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凑近,言欢下意识的呼吸都屏住了。
“你刚刚,做春-梦了?”
春、春什么?
言欢脸上原本就有些红,陆远骁的话,让她一张粉嫩的脸蛋瞬间就红的几乎能滴血下来。
“你别离我这么近。”
陆远骁嗤了一声,就顺势在大床上躺了下来,“床就这么点儿大,你想让我离你多远?还想中间隔着雅鲁藏布江啊?”
言欢气的拿眼睛瞪他,咬牙切齿,“陆远骁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你一声不吭把我诓来这个地方,我现在不跟你计较,你给我下去!”
“凭什么要我下去?”
结婚这么久,言欢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远骁像个无赖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脸欠扁的笑,笑的颠倒众生得,“言欢,你别是心里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怕自己晚上控制不住糟蹋我吧?”
言欢反手就是一个枕头砸过去。
他不下去,她下去!
言欢气的胸口直起伏,掀开被子下床,自己躺到了沙发上去,被子一裹,直接把头给蒙上了。
陆远骁一只手支在额侧,灯光明亮下,他的视线落在沙发上那小小的一团,心头忽然涌上来一股复杂。
言欢……
她若不是言振涛的女儿,那该多好。
陆远骁的眉峰渐渐沉了下来,心里想到什么,眸底闪过一抹狠戾。
怪就怪,她姓言吧。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陆远骁看了一眼号码,薄唇抿紧,还是起身,拿着手机到了阳台外面去接听。
那端,传过来一个苍老又无奈的声音,“远骁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我这实在是……雪汐她妈妈的病又犯了,今天从家里跑出去,差点被车子撞上,这会儿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又哭又笑的,医生都被她给打伤了,远骁,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雪汐她妈妈现在,最听的就是你的话了。”
打电话的,是苏雪汐的爸爸苏建军。
苏家父母原本都是大学教授,一家三口过的和乐融融。
但自从三年前苏雪汐车祸去世之后苏夫人的精神就慢慢的失常了,起先还只是偶尔犯病,直到一年前,是彻底的精神混乱了,大学教授的工作不得不辞掉。
苏建军也跟着辞职了,在家里一心一意照顾自己的妻子。
这些年苏夫人看病请保姆的钱都是陆远骁出的。
对于苏雪汐,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现在人不在市里。”
陆远骁顿了顿,“叔叔,您先别急,我让人过去看看,阿姨只是太过思念雪汐了,会没事的。”
那端的苏建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有事就先忙着,远骁啊,这些年你对我们老两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你也娶了妻子,雪汐妈妈有时候是偏激了一点,上次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她好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苏夫人心里一直认为雪汐的死和言家有关,这些年没少花钱托人去查言检察长,可是都一无所获。
言振涛……要么就是他老谋深算藏的太深,要么就是他真的清清白白不怕人查。
陆远骁更倾向于前者。
挂了电话,陆远骁又给林立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苏家看看,嘱咐他带个医生过去。
苏夫人的病情时好时坏的,坏的时候,她有时甚至会自杀,这一切,都拜言家所赐。
……
陆远骁在阳台外面抽了几支烟,直到心头那股烦躁彻底压下去了,他才推门进来。
沙发上,言欢已经睡着了,小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睡颜恬静,特别是那双眼睛。
言欢的眼睛很漂亮。
水汪汪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就像两弯月牙一样,弯弯的,介于清纯和熟-女之间。
只可惜,这双眼睛……
……
言欢睡的很不舒服。
因为换了地方,又是睡在沙发上,她后半夜醒过来一次。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严,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朦朦胧胧,她转头就能看见大床上睡的呼吸沉稳的陆远骁。
他睡相不好,半边被子都滑到了床下,被子一角盖在他的腰间,隔着朦胧的光线,男人赤着上身,能看见他腹部肌肉的轮廓。
还真的有六块腹肌啊。
言欢干脆侧着身子看他。
然后鬼使神差的突然起身,蹑手蹑脚地过去,捡起陆远骁滑落在床前的被子,轻轻为他盖上。
这么大的人了,睡觉怎么会这般的不老实?
言欢给他盖好了被子,刚要转身,手腕却忽然被一股力道不轻不重地一扯。
“啊!”
言欢惊呼一声,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床上倒去,然后便隔着一层被子摔在了陆远骁的身上。
他身上硬邦邦的,言欢摔上去,疼的直皱眉。
黑暗中,陆远骁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忽然睁开,抓着言欢的手不松,薄唇里溢出来的字眼带着玩味,“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言欢,你想对我做什么?”
“……”
言欢硬着头皮解释,“我是看你被子掉了,好心过来帮你捡被子而已,陆远骁,你不要误会。”
“嗯?”
陆远骁忽然笑了一下,“言欢,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觉得你这个解释你自己信吗?”
“你爱信不信!陆远骁,别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无耻。”
言欢深呼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