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飞眼光一闪,忙飞身跃到那辆疾驰的马上,握住那姑娘的手,紧拉住马绳。
“吁——”用力挥动着马绳,动作甚为娴熟,受惊的马儿竟慢了下来,最后缓缓停了下来。
傅晋飞立即松开那姑娘的手,又是一跃到了马儿身边,拍拍马儿的脑袋:“真乖,已经没事了啊!”
“吁——”那匹深褐色的马儿一阵轻鸣,点点马脑袋,似乎是在回应傅晋飞的话。
车辕上的姑娘目瞪口呆,慢慢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看向傅晋飞,脸蛋一红,忙跳下马车,朝向傅晋飞:“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傅晋飞一扬手,十分无谓道:“举手之劳,不过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个人拉了这一堆的货箱,还不捆紧了!若这次不是本爷碰巧遇到了,只怕你这漂亮的脸蛋都会摔毁了!”
“我…”那姑娘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摇头道:“没事,这不是碰到公子你了吗!”
傅晋飞眸光一佻,有些无语,倒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不在乎自己脸蛋的姑娘,又拍了拍那匹马儿:“你这匹马倒是好马,只可惜用来拉贷,屈才了!”说罢,便往凤寒的马车走去,一跃上了车辕。
“等等…”姑娘见傅晋飞要走,急忙叫住他,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晋飞!”傅晋飞十分潇洒的留下名字,拿过车夫的马鞭,驾马车离去了。
姑娘看着马车的背影,美眸闪动,露出甜甜的笑容,随后看向翻下的那箱货物,又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算了,过会再叫人来抬吧!”
说罢,便又跳上马辕,与傅晋飞的反方向而去了。
傅晋飞与凤寒到了徐家,徐富贵和徐家两个女儿都在家中,这是傅晋飞第二次见到徐妩蔷,笑着道:“蔷儿姑娘,我们又来了,你不会嫌我们烦吧!”
徐妩蔷微微一笑:“傅公子说笑了,蔷儿感谢两位公子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公子烦!”说着,眸光看向凤寒,见他依旧一脸温和淡笑,立即低下了头,眸光中闪过失落之色。
“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消息吗?”徐富贵朝着两人行过礼,着急问道。
凤寒与傅晋飞坐到了上首,点了点头,傅晋飞先开了口:“是有几分眉目了。”
徐家三人急忙紧看着傅晋飞,听他又道:“此事扯出当年王家的灭门惨案,十六年前,京城有一户王姓大户,家主是京城的千户老爷,因长年积善行德,百姓上报朝廷,由朝廷封了五品挂名官员。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半年,那王千户便被一位朝廷达官举报,窝藏朝廷重犯,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由轩辕皇帝亲自下命,满门抄斩。听说只有王家的小女儿和仆人逃过那一难,不知所踪了!”
“傅公子的意思是…娘亲便是当年逃过一难的王家小女儿?!”徐妩蔷虽是问句,神情却十分平静,娘亲虽不在几年了,但她与娘亲相伴的时光也有十余年,从娘亲的只言片语中,她早就猜到几分娘亲原本的遭遇了。
顿了顿,又抬起头:“这次抢走娘亲的人就是当年举报王家的那位朝廷达官,是吗?”
凤寒眼光一闪,不想徐妩蔷想法如此准确,还这般直接的说了出来,却没有说话,淡淡喝了一口茶。
傅晋飞盯着徐妩蔷,十分赞赏的点头,这姑娘确实不比乐儿差,这份气质也是这般年纪的姑娘少有的!“徐姑娘的话只是猜测,如今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徐夫人就在那位达官府中。”
徐妩蔷点了点头:“蔷儿明白,敢问傅公子,如今可能确定,娘亲还在世上!”
傅晋飞凤眸一闪,看向凤寒,凤寒放下了茶杯,温和开口:“徐姑娘,你放心,你娘亲还活在世上,而且应该活得很好!”
“真得吗?!”徐妩蔷一直平静的脸蛋总算有了一丝涟漪。
凤寒点点头:“若徐姑娘想见徐夫人,寒可想办法让你们一见!不过…”
徐妩蔷听自己能见到娘亲,强压着心中的激动之情,屈了屈身道:“寒公子只管交待便可,只要能见到娘亲,蔷儿都能做到!”
凤寒看着徐妩蔷,又温和的点了点头:“好,徐姑娘需要扮着丫环跟着我们,而且见到徐夫人之后不可激动,不可露出半分马脚,不可打草惊蛇!”
徐妩蔷明白凤寒的意思,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是如今的景皇也不能将那人如何!用力的点了点头:“请寒公子放心,蔷儿一定会做到!”
“嗯。”凤寒应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柱着玉仗看向傅晋飞:“傅大哥,走吧。”
傅晋飞眸光一佻,颇有兴趣的点头:“好,我正要会会那位高官呢!”
“这…寒公子,傅公子,我…”徐富贵在一旁紧张的开口。
“徐大叔就呆在家中,好好照顾薇儿吧。”倒也不是凤寒不愿带上徐富贵,是因为徐富贵不同于徐妩蔷,他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到了那里,必会露出马脚。
见徐富贵一脸失望,徐妩蔷急忙上前道:“爹爹,为了娘亲能早日回家,我们再多忍上一段时日,相信寒公子!”
徐富贵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爹爹知道了,你若见到你娘亲了,定要问问她这四年过得好不好!”
“嗯,蔷儿明白。”
如此,一行人离开徐家,便往京城闹市而去了,行了大概两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傅晋飞先行下了马车,望向那面前那扇朱红的大门,大门之上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