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这一分神,便被身后的一头火蝠咬中后心,落尘吃痛,反剑刺死此头火蝠!
然而鲜血不住从其后心流淌下来,这些火蝠闻到她身上灵气强大的鲜血气息,顿时都癫狂兴奋不已,立刻发了疯似的朝落尘汹涌而至!
落尘左右前后顶门五大方位不住防护,却逐渐相形见绌,那些火蝠疯狂地撕咬着落尘,吮吸着她的鲜血,落尘忍受着剧痛,努力坚持住着,此时此刻,多么像那时被困甬道中被血狼围攻啊,可是那时纵然再怎般恐怖,可是有他在身边,纵然赴死也无所畏惧!
想着间,落尘眼眸划过两滴清泪,心里暗暗恨自己,为何如此不争气,这男人是龙毓睎的夫君,龙毓睎欲置自己于死地,而他怕便是从旁出谋划策的那人,明明已明白此人如此卑劣,可为何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呢?
落尘杀得兴起间,眼前被鲜血覆盖,她也不知这是自己的鲜血还是火蝠的鲜血,只是愤然挥舞着灵剑,带着赴死般的决心!
然而,当她杀得正酣畅淋漓时,眼前的那道石门却开启了,从石门外闪进一个身影,那身影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落尘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中火蝠毒气已深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可是那人却明明白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将撕咬向她的背后那三头火蝠劈空斩杀,随后将落尘护在怀中!
落尘感受到那温润的温度,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才确定真的是他,她突然之间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来做什么?”
此人正是璟尧,原来那日九道听得骨剑说落尘活不了命了,他一急便立刻赶回王都告知璟尧情况,璟尧得知情形后便让九道暂且幻化成他的模样留在王都,而他则让九道幻化成侍卫模样偷偷出了王都,立刻赶来此地,得知落尘被困洞窟,便闯了进来!
璟尧依然如往昔般魅惑一笑,“夫人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落尘将身侧的两头火蝠斩杀:“你的夫人是高高在上的王城公主,九道说你们夫妇二人郎情妾意,坐拥江山,好不惬意,又岂会关心我这个阶下之囚?”
璟尧神色瞬间冰凝,现出杀气,“回去我便拔了他的皮,看他还敢在夫人面前胡言乱语!”随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将身旁的火蝠逼退,邪魅一笑,“夫人这是在吃醋?”
落尘一听此言,脸突地红了,扭过头去,嗔道:“无耻!”
璟尧突然蹿进落尘身前,伸手便朝她胸口抓去,落尘大惊失色,误以为他居然又想轻薄自己,欲要后退,却被璟尧的灵力吸住动弹不得!
突然间,但见落尘虚空大开,璟尧长唤一声,寄宿在落尘体内的雪虎顿时被引了出来,一出来璟尧便将落尘举起放在雪虎背上,“本来一直想等合适的时机将它送给你,却未想到途生众多波折!”
雪虎最初就寄宿在落尘体内,那时落尘身体羸弱,雪虎可以凭自身灵力冲破她的虚空出去,然而此时落尘的灵力已复,若不得主人开启虚空,它也无法自动冲出!
而落尘从始至终都不知自己虚空中居然还寄宿了一头雪虎,这雪虎还跟苍雪长得一般无二,身上气息也跟苍雪很是相同,而这头雪虎实则便是苍雪的幼子。
苍雪虽将小雪送往百兽山生活,但是落尘得闲时还是会去看望小雪,所以此番突然见到它,怎会不认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袭上心头,不由得鼻子一酸:“你对我还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璟尧则跃到雪虎背上,左手将落尘从她身后环抱住,贴近她耳畔,“我还想做很多事,比如与你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不过都得等到出去后再说!”随后一声长喝,雪虎便载着落尘和璟尧朝洞窟外冲了出去,而那些火蝠则不断地倾巢而出竞相追逐!
出了洞窟,两人便乘坐雪虎飞下半山,然而刚一出洞,却听得外面一片喊杀声充斥于耳,山顶烽火台上烽烟四起,空中布满了骑兽在不住厮杀混战,而炼器场中也是兵刃交戈声四起,落尘大骇,“发生何事?”
璟尧眉头微皱,“乌樂国来袭,犯入边境,那洛图正率众将领抵抗!”
落尘难以置信,就这么几个时辰时间,怎的乌樂国又来犯境,也怪不得璟尧他能毫无阻滞地进去洞窟,然而她突然想明白什么一般,道:“莫非是你引乌樂国犯境?便为了…”后面‘救我’二字实在难以说出口,也觉得太自作多情了些,所以生生吞了回去!
璟尧却面带不悦之色,神情颇为倨傲:“看来夫人还是不甚了解我,我这人行事从不假手于人,这只是个巧合罢了,乌樂国这些时间不断滋扰边境,这也并非第一次,何须由我来引?”
落尘突觉失言,道但还是不愿相信他,“你既然是圣鹿,便是她的王君,你们既然是夫妻,又何必来诓骗我,也不知你又算计着何事?”
璟尧突然将怀中的她抱得更紧了些,将头靠近她耳畔,软语道:“我的夫人要权无权,要金银无甚金银,除了你我还未曾得,其他本君倒也不缺!”
落尘见他又油嘴滑舌起来,好不着恼,反手一掌,便欲朝他打去,璟尧紧紧将她手扣住,笑道:“我本担心夫人受了重伤,现在看来,你灵力反而上了一层,倒是可喜可贺!只是你这眉心的印记,却又是何故?”
落尘此刻方才想起这眉心的印记来,心想自己体内融有血魔圣尊之血和王族神鹿之血的事定不能让他知晓,不然被龙毓睎知道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