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体内拥有众先灵所有的灵气,虽然还不能自控,但是她抬手挥袖间,便将骷髅魔震为粉碎。
她不敢再在洞中耽搁,忙手执灵剑闯开一条道来,便冲出了千冢陵。
然而等他们出了千冢陵时,却见四处都横躺着族人以及灵鹿的尸首,而四周的草木都已化为黑虚,显然是被魔气所浸染,而在不远处一团黑魔气正与一道灵光拼斗着。
落尘忙将王后交付于弘鼎照顾,自己飞了前去,却见黑气包裹中却正是手执鹿形权杖的族后,显然蓝光神鹿将魔尊裂天魂气引出洞后,族后为救子民使用权杖的灵力与魔尊进行对抗。
但是倘若族后的灵力尚存,那使用权杖对付魔尊的魂气当不致落败,可如今苦苦支撑的她完全是在以性命来驱使权杖,并且已经无法抵抗住如此强大的魔气侵袭,顿时间权杖被魔气击落在地,黑气从她口中灌入体内,随后从七窍中再贯出,族后体内五腑俱碎,口吐黑血,身子一趔趄便栽倒在地。
落尘忙将族后接住,却见那头紫光神鹿从洞口处冲了过来,眼中含泪,泪水滴落在乌黑的大地中,悄无声息,就如同它奔跑的步子,沉重而哀痛,它奔跑得太快以至于都摔倒了几次,又重新爬起才奔到族后身侧,它用犄角抵着族后身体,想传一些灵力过去,可无论怎般族后都是不醒,她泪眼朦胧,有些癫狂地开始召唤着体内灵力,发泄着自己的悲愤。
那魔尊裂天魂气见此,欢喜不已,立刻朝紫光神鹿卷了过来。
落尘忙举起右手,灵气激荡而出,将那魔尊的魂气击退了几丈之远,那魔尊裂天魂气咆哮道:“你吸收了这些鹿祖们的魂气?可恨,真是可恨。”
落尘将苍雪召唤过来,乘坐在它背上,举起灵剑便朝那裂天的魂气击了过去,那魂气毕竟还只是一团气息,即便魔性强大,却无肉身支撑,被落尘如此强大的灵力突然一击,魂气都散了开来,无法聚拢。
但裂天魂气却也狡诈得紧,不再跟落尘硬拼,而是立刻变成一缕青烟回到了那黑袍魔者的四方鼎内。
那黑袍魔者见如今自己这方也损伤严重,又担心魔尊的魂气被落尘所伤,不敢再恋战,立时令身旁的骷髅魔吹起骨啸。
顿时所有骷髅魔和裂骨鸟听得骨啸声,便尽皆撤出此地,一时间一个个又如一缕黑烟一般消失在空际,整个天灵山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却再无往日的生气。
落尘等人连同神鹿族族人立时将王后、族帝和族后护送回广陵洞,如今王后衰败,显然命无几日,而族后被魔气所伤,恐怕也很难再复原,而族帝一直沉睡不醒,使得如今神鹿族无领者而变得一盘散沙,众心难稳。
落尘却依然十分担心,她先让弘鼎前往山林中将盈秋他们三人寻回,弘鼎在神鹿族人的帮助下寻找到了盈秋等人,见他们除了因救治神鹿显得疲惫不堪外倒并不曾受伤,也便安了心。
盈秋听了事情了经过,也是哀婉痛惜,立刻跟随弘鼎回到广陵洞去面见族帝族后。
落尘虽不愿盈秋再耗费自己灵力为族帝族后疗伤,但是如今情势危急,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盈秋见族后气息微弱,身周都被邪灵之气笼罩,而族帝气息深沉,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导致五脏俱损才致昏迷,两者伤势虽起因不同,但以自己的医道有限她实在有些无力回天,只得如实道:“我需要花竹帮忙,只是这样会极度损耗花竹的功力。”
落尘看着站在身后的花竹,眼中带着期盼。
花竹却撇着嘴,有些不愿,毕竟这神鹿族与自己无多大干系,她可不愿为之损耗自己的修为。
落尘拉着她手,求肯着:“好花竹,就这一次好不好,算我落尘求你了!”
花竹嘟哝着嘴:“是主姐姐求我我才愿意的,要是依我的脾气,我才不愿救当初将我们关入天水牢的甚么破族帝族后呢?让我说,他们一命呜呼了才好,如此昏庸做甚么族帝族后。”
洞内除了落尘几人还有神鹿族的几位将领也在,同时紫光神鹿和蓝光神鹿白光神鹿也在洞内守候,听得花竹如此凉薄的话语,都有些悲愤。
落尘忙拉住花竹手:“不得胡言,主姐姐答应你,就这次后再也不强迫你了,可好?”
花竹叹了口气:“从你当时在深渊中救我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救我救便是,但是这族后已经被魔气伤了元神,即便此刻将魔气净化,恐怕她也活不了几日了。”
众人一听,更是神伤,虽然落尘对族后无多感情,但她始终是神鹿族的族后,遭此不测落尘岂不哀伤,她点了点头,朝盈秋试了意。
顿时花竹再次变回原身七头花草的模样,盈秋取了她绿色花朵一叶花瓣,随后捻手成决,顿时花瓣发出绿色光芒,从族后口中进入她体内,顿时绿色光芒过处,体内的邪灵之气渐渐褪去,等得光芒完全消逝时,那环绕她周身的黑气也已尽除。
而盈秋再取了七头花草红色花朵一叶花瓣,他先在族帝口中服入一粒续命的丹药,然后运起灵力将红花催入族帝体内,此花具有愈合天下所有难愈伤口之奇效,所以进入族帝体内后,便有生血肉的本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族帝体内五脏六腑的创伤便修复完成。
而对于王后,她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灵气所致,盈秋为她把了脉,顿觉体内有股阴沉却也凶猛异常的气息在她体内不住冲撞,盈秋触手间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