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却不以为意,目光一寒:“变成鬼府倒是一定的,只是这鬼恐怕是各位幽魂所化!”
黑衣人头领手中光刃一寒,手一挥,顿时便从四面八方跳了许多骑兽出来,这些骑兽有的如饿狼,有的似猛虎凶豹,有的似雄狮野牛,个个都涎着口液,朝璟尧慢慢逼近。
璟尧召唤出守护府邸的凶兽,顿时两方的猛兽在一声喝令下开始撕咬攻击起来,而璟尧面对聚拢而上的黑衣人,却不急不燥,从容应对起来,他灵力超然,将灵气化为数十道光刃,在夜风细雨中不住来回穿梭,割裂着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见光刃来袭,都举剑格挡闪避,可是这光刃却快速无比,犹如电闪雷鸣一般瞬息划过,他们纵然灵力了得,可却又哪应变得过来,只见一个个黑衣人痛喊声应声倒下,顿时‘听雨轩’阁楼已不再是听雨,而是‘听血’。
那黑衣领头人见得这璟尧不凡灵力,也颇为吃惊,他没料到天下间居然还有如此深厚灵力的人,但他纵然知道自己不是敌手,却也不能不战而退,因此依然挺身而上,一个起落便逼近璟尧身前,剑光一寒,便朝他心口刺了过来。
璟尧倒也不慌不急,朝后退了两步,然后斜身偏上,便避过此招。
这黑衣人虽灵力不强,但出手却是狠辣凌厉,招招间都要人性命。
璟尧一时片刻却也被他缠得脱身不得。
在房内的落尘,却也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
如今她伤势已大好,灵力早已得到复苏,所以对付起来倒也游刃有余,然而令她想不到的事,除开这些黑衣人外,在阁楼外的后山处却也埋藏了人手,这些弓箭手对准落尘方位,见队友不曾得手,便羽箭齐发,顿时箭雨朝落尘背后袭来。
落尘只感到背后戾风阵阵,一阵寒意猝起,她忙回身格挡,然而身前的箭雨虽挥手挡下,但两侧飞来的箭矢却来不及躲闪,而对方箭道力度极大,显然意在取她性命,丝毫不曾留情。
落尘正惊骇时,却见一个黑色身影闪了进来,那人长剑一起,便将射向落尘的箭矢斩断,随后朝落尘伸手拉去。
她回头看向此人,但见此人也蒙着面,她误以为此人同是来暗杀自己的,所以丝毫不留情面,灵剑刺出便朝此人胸口横削了过去,此人俯身避过,随后大手一起,灵剑发出幽蓝色光芒,顿时将她的灵力削了去。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抓住她手臂,道:“跟我走!”
听得这声音,落尘全身都震了一震,整个人傻在当处,愣愣地看着他,全身也酥软了一般竟丝毫没了力气。
当背后箭雨再次来袭时,她半点没察觉般,呆呆地抬眸看着他,仿佛星辰幻变,仿佛海枯石烂。
此人眉头微微一皱,顿时替她将来箭格挡开,然后封了她灵力,顿时落尘身体瘫软便倒入他怀中,他抱着落尘足下一点便飘出阁楼,然后跳到一直等候在阁楼外的苍鹰背上,顿时一声喝令苍鹰便展翅朝平都北面方向飞去。
一直寄宿在‘东乐仙府’的聂臻和牧荑听得打斗的声音,立刻都赶了出来,然等他们出来时,却正好见到一个蒙面男子抱着落尘飞走。
而一直跟那黑衣人首领缠斗的璟尧误以为落尘已被敌首抓走,心下再不敢恋战,顿时将此人震退几步,然后翩然飞到自己的坐骑穷奇上,对牧荑和聂臻道:“落尘便交给我,你们二人替我断后!”言罢便朝落尘方向追了过去。
苍鹰飞到平都城门口时,因平都有城令,夜不可乘骑兽于空中越城,犯法者当场弓箭击毙之,所以那黑衣蒙面男子在城门前下了马,对守城门的士兵掏出了一块令牌,那士兵见此令牌立刻下跪恭送出城。
而出城后,此人又召唤出苍鹰将落尘带到远离平都几百公里外的一处高山上,见已无来敌追踪时,才将落尘从苍鹰背上抱了下来解了她灵力。
经过这半个时辰,落尘从最初的惊异已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以往理智,她忙后退几步,冷冷面对此人:“我知是你,就不必蒙面遮掩了!”
蒙面男子眉头一轩,颇为不悦,但还是将面巾取下。
此时晨曦初现,淡淡晨光下却见他那夺目光华的面容有着吞吐风云之势,此人正是‘御灋组’少君沧旻。
一年了,落尘以为自己忘了他,可是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的心里却还是翻云覆雨般慌乱不已,但她却始终要表现得极为镇定,可想说的话却哽在喉头怎般也开不了口,她怕一开口那嘶哑的声音便瞬息让他知道自己那微薄的心思。
沧旻神色肃穆,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用命令般的口吻道:“你离开平都吧,找个避世之处潜心修行,以你的修为将来说不定修道成神也不无可能,平都你此生都莫再踏入,否则本君的剑定会出鞘!”
想不到相隔一年,再见到他,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却居然是这样,落尘凄冷一笑,心被撕裂了般巨疼不已:“你少君的剑我落尘早已有幸见识过,今朝恐怕只能再见识一番了!”
沧旻神色冰冷莫名,朝落尘走进一步,逼近他身前:“你莫要不识好歹,本君是在救你性命,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对抗得了整个王朝么?”
落尘侧过头,不愿再瞧他,可是眼眶却已润红,只是晨光还淡,不易被人察觉罢了。
她冷冷地道:“少君也在乎我的性命么?若未记错,当年在天玄门,便是你刺了我一剑,尤自险些取了我性命,如今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