老高笑了笑,表顾磊能耐心的听了这么久表示同情,那金向阳的嗓门子跟李大眼有一拼,这近距离的听一个小时,也是很考验耳朵的承受力的。
“一会儿我回去找个笼子,然后帮王叔把鸡先挪屋里去,等他儿子回来了,我再跟他好好说说,看看拿什么东西把那只鸡给替下来。老楼隔音不好,这邻居一场也是缘分,大家互相理解一下。”老高对金向阳说。
“理解是理解,那也是分理解谁,反正先把那只鸡弄走了再说吧。”一提到那只鸡金向阳的表情就很凝重,就如同那只鸡已经谗害了她们家很久,她们家现在就生活在那只鸡的阴影之下,如果没有了那只鸡,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她的神经就不衰弱了,他老公的血压也不高了,老妈的心脏也没题了,儿子也能考上985了。
离开了27号楼,顾磊无奈的笑了,“主任啊?没来社区的时候,我还以为这社区的工作就是开开证明,然后报个表什么的,没想到这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成我们的本职工作了。还有,就因为一只鸡差点没出人命。”
“小顾啊,社区就是服务老百姓的,老百姓的事儿不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吗?现在好上很多,以前离婚啥的还需要居委会帮助调解呢。不过你也可以往其他的方向想,你天天在这儿工作,回去就能更好的处理邻里关系、婆媳关系、还有你跟你爱人之间的夫妻关系。”老高边走边说到。
“那我这上社区还是来对了。”
“那可不,无形中学会很多知识,就像你大眼姐一样。”
“是,我这知识都学杂了。”
远处的小花园里,红的绿的都在满心欢喜的洗着凉水澡,保洁兼职园丁何大伟不断的变换着水流的方向,尽量让它们雨露均沾,每一株都能挺过这炎热的夏天。
满头是汗的老高,抖了抖已经被汗湿的衬衫,他也想冲个澡,但是他还有一栋楼要去走访。
“主任,是何大伟,听说他真的把酒给戒了。”
“是啊,他喝酒也是因为下了岗没有工作,不过现在为了老婆孩子他算是幡然醒悟了,只是他的老婆查出脑瘤,动手术又要一大笔钱。”有的时候老高还是觉得有些无力,“走吧,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下午老高找个细铁丝网做了个笼子,把王大爷家里的鸡从阳台搬迁到了门口,然后又找了老王大爷的儿子谈了谈,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鸡给清走。
“高主任啊,你是不知道,我爸这老头犟着呢,我妈活着的时候说话他还能听一句半句的,我妈这一走,这老头儿就天老大他老二了,谁的话都不听,要不能一个人自个儿住这儿吗?”王大爷的儿子苦着脸。
鸡的事暂时还能将就过去,不过长期下来,万一王大爷一高兴把一只鸡变成一对或是一群可就没办法了。
几天的走访下来,再加上天气热,老高明显瘦了一圈,看得他媳妇心理直心痛,也顺带着提高了家里的伙食标准,结果老高还是继续的瘦,小高同志的体重却向着横向展开了变化,而且有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态势。
老高实在看不了自己那英俊帅气的儿子肚腩与日俱增,于是问道:“我说桂兰啊,你这是跟猪有仇是咋的,怎么全是猪肉啊?”
“吃哪儿补哪儿啊,你这天天爬楼吃点肘子,你这天天还说那么多的话,就拌了个猪舌头。”
“那这猪头肉和猪心呢?”小高指着一个拼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