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出什么事情了?”李总管咬牙撑住了楼梯,见月长书还在阶梯上剧烈的抖动着。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他只是知道,要是月长书再这么抖下去,他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啪……”
回答李总管的不是月长书的回答,而直接是一颗血粼粼的狗头!狗的眼睛还死不瞑目,暴突的样子看起来异常骇人。那圆滚滚的狗头上还牵着一根铁丝,将狗头倒挂在了房梁的隐蔽之处。如此便可以让狗头里的血缓缓地顺着房子柱子上的浮雕痕迹,流淌下鲜血来……
月长书忽地一个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看着地上滚了几滚的狗头,怒不可遏的寒眸几乎要结成了寒冰。
“到底是谁做的?”沉声怒喝了一句,周边回答的月长书的,只是无边的寂静。
先开始还七嘴八舌,一个个都像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大儒一样。等到现如今,一个个便是像哑巴了一样。有的不知道情的在猜测,有的知道事情真相的,便是在隐瞒。说到底,都没有人敢开口接话茬子。
月弑夜幽幽一笑,扬着眉,唇边的笑意有些调侃的味道。也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众人,包括月长书。她自然是要月长书给自己一个公平的交代。
面对月弑夜无声的逼视,月长书自然知道此事不查下去,月弑夜不会甘心善了!无奈之下,只能讪讪地冲着月弑夜一笑。也不多说其他,目光在众人的面前巡视了一遍,便锁定了一个人。
“哑叔,你过来一下……”月长书忽地抬手,招呼着月弑夜的随从侍卫哑叔过来到自己的身边。
哑叔很顺从地点头,抬手将在手上沾染到的鲜血用抹布擦了擦。才起身走到了月长书的跟前。等到附耳上前听月长书的吩咐,就听见月长书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金蟾泣血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能不能还你家大小姐一个清白,就要靠你了!”
闻言,哑叔虽然还不能言语,脸上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包在我身上”五个大字,自信满满的神色,就像哑叔从小将月弑夜照顾大,教授她武功心法的时候,那般从容自信。
月长书也没有再多言,依旧按照程序,随着大法师,一灿大师进入了祭祀宗庙。他的身后还跟着五个长老,三个夫人、一堆子女。
子女之中又以月弑夜为代表。因为她的娘亲司徒慧敏从四夫人提升到了正室,便成了大夫人。原先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便统统降格。大夫人便成了二夫人。二夫人变成了三夫人,三夫人变成了四夫人。这是其中一个很大造成不满的原因。其次便是他们的子女们。
二夫人的大女儿也就是原先的月府嫡系长女月慧夏因为丑闻被揭露,离家出走至今还是音讯全无。就算是有音讯,月长书也不会原谅那样一个私通仇家,差点整垮了月府的奸细女儿存在。如此,在月弑夜的后面,跟着的便是二夫人柳千雁的长子,月瑾瑜。她还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女儿,名叫月思琪。
三夫人吴倚兰有女儿月陌茹、月雪梦,儿子月骏驰。四夫人有女儿月傲雪、月凌薇,儿子月安仁。
可以说,众多支系之中,只有月弑夜这一脉最是单薄。偏偏后来则居上。还不是一般的后来者居上,简直是直接爬到了她们的头顶上!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月弑夜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其他几个房的夫人们便是愁云惨淡万里凝。那脸拉得老长,就快下几碗面条还有多了。
大法师一灿大师静静地矗立在祭祀宗庙正殿的祖宗灵位前,一手不停地转动着佛珠,一手很有规律地敲击着在香案之上的木鱼。一声声犹如敲击在人的心中,空谷回音的感觉,每个人的心中都开始有了一丝宁静。
不过是短暂的心灵安静了片刻,便听见在空堂的技士宗庙中,响起了幽幽地念唱。是月府的李总管,他按照族谱,一辈一辈地开始历数着月府的悠久历史……
这对于半道穿越来月府的月弑夜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这样她便可以很详尽的了解月府的家族史,详尽到了祖宗十八代以上。不好的是,这些祖宗都与她原本的灵魂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她了解了也没啥用!
于是乎,这漫长的祖训便成了最美妙的催眠曲,月弑夜不由地开始昏昏欲睡。
“老爷……老爷,查到了!”老爷身边的一个侍从忽地小跑着,悄悄地来到了月长书的身边。低声话说,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脸沉默的哑叔。
见状,月弑夜都不由地惊呆了!哑叔竟然能不说话就查清楚案子?这个简直是让人大为称奇,真不知道哑叔是如何办到的!
月已经查到了,当即眼睛大睁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一脸的激动。
扭头去看那个还在昏昏欲睡,抱着家族的族谱,细细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放的李总管,月长书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不由地第一次开始想着怎么借口走开……
当然侍从说话的声音是极小的,能听见的人也很少。只是除了个别武功修为极高的人,他们及时是隔着很远的地方,也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整个大厅里的细微响动。
大法师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已经闭目养神许久的眼睛。常年含笑的眼角,透露出的睿智的眼眸精明无比,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意,白花花的胡子和眉毛都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今天的祭祀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