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在忙碌的时候,彼此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也可以在有时间的时候,并肩站在玻璃窗前看夕阳;
他们可以一起去高档餐厅吃大餐、也可以在家里自己倒腾日常小菜;
他们有时候会为工作的事情争论得面红耳赤,也会在激情来临的时候,在房子的任何角落上演限制级戏码。
她对他越来越依赖,习惯了将想法都与他交流与沟通;他对她的爱恋,从未因时间的推移、因彼此的熟悉而减少——他让她总沉浸于热恋之中:他的温柔、他的热烈、他的不知节制,都只为她。
“子夕,我想,这次去b市一个月,我觉得我应该会想你的。”许诺眯着眼睛轻笑着——她很少这么直白的向他表达爱意,今天是个例外。
“……”电话那边,顾子夕有着片刻的沉默,接着便说道:“有时间我就过去。”
“好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准备资料和行李了。”许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第二节:照片,许诺的强悍
许诺将家里的卫生清理了一遍,又去了一趟超市,将冰箱里的早餐和晚点各备了一些,中午去许言家里吃了午餐后,下午回到家里开始整理去b市的行李,因为要去一个月,她没有顾子夕的习惯,去到哪儿买到哪儿,所以要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来了!”听到门铃的声音,许诺不由得有些奇怪——自从搬到这里后,还真没客人来过。
拉开门,却原来是快递。
“谢谢,慢走。”
许诺接了快递,看到邮封上陌生的名字,不由得疑惑,边往里走边拆开,当看她看到里面的照片时,手下意识的就捏紧了——这是顾子夕在医院看艾蜜儿时的照片。
他抱着她小心的放回床上、他端着水杯喂她吃药、他弯下腰帮她掖被子、他的脸轻触在她的脸上,似乎是在量体温——几张照片,轻易的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打跨。
无论她们之间多和谐、多亲密,他与他的前妻之前,也同样的这样和谐过、亲密过,而且——对她的责任和习惯,他一刻也没有放下。
许诺盘膝坐在沙发里,将照片反复的看了几遍,当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大约也知道这照片若不是艾蜜儿找人拍的、便是郑仪群的杰作——除了她们,也没人会对自己的婚姻这么关注了。
只是,就算是角度错位,这些事也还是他做的。
想想,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方,知道他去看她,她仍然难受;看到他们如此自然的亲密,她只觉得一股悲凉——她的爱情、她的婚姻,是不是要永远妥协于他的过去?
…………
六月的s市,已经有着夏天的燥热,走在午后的太阳下,许诺穿着短袖t恤及牛仔裤,依然感觉到热得难受。
“你来看蜜儿?子夕知道吗?”对于许诺突然出现在医院,张庭有一丝反感,说话的语气也显得不那么友好。
“张医生是以子夕的朋友在问我,还是以艾蜜儿主治医生的身份在问我?”许诺犀利的问道。
“我的病人现在不适合见你。”张庭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ok,很好,我为我们国家有你这样全心全意为病人着想的医生而感到欣慰和骄傲。”许诺轻扯嘴角,讽刺的笑着:“我倒没见过你这样的医生,利用职务之便,协助你的女病人纠缠她的前夫。”
“你觉得,这个理由,足以起诉吗?”许诺说着,将手里的照片扔在桌上。
张庭对许诺的态度也觉得奇怪,原以为她是顾夫人的位置坐稳了,人便嚣张起来,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张庭轻瞥了许诺一眼,伸手将照片拿起来,粗略的看过后,又放回到桌上,看着许诺淡淡的说道:“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也不是蜜儿做的。她的身体恢复并不理想,根本没有精力去安排这样的事。”
“这么近距离的拍照,角度这么完美,医院不知道倒真是件奇怪的事情。既然张医生不知情,那我就去找律师咨询一下,我是否可以起诉贵医院的某些医生:利用职务之便,牟取私利。”
“这照片,我相信还是值点儿钱的。”许诺伸手取回照片,放回到快递封里,转身往外走去。
“你若对子夕的感情有信心,何必紧张几张照片呢?”张庭讽刺的说道。
“这件事情我不认为和子夕有关——照片是寄给我的,自然是想挑衅我。我许诺从来都不是不战而退的人。”许诺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你可以告诉你想维护的那个女人,我许诺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就算她扮弱博同情,这样的照片出来,也不过是个勾引前夫的贱女而已。”
“她可以把照片拍得再过火一点,那时候我倒要看看,顾子夕会承担什么样的法律后果;她艾蜜儿又要承担什么样的道德后果。”
“张庭,有一点我请你记住:舆论、人心会偏向所谓的弱者,法律不会。而在这场道德的博奕中,我才是弱者。”说到最后,许诺的脸色一片冷厉——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认识时,那个内心满是挣扎的明媚少女。
看着张庭不断变幻的脸色,许诺冷哼一声,拿着快递封利落的转身而去。
利落的背影,仔裤t恤的青春气息,让她看起来气势十足——没有顾氏总裁夫人的大气、不是顾子夕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