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前辈说的极是,历城人真是糊涂了,恕罪恕罪,那么……..”
“既已是蕊儿的夫君,你也不必再以‘前辈’称呼老夫了,就跟丫头一样,叫二叔吧,至于我这宝贝侄女的闺名,丫头………”徐建峰说着,示意那姑娘自己告诉秦熙,那蕊儿便对着小游龙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少侠…..哦,夫君容禀,蕊儿的名字是……..上蕊下生…….”好嘛,这一改称呼,蕊儿又臊了个大红脸,而在听到她闺名的刹那,小游龙却也不由得愣住了。
“徐蕊生…….好……好名字,历城人记下了……”
时间已经接近二更天时分了,院子里早已平静下来,老少英雄已经纷纷就寝了,别过飞天蜈蚣、又将蕊儿送回了房,秦熙也觉得累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可着实不少,欢心的、糟心的、窝心的、暖心的,一时间真让他有些困乏,特别是刚才跟蕊儿姑娘之间的正式定情,让小游龙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虽然连他自己也很难说的清楚,但秦熙深深地意识到,他跟这个名叫徐蕊生的姑娘之间,已经产生了妙不可言的羁绊,那种羁绊,远不止是怜惜、愧疚与赌气,还包含了远比这更为重要的东西……..
秦熙一边梳理着思绪,一边就想往东跨院自己的房间走,谁料还没出西跨院院门,那奚凤莲却又叫住了他:
“哎,猴崽子,你干嘛去?娶了媳妇难道就忘了恩人?”
“哎呦我的老剑仙,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历城人当然是要回房…….”
“你先别急着回房,那老徐头的事处理完了,某家这边可还有事要找你呢。”奚凤莲说着,脸上竟还有隐隐的笑意,直教小游龙心里又是一番郁闷。
秦熙心中不禁暗自猜测,这奚凤莲该不会是刚才那股豪爽劲散了,这会终于清醒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言欠妥、这婚事不好向我外婆交待,想让历城人悔婚不成?切,有能耐你丫别大包大揽啊,没有那金刚钻别拦那瓷器活啊!想归想,但小游龙嘴上只能一个劲的应承着,真以为这一向狂妄自大的金光血圣母又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谁知道等奚凤莲一开口,秦熙才知道真想错了。
“小猴崽子,你当某家真是吃饱了撑的、都这么个点儿了还不睡觉,愣要给你穷掰霍?你今天晚上跟那连振辉的过招,某家可全看见了,你以为你小子意气用事就能挣回面子?呸!要不是那弹琴的小子及时出手,你这会还指不定会怎样呢?刚才某家也看出来了,你小子心里是憋着口气呢,想赢那姓连的是不是?想挣回面子是不是?你且听某家来给你说道说道……..”
就在秦熙突然来了精神头、想要听听这奚凤莲对于今晚自己大出洋相的事有什么高见的同时,他可完全没有想到,此时在客店里,还没就寝休息的,可不仅是他跟奚凤莲两个。此刻在东跨院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虬髯公明萧博、般若小宗师若翎以及冷面快剑侠聂羽三人正围着一样东西认认真真的谈论着,而那东西非是旁物,正是那口装着战斧门宝物的大瓮。
自从几天前,老少英雄费尽心机从冯波微等贼人手上夺回这大瓮以来,萧博一直将它放置在这里并派人严加看管,晚上几个小伙间的酒席散去之后,这位义薄云天的战斧门门掌却又带着若翎跟聂羽两人来到这大瓮前,其原因,自然不是单纯的巡视。
这晚的月色有些朦胧,月光似有若无的从云层里洒进院子,直映得这口大瓮隐隐发光,而守在大瓮旁边的三个人表情却是异常严肃,丝毫看不出宝物物归原主的喜悦,倒像是各怀心事一般。须臾之后,那小宗师若翎终于开口对萧博问道:
“萧大哥,就这么瞒着少辰,真的好吗?”
“唉,萧某也是为他着想,本来,真心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的,不过现在……”萧博叹了口气,言语间已尽显为难之意。
“萧大哥,我看你跟秦兄弟之间感情甚笃,更何况事到如今,秦兄弟确实已经跟此事脱不了干系了,该告诉他的,还是告诉他吧,我想他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一定也能体谅你的苦衷的。”快剑侠聂羽也在一旁说道。
“嗯,这件事情,萧某也已经想好了,想来,两位兄弟也是敞亮之人,恐怕对那峨眉山的事,你二人也已猜到一二了吧,咱们不妨就先赶到峨眉山,到时,萧某再将这东西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吧。”
三个人你一眼我一语,似是在打哑谜一般,那么,向来与秦熙如亲兄弟般亲密的萧博,究竟有什么事瞒着小游龙呢?而眼前这口大瓮里的东西,又跟此事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关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