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飞一段距离,躲开长天市的人后,白莲带着皇甫莽转了方向,往北追赶飞机。
冬天的北方,比南方更冷。飞在高空中,两个人飕飕发抖。
更糟糕的是白莲发现星辰图中的星星灭了,体力下降,飞行速度减缓,身体不停地颤抖。皇甫莽也好不到哪儿去,鼻子淌清鼻涕,眼睛涩涩的,嘴唇冷梆梆的。
白莲耳麦传来荆棘的呼喊:“姐姐……姐姐……”
“收到。”白莲干涩的口气,“你们在前方等我们,一会儿到。”
“收到。”
“谢谢!”寒冷的缘故,白莲和皇甫莽不自觉地紧靠在一起,皇甫莽一词一句的喊道,“这群长天市的狗杂种,整得老子……”
白莲扭头,瞪了他一眼。她想象不到他们两个人已经搞成如此狼狈,皇甫莽竟然有心肠骂骂咧咧。
看见白莲的表情,皇甫莽住口,没有再骂下去。
“其实是我的不对。”白莲大声的说着,喉咙都快喊破了,没办法,风力太大,不得不大声,“我们不应该去趟这浑水,我大意义了。”
“谁知道长天市在这个节骨眼发生内乱。这比江州更老火,别人没有打进城去,自己先乱阵脚。这位叛变者要感谢罗俊那只老狐狸正在料理北方的人,否则,长天市肯定落入罗俊手中。”
白莲看见飞机在前方不远处滞空,等着他们。
“小不说了。我们上飞机。”白莲咬紧牙齿,冲向飞机,“再飞下去,我支持不住了。”
一分钟后,两人落到了机舱门踏板上。
噶哒!门拉开。
呼呼!一阵风灌进机舱。叮叮咚咚!里面的东西被吹得翻滚起来。
咚!一个人影跃进去。咚!又一个人影跃进去。
噶哒!门关上。
长天市长苗葭和她的亲卫兵,看见机舱门开启就已经目瞪口呆,现在有两个人跃进飞机内,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皇甫莽!”书函一个劲儿,飞进了他怀抱,“你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书函这么做是有意为之。她感觉皇甫莽变了,这是多年相处一起后能感应到的转变。她才不管两人是不是表兄妹,心里有他就够了,而且一起同生共死多年。两人之间的关系,逃离江州之时,在海上已经表明对方的心,也默认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被书函抱着的皇甫莽,他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直到感觉胸膛有书函的热泪,皇甫莽的手搂住书函的腰。
市长和她亲卫恢复了平静,褪去脸上的吃惊,又恢复失落的神情。
白莲落座,顿觉全身乏力,身体不住颤抖,牙齿嘚嘚的响着,头发湿答答的。
荆棘端给白莲一杯热的水。
白莲一口气喝下一杯热水,身子暖了一些。
荆棘又拿来一件厚衣服给她披上。
白莲看了一眼机舱,看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露出了微笑。也看见长天市市长和她手下一脸的失落。白莲收回视线,靠着椅子闭幕。
荆棘本想问寒问暖的,看见白莲疲倦的情形,只得悄悄地挤着白莲身边坐下。荆棘发现白莲的身体仍然微微颤抖。
荆棘拉过白莲的手,脑海中默念“光声诀”。
紧拉着白莲的手,荆棘也无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三十多秒后,白莲能感知到一股暖流从荆棘的手中流进了自己手心。更吃惊的是自己着闭眼,也能看见荆棘发出的光,它源源不断地从荆棘手中流进自己身体。不仅看见光流进自己的身体,而且像看一件展览品,荆棘手中的光流窜在自己身体。
两人没有出声,而是通过意识交流,更确切说是两个小人在她们身体里对话。
两人在意识中畅游。没有感觉她们身体冒雾气了。
机舱内的人员位置:白莲和荆棘靠进驾驶舱的门边;皇甫莽和书函站在机舱中央;长天市长和亲卫在机尾方向。
“你们两个年轻人。”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长天市打破沉默,“已经一刻钟了。”
市长没有骗人,确实已经过去一刻钟。她很有时间观念。
一刻钟过去了,市长看见一男一女扔拥抱在一起;另外两个女人在前面闭目养神,而且冒烟了。她看看自己的亲卫,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自己是自由,可是刚才她已经见识过这个年轻人的厉害,自己玩政治有一手,亲自打打杀杀,另当别论了。再说,这几位也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要杀人的意思。人家是不放心,才捆绑了亲卫。
亲卫兵看见那些人没有回应市长的话,心里有点奥火。这是堂堂正正的市长,这些竟让不理睬,太过份了。
咚咚!亲卫瞪瞪地板,大声喊道;“朋友!”
皇甫莽和书函松开手,狐疑的看过来。
亲卫用最后的尊严说:“我们的市长跟你讲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皇甫莽不屑的应了一声:“哦!”
亲卫的眼睛满是怒火。这倒是合了皇甫莽的眼,这小气不错,忠心耿耿。再看看他空中,比手下人含蓄多了,一脸的威严还在呢!
长天市长说;“你们的朋友冒烟了,那边的两个。”说着,指向驾驶舱门口的两人。
皇甫莽和书函转身,心里一惊。这不仅是冒烟,而是冒火了。
书函第一个冲过去,她看见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两个白莲头部发出微弱的火光,热气腾腾,满脸通红,一株株豆大的汗水汩~汩流淌,一束光在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