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

花念吟、卫少儿、卫君孺、穆越、钦书三人齐齐跪在平阳公主的厢房门外。

花念吟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声道:“奴婢卫子夫有要事求见公主,恳求公主一见。”

花念吟说完,房间内迟迟没有动静。

花念吟再次对着房门大声道:“奴婢卫子夫,有要事求见公主。”

房间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花念吟再次说道:“奴婢有要事求见公主,恳请一见。”

刘娉回到房间之后,本就因为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心烦不已,现在又听见门外的声音,心中更加烦闷,于是便对一旁的凝香说道:“凝香,你去告诉她,本公主今日谁也不见。”

“喏。”

凝香领命出去,将房门一打开,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跪在门外。但毕竟是跟在公主身边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说道:“今天公主谁也不见,你们回去吧。”

“奴婢是有要事求见公主,若是公主不见,她会后悔的。”花念吟自称奴婢,但是却没有一丝奴婢卑微的姿态。

“都说了公主谁也不见,你要是再不离去,我叫人来赶人了!”凝香看见花念吟坚定的态度,只有强硬地说道。

花念吟没有再说一句,只是依然跪在门口,一动不动。

凝香指着一个路过的小厮说道:“你,去叫人把他们赶走。”

“慢着!”突然,从房内传出刘娉的声音,“凝香,让她进来。”

花念吟的嘴角一勾,然后起身,其他几人也都起身。花念吟走在前面,其余四人紧随其后。

当他们走到房门口时,花念吟率先走了进去,而卫少儿等人却被凝香拦在了房外。

“公主只说见她,没说也让你们进去。”

“凝香姐姐,你就让我们进去吧。”卫少儿恳求道。

“不行。”凝香拒绝。

刘娉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他们都进来。”

有了刘娉的话,凝香这才退到一旁,让卫少儿等人一起进去了。

“拜见公主。”花念吟等人对着刘娉行礼道。

刘娉坐在案前,看着进房的五名男女,其中三名女子她是知道的,就是府中新买进的歌女,而另外两名男子,看着眼熟,但觉绝对不是自己府中之人,仔细一想,原来是在大街上,将陈须的马车制服,救下自己之人。

他们几人,来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心中的疑惑,刘娉没有再脸上表露出来,依然是一脸的平淡无波。

“说吧,你们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随着刘娉的话音落下,花念吟等人在朝着刘娉齐齐跪下。

刘娉见状,没有多说任何,只是等着他们开口。

花念吟跪在地上,对着刘娉说道:“奴婢兄妹五人,恳求公主为我们做主。”

说完,花念吟对着刘娉重重磕了一个头。

“求公主为我们兄妹做主。”其他四人也对着刘娉磕头道。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花念吟将头抬起,然后对着刘娉说道:“公主,奴婢兄妹五人本是僮县徐州僮县的一户普通渔家,哥哥和弟弟早年被送到有钱人家做下人,只留下我们姐妹三人与一双父母,早在几个月前,堂邑候府小侯爷途经僮县,无意间看中的奴婢的美貌,想要强迫奴婢去他府中做小,奴婢不愿,于是心中有气,竟然将气发泄在我爹的身上,驾着他的马车,将我爹当街撞死,马受惊之后车翻了下来,小侯爷受了伤,馆陶公主将责任全都怪在了我爹身上,于是下令要灭我家九族,我和姐姐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反抗,这才躲过了他们的追杀,可是……可是我那可怜的爹娘,就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花念吟说着,便想起了阮母为了救自己而死的情景,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而跪在花念吟身边的卫少儿早已泣不成声了。

而穆越根本就不知道花念吟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心中也没有卫少儿的悲伤,但是凭他的一身演技,装作悲戚之色并不是什么难事。

钦书虽然从小无父无母,但是在寒水岛上过得也算是无忧无虑,所以他哭不出来,于是他就尽可能地将头埋得很低,不让他人看出破绽。

与钦书相反,卫君孺竟然也是在默默流泪。

刘娉仔细观察着他们五人的表情,再回想起今日在大街上花念吟和卫少儿痛打陈须时的情景,她也隐约猜到了他们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她猜到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要看他们到底怎么说。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最懂得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绝不可能因为他人的片面之词就轻易相信。

见刘娉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花念吟继续说道:“我们姐妹三人无依无靠,就只有上长安城来投靠兄长,但是长安城如此之大,而我们和兄长多年没有联系,无奈身上本就不多的盘缠用尽,后来被应月坊收留,一边卖唱,一边继续寻找兄长,后来平阳侯府招收歌女入宫,我们就恳求应月坊的管事让我们前来,若是运气好,能够进宫,我们就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花念吟的话半真半假,说得情深意切,让刘娉也一时分不出真假,于是她就将目光放在了卫少儿身上,对着卫少儿说道:“若是我没记错,前不久与人私奔的歌女,就是你吧。既然你们要为父母报仇,那为何又要中途逃跑?难道说,在你心中,深仇大恨还比不上男女私情?”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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