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时候泰勒总督还没有来到北境三郡,官军在这里的力量还比较弱小,人家愿意来投诚,足见其为国效力的诚意。而现在,大当家的处境就不必我多说了吧,况且冯博克一开始也不是营长,只是个连长,因为立了功才被升为营长的,大当家的今后若是也立了功,升个团长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这一番话有条有理,滴水不漏,顶的约瑟夫说不出话来,他明白,以自己今天的处境,人家愿意来接受你的投降就很不错了,谈什么条件都是奢侈,况且营长已经够给他面子了,先干这个营长,等将来立了功,说不定还真能升个团长什么的,叹了一口气,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一脸凝重地说道:“营长就营长,只要有监军大人从上面照料,有弟兄们在下面卖命,咱约瑟夫将来也能立功,到时候还怕捞不着团长当吗?”
“既然这样,那待遇的事情咱们算是说好了,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子,不能反悔啊。”柯利福向约瑟夫举杯示意,淡淡地喝了一口酒,微微地笑道。
约瑟夫哪里敢反悔,他也不肯反悔,他是怕人家反悔,连忙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慨然道:“请恩公放心,咱约瑟夫叱咤风云十几年,别的不敢保证,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好。”柯利福微微一笑,又斜眼看了看自己旁边那个端着酒瓶的侍女,见她也是满眼乞求地看着自己,心里略一盘算,说道:“大当家的,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答应?”
“答应,答应。”这个叱咤风云多年的土匪约瑟夫点头如捣蒜,完全没有了土匪头子的那股王八之气,成了柯利福的小弟,道:“恩公对我们山寨有救命之恩,恩公的要求,我约瑟夫一百个都答应。”
柯利福淡淡一笑,又抬眼看了看那个端酒的女子,见那个女子看自己的眼神中乞求的光芒更盛,似乎是有一个倾诉要呼之欲出,转头对约瑟夫说道:“这些年,大当家的也弄了不少钱吧。”
约瑟夫闻言一愣,这些钱可是他这些年来拼死拼活攒下的家当,他可不肯凭一句话就都交给柯利福,哪怕是柯利福救了他的命,他这种人就是舍命不舍,有点犯难地说道:“钱是有一点,只不过这几年年景不好,也没剩下多少,这不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养活。这样吧,监军大人,我再送您一百两黄金怎么样?”他知道,柯利福是不会相信自己会把钱都给他的,自己送的再多,也无法使他满足,反而会引起他的贪欲,所以打定主意,只送一百两。
柯利福还真不是为了他这点钱,嘿然一笑,道:“大当家的你太看轻我了,我招安你们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也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为了钱。我跟你谈的不是钱的事,你之前不管弄了多少钱,我都在所不问,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把抢来的女人都放了,山寨里那些愿意回家自谋生路的兄弟,还请大当家的不要为难他们。”
大当家的约瑟夫暗暗舒了一口气,不是要钱就好,不过女人可以放,当了官还愁没有女人吗,兄弟们可不能散了,老子拼搏一生就攒下这么点家底,可不容易,要是把他们都散了,老子这个营长还当个屁,指挥谁去,不过他也不敢当面驳柯利福的面子,立即唯唯诺诺地说道:“好说,好说。既然恩公有命,那约瑟夫不敢不从,我马上就放人。”说罢,指了一下那个倒酒的女孩子,对柯利福谄媚的笑道:“这个女人家里已经没人了,她能伺候柯利福大人是她的福分,我就把她送给恩公吧,希望恩公不要嫌弃。”
“这……”柯利福当然很嫌弃,在土匪窝子里待了这么久的女人,能不嫌弃吗,长得再漂亮也不能要啊,哥缺漂亮美女吗,更何况这个女子只是一般的漂亮,跟苏菲亚和安其拉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貌比起来差远了,跟莉安娜比起来也逊色不少,不过他现在要是拒绝的话,说不定约瑟夫还极端的认为这个女人没有讨得柯利福的欢心,为了给柯利福拍马屁,杀了她都是有可能的,人艰不拆,何必非要为难一个小姑娘,道:“好吧,这个丫头我就带走了,大当家的好好准备,准备新官上任吧。好了,你把剩下的女人都叫出来,我带她们一起离开。”
“哈哈哈。谢谢恩公了。”约瑟夫高兴地眉开眼笑,大手一挥,冲着手下喝道:“去,把那些娘们都给恩公叫过来,让她们跟恩公回去,告诉弟兄们,从今往后我们是官兵了,不是土匪,不兴这一套了,当了官之后,还怕没有女人吗?”
“是,大当家的。”三当家的冲着柯利福和大当家的约瑟夫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跑开了,按照土匪们的分工,三当家的一般是负责看管肉票的,给钱就放人,不给钱就撕票,当然,也有给了钱一样撕票的。所以,他对被抓进来的女人的情况最为熟悉,派他去执行这个任务最为合适了。
柯利福扔下餐具,带着那个给他斟酒的女孩子,来到了院子当中,三当家的办事效率很高,已经将所有被抓来的女子全都叫过来了,一眼洒过去,大概有两百来人,相貌不齐,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唯一的共同点是她们的精神全都萎靡不振,麻木不仁,看样子都在土匪窝子里被摧残了个不轻,这些天杀的土匪,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往往只图朝夕自快,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指望着他们有什么道德底线,那是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