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鼎一听此剑,倒也知晓,顿时神色凝重起来,“你寻此作甚?”
落尘却不紧不慢地道:“这算作是为师送你的拜师礼吧!”
弘鼎顿时傻了般愣在当处,良久才突然拍腿笑了起来,他突然凑到落尘身前,戏谑道:“我的乖乖未来小师傅,莫不成你是看上了我,所以才这般为我着想,居然甘愿冒着送死的危险去为我寻这劳什子?”
落尘顿时脸红了起来,将离自己只有一指距离的弘鼎推了开,“休得胡言,我这也是为了你能在拜师大典上胜出才这般做,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去,你知道的,我这人一旦决定了何事可是不管不顾的!”
弘鼎叹了口气,“你可知那昆仑山有许多凶兽,你这才十岁的女娃想独闯昆仑山,不是送死又是甚么?”
落尘不服,“怎的?你倒是个堂堂男子汉,莫非怕了?”
弘鼎突得站了起来,“我怕甚?只是这一去少说也得个把月,我突然离开这许久,恐怕父亲会不准!”
落尘捋了捋额前秀发,“待师傅出关我向师傅禀明原委,我想师傅定会应允的!只是此行必定艰难,难免不会受伤等,要是有个会医术的人同行那便更妥当了!”落尘思考了片刻,喜道:“对,我怎的忘了盈秋,以她的医术定会帮助到我们!”
弘鼎突然疑惑起来,“你怎会识得盈秋?”
落尘笑道:“机缘巧合罢了。”
她突然想到某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试探着问,“我昨日听金采妮提起,说拜师大典上师傅一般还要替弟子择选佳偶,我也不强迫,你且说在这天玄门可有何上心的女子,到时倘若我当真顺利出师,你也顺利拜师,这个忙纵然有些难为,我还是愿尽力相帮的,毕竟也是选我的徒媳妇嘛,我瞧盈秋就不错,温柔善良又实是美丽不可方物,倘若作了你媳妇,那定是十分好的。”
落尘这一说,弘鼎脸色突然变成酱紫色,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你这当真是要给我配个佳偶?”
落尘俏着脸,一本正经,“那是自然,这是做师傅的分内之事,你不必客气,纵然你欢喜的女子再怎般娇贵,即便她不看我面子,总得看师尊的面子不是?你先且说来!”
弘鼎气得连脖颈间都通红了起来,但他又怕落尘看出他的异样,“你对我的事倒是上心得很!”
落尘拍了拍弘鼎肩膀,“这是应该的,你不必客气!”
弘鼎气得一下将落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抖落,“好,有是有的,那便是拜在天苏师叔门下的龙毓脪,我对她欢喜得紧,你要做媒便是她吧!”
落尘一听此名,便有些哑然,恼道:“你看上谁不好,怎的偏偏是她?也对,听弟子们说她美艳不可方物,就连天女都要逊色几分,你喜欢那也是自然的,只是我听说此女来头不小,性情又颇为高傲,与众弟子都不大往来,想要求她为偶确实有些难为!”
弘鼎一听,便冷哼一声,“是啊,跟你一样,高傲自大,又端着长辈的架子,从不跟门中弟子来往!”
落尘见他这般说自己,有些生气,嗔道:“我便只说了你心爱的女子几句罢了,你也不用这般跟我生气吧!”
弘鼎瞧落尘一副恍然不知的模样,甚是无奈,双手后抱着头,“没甚事我便回去了,可记住了,要找佳偶非龙毓脪不可,旁人我可没兴趣!”说完便下了小亭。
落尘见他头也不回的模样,颇为懊恼,心想看来这弘鼎还真是喜欢这龙毓脪,打小还从未跟自己红过脸,如今竟为了她跟我生气,书中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应该是男大不中留呀!
她怎般生气也无用,既然弘鼎有此要求,她这个未来师傅总得想办法满足才是,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天芒剑的事,倘若此次拜师大典上他依然不能拜师,那别说娶龙毓脪为妻了,恐怕连天玄门扫地洗衣的侍女都不愿嫁于他了吧!
过了五日,无尘老人出关后,落尘便急着见了无尘老人,告知自己的意图。
无尘老人听得落尘突然间要去昆仑山寻天芒剑,既是惊异又是担心,不免询问她根由。
落尘不敢欺瞒师傅,便将弘鼎之事照实说了,无尘老人感念她能为他人着想,但是前往昆仑山凶险异常,不能等同儿戏,思虑再三,便将法器破魂剑赠于她,此剑承载了无尘老人上百年的灵气,所以非同小可。
落尘无比感激,而无尘老人却叮嘱道:“尘儿,你此番初次下山,未免不会遇到艰难,世上多凶险,你要多加小心,为师此生不能总护在你身边,你要好生照顾自己,此次下山,定会遇到来自不同阶层的人,不比山门清修,无论怎样,你要时刻记住师傅教诲!”
落尘听师傅的教诲足足听了七年,撒起娇来,“师傅,你放心吧,我此次下山,定不会丢了您老颜面的!”
无尘老人长叹了口气,旁人不知道落尘的身份,但他却知晓,这个身为血瀛国公主的女娃,如今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将来终将是要面对无数的艰难险阻,虽年纪尚幼,但也该去面临她应该去面对的。
他爱抚地摸着落尘头,“我的小徒儿也要长大了,师傅很是开心!”
落尘抱着他右腿,将头靠在上面,颇觉不舍。无尘老人微微而笑,疼惜之情不言而喻。
落尘得到师傅应允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告诉了弘鼎,弘鼎倒并不怎般在乎,只是想要可以下山游历倒也有几分兴致。而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