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皱眉:“尊者为何这般说?若在妖域以公子的资质,新妖王也不敢下手。”
青辞将涂熙身上的封印告知他,红狐已是恨的发抖,“他们竟然敢这么做!妖域的长老们呢?大长老呢?为什么不阻拦?”红狐茫然又十分心惊,新狐王的动作妖域长老真的不知道?那前来捉拿涂熙公子的长老又是怎么回事?红狐心思烦乱,只觉得自小长大的妖域竟如此陌生。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涂熙,封印已破,他的处境非常危险。还有让我在意的一点,究竟是何物能制衡他,竟能让狐族长老无惧其血脉威压,又让涂熙毫无还手之力。莫非狐族有何神兵仙器?”青辞转着手中的茶碗,这个问题已是困所言,来捉涂熙的几位长老早就有所准备,且能找到他的藏身处也绝非偶然。
红狐烦乱的脑中如同被一道惊雷炸响,不自觉用力手中的茶碗被捏的粉碎,猩红着眼睛一字一字恨声道:“神兵仙器我从未曾听说,可若是,若是涂公子的母亲她出手呢?”
“他母亲?”青辞诧异,她之前只当涂熙母亲已经不再了,因红狐从未提起过,如今看这架势,竟是有隐情?
“涂公子的生身母亲,也是新狐王的夫人。”红狐齿冷,为先狐王与涂公子所不值,对这位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青辞瞪大眼,不敢相信,道:“生身之母若狠下心肠,必有钳制其法。可就算她当了新狐王的夫人,也不可能对亲生子下如此毒手吧。”
“尊者有所不知,夫人在孕育涂公子时,吃尽了苦头修为下降险些连命都搭进去。公子出生被送往圣地后,夫人未曾探望过一次。她对公子没有半点慈母之心,甚至隐现厌恶。”
“她以普通狐身孕育九尾天狐,必是十分吃力,不过九尾天狐天生灵慧,并不会伤其母性命。若因此生怨,”青辞摇头,未尽之意没有出口。
燕歌正是初为母亲之际,每日看到自家的小幼鸟都要傻乐半天,再疲惫也会充满干劲,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在它面前,十分不理解会有母亲怨恨自家的孩子。
想起在城内打探到的消息,详细禀告:“进城后,我打听过,狐王夫妇对自己的女儿极为宠爱,出生就被定为王女。王女近期在狐王为她举办的七尾庆典上出现,却出了意外,庆典匆匆结束,自那之后王女就闭关了。”
青辞核对了时间,正是涂熙封印被解除的时候,又问道:“那日除了王女出意外,还有谁也出事了?”
燕歌摇头,并不清楚。王女因身份原因,一举一动受万众瞩目才有些许消息流出,得到这些狐王宫的内部消息燕歌费了不少力气。再深的就打探不到了。
“狐王没事?”
燕歌想了想确定道:“狐王没有异常,这些日子都在正常处理政务。”
“尊者,您是怀疑新狐王对公子下手?”
青辞转着手中的茶碗,点点头。遥望了眼王宫心中不免疑惑:“秘法解除,施法者会遭到反噬,这等卑劣行径暴露在天道下天罚加身。不管修为多高,都不可能逃得掉。”能正常处理政务的狐王至少不可能是亲手下那封印的,但青辞不信他对其中的纠葛一无所知。
不了解狐族情况,也不费那心思,沉声下令道:
“先打听到涂熙被关在什么地方,营救他才是我们的目的,至于背后的纠葛,到时候就交给他自己解决好了。”
红狐应声,而后飞快离去。他自小在这里长大,对狐族了解很深,且王城中还有不少受过先狐王恩惠的,且还有不少对现狐王不服的,若他们愿意出手,必然事半功倍。
在王城又呆了三日,不见踪影的红狐终于再次出现在青辞面前,满脸疲惫神色焦虑:“我打听到几日前确实有长老在外带回一只白狐送去了圣地,结合王宫内的各种动向推测就是涂熙公子。且还打探到王女的七尾在退化,具体不清楚。前几日也送入了圣地中。”
“可以确定夺取涂熙资质的就是王女,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潜入圣地中。”青辞道,王女现在只是资质退化,夺取他人资质的后果可不仅仅是退化为本来资质就完了,这么多年夺取涂熙的福运也会变作一把利剑回刺向她。
“尊者,狐族圣地不是我等能进去的。”红狐犹豫道。
青辞想了想她需要帮手,红狐无疑是最合适的,掏出一狐玉道:“情况特殊,我以此玉为凭,特许你进去。燕歌留在外接应。”
燕歌点头称是,她只能感受到那玉上不同凡响的气息,红狐却清清楚楚感受到其上来自血脉的威压,“这,这是九尾天狐的气息。狐玉,莫非是天狐圣令?”
这块狐玉是在半界,涂景韶离开时所赠,就如龙族圣令般,可号令所有狐族,甚至插手狐族内务。狐玉意义非凡,非特殊情况,青辞并不愿跨种族插手他们自家事务。
是夜。
青辞与红狐在王宫内狐族的接应下,顺利的潜入。
圣地在王城后山,这里本就是狐族驻地。第一代狐王统一妖族后,将王城建立山前,并将狐族驻地的群山一起围入王城内。
王城占地不足群山的十分之一,乃是狐王处理政务及王后家眷等的住所,而后山才是狐族真正所在,其内长老与族内优异弟子居住修行之所,圣地则是在群山围拢的中心,遍及高阶禁制,且有专门长老看守,除了族长、少族长与大长老外,其余皆不允许进入。
“看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