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脸莫名就红了,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心思里一直想着璟尧,所以无意识间唤弘鼎时却也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她心里也很苦涩,眼眶里泪花打转,接过弘鼎烤的鸟肉,可吃着弘鼎烤的肉,却想起璟尧曾精心为自己做了许多菜肴,而自己却每次都未曾好好地陪他吃一顿饭,未曾好好地感谢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她突然发现,璟尧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自己从认识他以来却什么也没为他做,她痛悔极了,烧焦的鸟肉哽在喉咙,有些难以下咽,她怕在弟子们面前失态,让军中士兵见到会有损士兵士气,所以哽咽着强欢道:“我去看下周遭情势,你们慢吃!”起身离开营地,飞上了山顶!
她一个人站在山顶上,眺望北方,却再也眺望不见他的身影,只留下孤寂的风吹着她的长裙,飘然起舞,如一副清冷的画,映入了看画人的心!
盈秋和弘鼎不放心落尘,一直守在不远处,见她如此心伤,两人心里也颇为难过,只是他们又无能为力!
山下有采药的药农夫妇正在采药,那采药的老头唤身旁的老婆子一声,“夫人,回吧!”
落尘听得“夫人”二字,恍若听到璟尧在唤自己一般,朝那药农方向奔去,可奔去一看竟是一对老夫妇在对话时,顿时怅然若失,颓然瘫坐在青石上,泪水再难抑制,滑落下来,低声哀泣!
“小师姑若当真这般舍不得圣君,何不就此回去寻他或许还来得及,我们会带领士兵前往海外孤岛,你不用担心!”盈秋走到落尘身侧,温柔地抓着她手,想给她一些依偎!
落尘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过,更不愿盈秋和弟子们担心,忙得站了起来,擦干泪痕,淡淡笑道:“我方才只是风迷了眼,不妨事的!”
盈秋叹了口气,知道她虽年纪比他们尚幼,但自尊心强,也自小独立惯了,又身为长辈自不愿在晚辈面前露出这般形态,但她一直视落尘为友,却又如何忍心见她这般折磨自己,还是劝道:“小师姑,在我看来,有时候大胆承认自己心中所喜也不失一种魄力,更何况你二人本就两情相悦!”
落尘纵然知道这些道理,可又怎能相允,又因为自己引得他们为她忧心,她心下也甚过意不去,便释然一笑,“你们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但这世间许多事本就有舍才有得,又岂能事事如意,走吧,大军该出发了,不能耽搁!”
从弘鼎身旁掠过,弘鼎忍不住拉住她衣袂,“师傅,你自小什么事都为他人考虑从未考虑过自己,此番你听盈秋的劝,走吧!我不想见你整日忧伤满面,再不似往昔!”
落尘凄苦一笑,“从师傅被人弑杀的那天起,我便再难像往昔了!”
说着决然地下了飞下山顶,回到大营,一回营中,便见侯云来报聂臻醒了,落尘心下欢喜,立刻进营帐去见聂臻,却见刚走到草垫前,聂臻便挣扎着要起身,落尘忙将他按下:“大哥,你刚醒莫要乱动,再好生歇息!”
聂臻却不管不顾地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落尘,满脸泪痕,随后竟单膝向落尘跪下,弄得落尘惶恐莫名,扶住聂臻双肩,急道:“大哥这又是为何?是为牧夷姑娘么?你放心,我定设法将她寻回,绝不会抛下她不管的!”
聂臻朝落尘叩首,长拜不起,吓得落尘不知所措,忙得起身退后几步,“大哥,你拜我作甚?”
聂臻仰起头来,泪水纵横,忏悔道:“这一拜是向公主请罪!”又朝落尘叩首行礼,“这一拜是有负先帝所托请罪!”再朝落尘拜了一礼,“这一拜是让公主因属下之故受尽十几年苦难请罪!”
聂臻说着时,弘鼎和雅歌子崎他们几人正好进了营帐,听得聂臻这一番话,都懵在当处,不知发生何事!
“大哥,你有病在身,神智未明,需好生歇息!”落尘觉得聂臻定是受火毒之故导致神智不清,才说出这些胡话来,所以很快便镇定下来欲扶起他!
聂臻却推开落尘,毅然决然道:“不,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我乃王城御前统领聂臻,先王贴身护卫,公主有所不知,十六年前,先王托罪臣将公主护送出王宫,罪臣为了引开追敌,所以将你托付给了火凤神鸟,让它护送你前往天玄门,而罪臣在拦截追军时被那虓虎所伤,我为不被所囚,便跳下悬崖,结果摔伤脑部,失去记忆从而流落凡尘,直到今日才颅内清明,忆起过往之事,若不然,公主一世蒙尘,罪臣之过也!”
落尘和众弟子都惶然当地,惊讶莫名,毕竟此事来得太过突然,谁一时又接受得了,倒是雅歌先自冷静下来,问道:“过去这十几年,聂统领何以认为我们小师祖就定是先王嫡女呢?”
“火凤为证,火凤一生只护王族血脉,它一直寄宿在公主体内,便是明证,并且公主应该已知道你体内既有神鹿族魂气也有王族魂气,之所以有这二者魂气,并非因你是那贝隆王和筎彦之女,而是因为你是先王与先王后之女!”聂臻断然道!
“可是十几年的时间你也不知发生过何事,兴许火凤神鸟只是偶然寄宿于小师祖体内呢?”雅歌依然理智地求证道,不然此事兹事体大,若有闪失必有所损!
聂臻良久不言,许久想到什么一般,朝落尘询问道,“此事世上知晓之人甚少,现下在下也不得不说,其实真正的先王嫡公主体内除了融有神鹿族魂气和王族魂气外,还融有红魔圣尊魂气,也正是因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