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道:“那么,皇上就用盛世大清、江山天下,来做皇祖母的依靠。”
借刀?杀人?
玄烨与舒舒十指交缠:“朕当竭尽所能。”
荒唐的话,正经的话,说了好些,舒舒依偎在玄烨身边,身上的不耐烦渐渐消失,忽然想起一事,对玄烨道:“石榴说,宁太嫔要见我,还让我迟几天去,不要去的太刻意。”
玄烨道:“太嫔要做什么?最近宁寿宫里有什么事吗?”
遏必隆朝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昭儿,这件事你抗不下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你稍稍花点心思,就能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
舒舒摇头:“没留神,这几日光顾着陈太嫔病了。”
玄烨却勾勾手,张开怀抱。
玄烨说:“谨慎些,这一位是颇有几分心思的,何况她是福全的生母。”
舒舒则问:“皇上近来,感觉到和裕亲王生分了吗?”
这话说的漂亮,可亲爹是什么样的人,灵昭再明白不过,不至于就这么被父亲花言巧语骗过,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皇帝的温柔相待,千万不能再作践。
玄烨摇头:“那还不至于,不过你放心,朕从一开始就把心思摆正,哪怕将来兄弟断情,朕也不会难过。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情冷暖,朕早已习惯。”
“宁太嫔的事,有了结果再向皇上禀告。”舒舒道,“不过我想着,等过两年,皇上给二位太嫔晋一晋尊位,虽然寡居之人已无所谓什么妃呀嫔的,这份体面,权当是给兄弟们的。”
玄烨颔首:“合适的时候,你再提醒朕,朕怕忘了。”
舒舒柔声道:“皇上歇会儿就走吧,大白天在坤宁宫待着不出去,不成体统。”
玄烨伸了个懒腰:“今天下雨,不能骑马不能摔跤,书房也没宣太傅,朕本就无所事事。”
这话说的漂亮,可亲爹是什么样的人,灵昭再明白不过,不至于就这么被父亲花言巧语骗过,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皇帝的温柔相待,千万不能再作践。
舒舒坐起来,正经道:“奏章呢?”
玄烨道:“熊赐履他们会看着,重要的事会向朕禀告。眼下朕不能太勤快,鳌拜会有所提防,让他觉得朕是个游戏人间的小皇帝,朕才能争取时间。”
玄烨颔首:“合适的时候,你再提醒朕,朕怕忘了。”
舒舒不解:“要说打架摔跤,皇上本就打算以多取胜,就算现在出手,也能把鳌拜撂倒,皇上要等到什么时候?”
舒舒摇头:“没留神,这几日光顾着陈太嫔病了。”
玄烨说:“皇祖母曾对朕说,我若实在忍不住,她能立刻派人暗杀鳌拜。”
舒舒细思量这些话,悟出道理:“鳌拜不可怕,他培植网罗的势力才可怕,不能鳌拜倒了朝廷就乱了没人做事,更不能让他们将刀枪对准皇上,逼宫造反。”
玄烨很满意,但冷静地说:“好了,朕不该和你说这些。”
舒舒明白玄烨的顾虑,岔开话题道:“那就说臣妾能说的事儿,八月选秀。”
玄烨很平静,这是他的使命,他连钮祜禄灵昭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忍。
“多选几个进宫吧。”玄烨说,“对你们来说,多了和少了宫里的光景大不相同,但对朕来说,没什么区别。”
这话撂在外头,那就是fēng_liú荒-淫的登徒浪子,也就皇帝说出来,还显得他多委屈似的,舒舒是不屑,也不认同的。
她起身去镜子前整理衣襟,说道:“反正对我来说也一样,皇上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遏必隆朝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昭儿,这件事你抗不下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你稍稍花点心思,就能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
玄烨道:“你这脾气,要不是皇后,是妃子可怎么办?”
舒舒傲然:“皇上心里明白,臣妾若不做皇后,也就不会进宫。那么嫁入侯门或是王府,当家作主,大抵以臣妾的脾气,不会许夫家纳妾。万一夫妻不和睦,闹得亲家反目,还落得悍妻的名声。看样子,不论在宫里,还是在外头,这脾气改不了。”
“你若嫁了别人,朕就要成昏君了。”玄烨随手拿起舒舒的书来翻阅。
“为什么?”舒舒不懂。
玄烨眼睛看着书里的内容,不假思索地回答:“君夺臣妻,还不是昏君?”
玄烨颔首:“合适的时候,你再提醒朕,朕怕忘了。”
舒舒心里比蜜还甜,嘴巴上嫌弃:“咱们说好的,玩笑可以,但不能轻浮。”
玄烨却勾勾手,张开怀抱。
寝殿外,大李子和石榴偷偷摸摸听了好几回,可帝后二人不吵不闹,说的话不够大声,他们也听不清楚,但看情形,应当不会有事。
两人互相笑了笑,继续守在门当差。
玄烨很平静,这是他的使命,他连钮祜禄灵昭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忍。
而这边厢,灵昭派去宁寿宫盯着的人,竟然很快有了消息,他们本就是遏必隆安插在内宫的眼线,自然一面禀告给灵昭知道的事,也同时送回了府中。
是日下午,已经退朝离宫的遏必隆,匆匆赶入皇宫,外人都以为是当爹的来恭喜女儿,却不知父女俩,在说弄不好就要杀头的事。
那鬼鬼祟祟出入宁寿宫的生面孔,竟是鳌拜的人,鳌拜私下与宁太嫔联络,意欲何为?
“难道鳌拜要推翻皇上,另立裕亲王?”灵昭就这么说出口,吓得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