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条阴暗的巷子,白芷懵了,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是是非非。/0/379/
这是哪里?她的家在哪里?
“白芷...”
是谁在叫她?她觉的心里有一把火,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和灵魂全部烧烬。
“白芷,这你就扛不住了?快醒醒吧!那人并非良人,你嫁给他会后悔的!”
白芷茫然的摇头,不是的,事情一定不是这样子的。
杜蘅只是想要留住她,不想让她被仇恨的事情耽误了享受美好。他只是对自己太好了,所以才用了一些欺骗的手段。
这是可以理解的,善良的欺骗,也是可以原谅的。
凌霄在心中将白芷这个迷糊虫骂了千万遍,可看到她可怜兮兮眼角通红的样子,又是不忍。
他保护了十几年的小女孩儿,怎么就被伤成这样?
白芷,一只会向人露出獠牙的小野兽,怎么变成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你还觉得他好对吧!走,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而此时在杜府中,杜蘅正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说把人跟丢了。
杜蘅的马鞭狠狠的抽了几下带头的兄弟,那人骨头也软,哭喊着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他们点子背,遇到了鬼打墙。
“我们真的是怎么转都转不出来!”
大白天哪来的鬼打墙?
杜蘅怒不可竭:“就在那附近给我搜,一定要将人给我带回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书信,气冲冲的走出书房,如果白芷不回来怎么办?他可真的是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心里窝着一股子火,白芷今日如此反常,不就是因为早上去了一趟丁香房中。
一直以为丁香是个识大体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丁香一定会支持她。她到底是说了什么?
闯入丁香房中,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儿。
莺儿看到司令怒气冲冲,赶紧和丁香使着眼色。本来还在筹划着如何算计白芷的丁香,马上转身靠向床里,挤出来几滴眼泪做委屈状。
本以为这种示弱讨好的戏码是很难演的,没想到竟然是信手捏来。
丁香假意抽泣了两下,听到杜蘅进来的声音,忙着转过头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
“早上,你同白芷说了什么?”
丁香呆住了,这个时候杜蘅不应该是安慰她吗?白芷那个小妖精穿的花枝招展的过来耀武扬威,难道受伤的不是她吗?
“她来给我送补药,没说上两句话人就走了!”
“那两句话是什么?你一字不落的讲给我听!”
杜蘅的气场不容人拒绝,眸子中的狠厉是丁香从未见过的。狂风暴雨即将袭来,丁香如朵柔弱的花被打倒在泥水中。
“她说让我保重身体,我多谢她的关怀!这有什么错吗?”
“你是我的夫君,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会因为一个外人来质问我?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丁香这些天来心里攒的委屈都在此刻爆发,她再也忍不住了,她也想大声质问?
为什么白芷无亲无故的就可以住进西园?
为什么大家都要忍着她让着她?
为什么杜蘅他就心心念念着那个小妖精?
“最好你不要有过分的话,丁香,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以前是,以后更是!你出自诗礼之家,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自有分寸。”
言外之意无非是什么要识大体,包括容忍他在外面养的女人。
说完,杜蘅转身就要出门。丁香从床上爬起来,叫上一软就跌倒在地。
她哎呦一声,杜蘅回头急忙把她抱起来。
好歹是他的结发妻子,他做不到那么绝情。
丁香绕着杜蘅的脖子,想着前日他还是那么温情,今日就变成如今的模样,判若两人。
到底是什么变了?
“我要娶白芷进门!”
看着妻子只有他的眼睛,杜蘅也不打算继续瞒着她。长痛不如短痛,先让丁香有个心理准备,以后的事儿自然也就容易接受了。
丁香松开了环着杜蘅的手,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发誓永不纳妾的杜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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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我不是要令你伤心。只是...军令难违!”
军令?
哪里的军令?
丁香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蘅,杜蘅从怀里掏出来一封折着的书信。他把书信递到丁香手里,上面的漆印和落款丁香还是认得的,来自大帅府。
丁香颤着手把信打开,里面共是三页纸,写的大多都是白芷的事儿。
信中大帅对九姨太生疑,又见识了白芷的厉害之处,让杜蘅以红颜之礼待之,定要笼络在身旁。
因为这次认了义妹的事儿传了出去,大家也知道是白芷治好了他那有长年肺痨的儿子,早就被外界传成了神医。
弄不好,就会有其他的军阀来抢人。
要知道,这些年关内灾荒战乱,早就是饿殍遍野,瘟疫横行。像白芷这样的奇女子,说不好就能治疗瘟疫。
就算不能,研制一些奇药来保住战士们的性命,也是天大的好事。
这样的人,一定要留在乌图。
丁香将上面的字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很多遍,下面的印信和手迹确实是出自大帅无疑。
“这封信是跟着白芷的赏赐来的,丁香,这个宝...为夫押对了!”
丁香茫然的看着信,眼角泪珠滑落,打湿了上面的墨迹。
为什么?一个妖女,竟然找到了靠山!
一个她撼不动的靠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