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朱雀给他把了脉,止住血,拿出金疮药。
“你会治伤?”婳映紧张地问道,她实在是不放心,相公手臂上的伤口好深看着很严重,他怎么这样随便的用点药就算了。
“会。”朱雀眼神闪了闪,作为一名暗卫,从小接受严酷的训练,身上有多少伤,已经记不得,连痛都是麻木的,他这身上最好的金疮药都用在尉洪筹身上了,这女人竟然还敢怀疑他。
“可以了,不过他失血过多,暂时不能大幅度移动,未免伤口再次撕裂,附近找间屋子先住下休养几天。”
“恩恩”婳映这时候也只能听他的,志儿长大了不少,她只是抱了一会儿,竟然有些吃力。
“他挺傻的,居然肯刺自己一剑,还不轻。”朱雀避重就轻,其实差一点这条胳膊就废了,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对亲情看得很淡的朱雀,有些迷惑了。
婳映听到他的话,却不争气地流泪了,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可以护她周全,而她同样要与他一起守着这个家。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前面找找。”
“谢谢了。”
朱雀没有回头,‘谢谢’这个词还真是新鲜,他只是一个影子,不能出现在人前,死后更是无人知晓,他活着只为效忠王爷,今日就他们不过也是为了王爷,仅此而已。
“这附近我都已经看过,可以安心在此休养,这里有些药,干粮,伤好即刻回宫。”这事他已请示王爷,也是王爷给他们最大的宽容。
“好”就算朱雀不说,她也不会现在就回宫去,怎么也要等相公伤好之后,就算回去之后皇上要责罚她,也无所谓,没有什么事比相公更重要。
尉洪筹醒来时,发现手掌心有异动,艰难地转动脖子,便看到双眼红红,哭过的小承志。
“爹,爹。”小承志看到父亲醒了,就是脸色惨白,一张小脸紧绷,小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胸口,“你还疼不疼?志儿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志儿真是长大了。”尉洪筹用没有受伤的手轻抚承志的小脑袋,“上来,爹抱抱。”
小承志摇摇头,奶声奶气的说,“爹受伤了,志儿要照顾爹,志儿不会是个麻烦。”
就这句话让尉洪筹差点流累了,“谁说你是麻烦,你是爹的儿子,永远的宝贝。”
“嘻嘻,刚才那个姨姨也是这么说的,志儿是宝贝。”那个姨姨说话好温柔,还会摸他的脑袋,如果她是娘就好了。
“姨姨?”
“姨姨在煎药,我去叫。”
“唉”
还没等尉洪筹叫住小承志,他就迈着粗短的小腿,跌跌撞撞的跑到外面,“爹,爹醒了。”
婳映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小承志似乎已经忘记了娘亲,到现在他只是叫她姨姨,不管怎么样,现在一家人总算在一起了,慈爱地摸摸他,“志儿好乖,来,我们一起端药给爹,喝了身体就会好哦。”
“恩”
尉洪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走进来,仿佛浑身镀了一层光芒一般,看得不真切,“映儿。”
“相公,来喝药。”
她露出本来的容貌,女儿家的娇美,长发披肩,只在发尾系了跟丝带,说不出来的淡雅清丽。
“怎么了?”婳映见他呆愣着,连勺子递到他嘴边都没反应。
尉洪筹难得的窘迫,不会告诉她,自己是看她的模样出了神,掩饰地咳嗽了一下,换来她的轻拍后背,温柔软语。
“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好,就是胳膊还疼着,用不上力。”这话要是让他的下属听见,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他。
要说这媳妇儿没在身边,也就算了,这会儿他好不容易享受这样的待遇,能不给自己创造点亲近的机会吗!
“你别乱动,我喂你喝药。”婳映哪里知道他心里的这点小九九,看他伤成这样,再配上虚弱的嗓音,已经心疼得不行了。
尉洪筹眼眸一亮,正中下怀。
小承志看着两个大人的互动,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爹要让姨姨为他喝药啊,这不是应该小孩子才能享受的权利吗!
正专心喂药的婳映,感觉袖子被了一下,低头一看,这小豆丁可是不能忽略的,“怎么了志儿?”
“姨姨喂,喂志儿,不要给爹爹。”
“恩?为什么呢?”
“爹爹是大人,我,我是孩子,王奶奶都是喂志儿吃饭的。”
“恩,志儿说得对,可是你看爹爹,他受伤了,胳膊不能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喂他呢!”
小承志纠结了好久,终于还是妥协,爹爹虽然平日里不爱说话,可是他受伤了就会痛,还是希望爹爹赶快好的。
而尉洪筹却皱眉,却是在介意,小承志叫她什么,姨姨?映儿听到有多难过,他们一家人都在一块,也借此机会告诉小承志,她不是姨姨。
“志儿过来。”
“怎么了?”他仰着小脸,双眼大大的,眉眼弯弯,像极了婳映。
“以后爹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喊她姨姨。”
“为什么?”小承志突然有一种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难过,爹爹难道不喜欢这个姨姨,连带着让他也不能叫吗?
意识到小承志还不能理解,换了一种方式,“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娘亲,所以你不能喊她姨姨。”
“娘亲?”小承志砸吧着嘴,努力笑话这次词。
婳映紧张地看着他,离开他时,他尚在襁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