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这个我滴知道了,你滴可以走了。”季队长还想说下去,中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看着那个四处点头哈腰的季队长走了之后,中村不由啐了一口吐沫。春上连忙递上一块毛巾,中村擦了擦嘴,对春上说。“真是一个猥琐的人。”
春上连忙回答:“这个人在皇军面前的确很猥琐,可是在他的同胞面前那可是神气的很呢。”
“吆西,支那要是多一些这样的人,何愁他不亡国啊。”中村一郎踱着步,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之那这个民族真的很奇怪,既有武文斌那样的硬骨头,也有像季队长这样的哈巴狗,不,连哈巴狗都不如,那哈巴狗你要是把它惹急了还会咬人呢。”
中村一郎停在了地图前面,眼睛盯着地图,却对春上问道:“春上君,你说,为什么在之那,同样的文化背景,却造就出反差如此之大的两类人呢?”
“这个,春上愿闻其详。”春上当然不敢在顶头上司面前卖弄。
“其实,支那的文化的确是博大精深的,尤其是在唐宋时期,堪称世界之颠峰。那时,支那也是我大和民族仰慕和学习的对象。然而,到了宋时,支那与我们大和走了不同之路。我们大和民族选择了习武,而支那却兴起了崇文。于是支那便有了崖山之役。”
中村一郎转过身来,一边踱着步一边继续说道:
“崖山之役彻底摧毁了支那的精英体系,也使他们的文化底蕴发生了偏离。由为天下谋利变成了为个人争利。上层文化的偏离造成下层社会道德的崩溃,于是,便出现了大量像季队长这样的人,看看现在为我们服务的皇协军有多少就知道了。这些人没有思想,没有廉耻,更没有道德底线,在他们眼里,只有个人的得失,可以说,这是一群像狗一样活着的人。而这些人正是目前我们所要用的。”
“大佐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的情报不可信?”
“不,这种人对我们来说是可靠滴。而且根据他刚才所叙述的来看,他的观察是细致的,他所说的经过也是真实的。我们完全可以根据他所提供的情报来制定作战方案。”
“可是,这种人所说的情报靠得住吗?”
“我们当然不能完全相信他所说的。但是,他的情报至少印证了我们的几个结论。首先,这个独立排就是隶属于新一团的,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团属单位,那么,一百多人的规模是正常的。也就是说一个团属单位的规模不可能有几百上千人。”
“第二,独立排的防御工事也比较简单,也就是普通战壕之类,这也跟八路的条件相符合。不过,暗堡之类的应该还是有的,只不过这个季队长他看不到罢了。当然,这个也没有关系,在我们皇军强大的炮火面前,这些东西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第三点,也是最可笑的,这个半山峪地处山沟,我正发愁没有地方设立炮兵阵地呢。结果八路自己给我们建了一个。”
“大佐是说那个操场?”春上问。
“对,就是那个操场,你想,这个操场距离他们的工事大约三百多米,因此八路的火力基本上覆盖不到这里,而我们则可以在这里设立炮兵阵地,炮火可以很轻松地摧毁他的整个驻地和工事。呵呵,资料上说这个武文斌没有读过军校,看来也果然只是一些小聪明,这种兵家大忌的事情他也干的出来。这次,我要用炮火再次把半山峪变成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