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着李全与邵蕊对食一事已经成定论了,而且她也确实借邵蕊之口让皇后知道了后宫内的小人,为何她不再召见自己?
就在婳映苦无办法再接近皇后之时,另外一件事,让她不得不暂停脑海里的天马行空。
因为前些日子江南水患,她提供的意见,致使成效显著,帝王龙心大悦,衣袖一挥,微服私访下江南,这其中的名单内自然是有她陆念的。
一连几天的忙碌,整装出发,婳映忙得晕头转向,连跟尉洪筹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五辆马车整齐地停靠在一遍,与普通的马车无异,并没有招摇过市,随行的人员并不多,可毕竟是帝王微服出巡,隐在暗处的人定不在少数,马车整齐有序地前行,车队的前头领路的人,骑着通体黑色的马,一身深灰色的劲装,长剑背在身,好不潇洒的模样。
婳映微眯着眼打量,这么熟悉的背影,不是尉洪筹又是谁!
鲜艳的红唇嘟起,哼,他竟一直瞒着她,害她还一直觉得他要是不能去实在遗憾。
前面的尉洪筹自然感受到了她强烈注视的目光,憋着笑,她生气着急的模样煞是可爱。
他接到皇令也是诧异,不过好在他们能一同前往,瞒着她也是想给她惊喜。
车队畅通无阻地出来城门,一路向南行进,预计半个月内到达江南。
巧心也跟着来了,跟她同坐一辆马车,婳映无聊地翻翻闲书,想着这半月就要这样度过,也太无趣了,正想跟巧心说说话,却见她贤惠地拿着绣架刺绣。
心中一阵恶寒,虽然她不介意女孩子做些女工,可是要靠这个打法时间,也真真是无聊。
马车正行着,突然一阵颠簸,巧心整个人歪倒在婳映身边。
“呀!”巧心吓得低叫,手中的绣架也被扔在一旁,双颊红扑扑地低着头,赶紧从婳映怀中出来。
婳映相对来说就淡定不少,同为女子这不算什么尴尬。
这段路是真的不好走,来来回回颠簸了几次,巧心也随着晃动不止一次地落在婳映怀里。
巧心再次要坐回原位,却被婳映拉着她的手,“这段路不好走,你就靠着我这边坐,不然再撞来撞去,脑袋瓜子都要撞坏了。”
巧心几不可闻地恩了一声,悄悄地抬起头看身边的人,见他目光坦荡地看着对面,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一看两人交握的双手,又羞涩地低下头。
晃晃悠悠了半日,已经走到城郊,周围青山环绕,碧波荡漾,难得的美景,只是这美景还来不及欣赏,匆匆吃过饭,就又要赶路。
婳映有午睡的习惯,只是在这马车内,实在有些差强人意,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突然腹中一阵翻涌,婳映惊觉不对劲,立马捂着嘴,无措地看着狭小的空间。
倒是巧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婳映一手挥开她,一手还捂着嘴,最后避无可避,一掀车窗,趴这吐了好一会儿。
巧心顺着她的后背,“好些了吗?”
“呼,还好。”
“这里有些话梅,可以止吐。”
婳映看着泛酸的话梅,只觉得胃里更是一阵翻涌,“拿走拿走,我不能看见这个。”
拒绝了巧心的好意,只见她一双美眸突然续上了水,婳映有些过意不去,“给我倒杯水,让我漱漱口就行。”
“好的。”
婳映以为反胃就是一阵的,过去就没事了,可她哪里知道,这一吐就吐到晚上,差点连黄疸水都要吐出来了,这第二日面色惨白得吓人。
帝王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皱眉,“陆念你这是水做的身子呢,坐个马车都能吐成这样,还有十多天的路程可怎么着?”
尉洪筹看得也是心疼不已,以前她就很少坐马车,这会儿她竟然会吐成这样,真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想到这马车颠簸的,婳映觉得这已经空空地胃,还能吐出点东西来,连忙摆手说,“不做马车了,我骑马,骑马吧。”
帝王不确信地看了看她的小身板,再看向足高了她一个头的马,实在不能相信她能驾驭好一匹马,叫来前头领队的尉洪筹,“你既坐不惯马车就与尉卿同骑一匹。”
帝王发话,正中尉洪筹下怀,看着这张惨白的小脸,要是再坐几天马车,只怕会瘦成皮包骨了。
“是皇上。”
“这次在外面,并无君臣之分,只管唤老爷。”
“是,老爷。”
尉洪筹利落地翻身上马,向婳映伸出长臂,婳映安心地将手放在他掌心,首长一托,将她带到自己身前。
“坐好了?”他低声询问,因为婳映娇小,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从后面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他前面还做了一个人。
“恩。”婳映红着脸点头,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帝王不知他们的关系,却无意间给他们创造了条件,想想都应该偷笑才是。
“出发。”他铿将有力地声音向着后面喊道。
巧心满脸落寞地看着队伍前面同骑一匹马的两人,咬着下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一双手,此时此刻圈着的是生命力最重要的人,这一刻的满足,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这一刻只有他们。
“现在还好吗?”
“已经不难受了,我以后要学骑马!”婳映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骑马多好啊,能看着外面的景致。
“好,你开心就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