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城地处血瀛国东南方,以盛产黄金为名,是以此地是血瀛国三城四郡中最为富饶之地,也是每年向王都上税最多的郡都。
如今金昭城的城主是岳巽,此人勤政爱民,倒也是个难得的明主,只是其城后所生子女仅有一个女儿,城主之位向来是由男子担任,还从未出现过女子成为城主的先例,虽然《御灋典籍》中并未规定说定要让男子继任城主之位,但是这岳巽思想偏颇,总觉女子为政难成大器,也难让臣民信服,也总是认为女子为政有违伦常,是以对自己嫡女不怎用心,倒是对自己这庶出之子子崎颇为看重,是以才特地送他前往天玄门修炼灵力功法,好让此子能承天脉,继大统。
子崎和落尘一回到金昭城,便传信于城父,城父得知爱子已回金昭城,心下存疑,心想这孩子在天玄门修炼,怎会突然回到城中,莫非在天玄门犯了何事被逐出师门?他忙出城迎接,却见除了子崎之外居然还有一貌美年yòu_nǚ子在侧,心下更是不悦,心想这逆子不好生跟着他师傅修炼,却跑去谈情说爱,此刻居然连这女子都带回来了。
有众臣在侧,岳巽未曾当面责问,只依城礼将子崎带回宫殿。
此刻正是早朝时刻,岳巽上过早朝后便前往子崎小时曾住的临华殿。
而落尘本是安排其他宫殿让她暂时歇息,但子崎却偏生不肯与落尘分开,便让落尘与自己在临华殿等候城父。
落尘见这临华殿格局,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颇有气度,而此殿分前殿和后殿,前殿乃议事之地,前殿左侧还有一个书房,而后殿则是起居之地。殿前种了许多参天大树,阳光一出,顿时绿树成荫,倒自成气派,颇为庄严。
落尘见这宫殿气度,便笑道:“想不到我这小徒孙居然当真便是金昭城的世子,以前旁人提起时我总是不信。”
子崎一副无奈,笑道:“小师祖莫要小觑了我,虽我不才,但身份却是货真价实的,但我虽乃世子,可若是能一生一世待在你身边服侍你,甚么世子我也不瞧在眼里。”
落尘不以为意,这些话她也听得多了,戏谑他:“就算为了我忤逆你父亲你也愿意?”
子崎却不假思索:“那是自然,为了你别说冒犯我父亲,即便得罪这天地神明又有何惧?”
话音刚落,便听得背后传来咳嗽声。
子崎和落尘回首看去,但见居然是城主时,都忙禁言行礼。
落尘瞧这城主的脸色,凝重肃穆,而他看她的眼神也如看何凶兽一般,带着凶狠之气,心下便有几分疑惑,不知这城主为何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岳巽厉色道:“你不在天玄门好生修炼,怎的跑回城了?”
子崎忙上前低声回复:“父亲莫怪,此番孩儿便是专程来此,欲求肯父亲一事,还万望父亲应允。”
岳巽一听,更是脸色突变,方才他们间的对话前半句没听到,却碰巧将后半句听了去,心想看来这孩子被这女子迷得失去了心智,此番又见他欲求肯自己一事,那必然便是应允他娶了这女子为妻,他顿时心火怒烧:“你整日里不好生修炼也罢,居然被这女子魅惑,你现在失去了心智不成,为父先且不追究,你将这女子送走,为父便当你年幼不懂事,不重罚你!”
子崎一听父亲要赶落尘走,一时懵在当处,心想难道师祖曾得罪过父亲?哦,对了,定是自己五年前不听父亲之言未拜入佛宇太师伯门下,而对自己选了落尘为师甚为不满,所以到如今依然记恨落尘。
子崎想通这一关节后,回禀父亲:“父亲,此事恕儿臣难以做到,我对她敬若神明,岂能赶她走,这世上只有她赶我走的道理,哪有我赶她的道理。我…”
岳巽一听子崎如此自降身份的言论,早已气得面色紫涨,他一挥袖,狂怒愤然:“放肆,你…你…你现在居然不争气到这种地步,亏为父还对你一直期许有嘉。”
他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一狠心:“来人,把这迷惑人心的妖女拉出去,斩了,我看你这逆子还敢执迷不悟下去。”
城主话音一落,身后几名侍卫便拥了过去,欲拿下落尘。
此事一时太过突然,落尘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见侍卫靠近,本能地召唤出灵力,裙袖一摆便将这些人轻而易举地撂倒。
岳巽见状,更是惊惧:“没想到这女子还会妖法,果然留不得!给本主拿下!”
子崎见状,不知父亲怎会如此对待落尘,忙跪下求饶:“父亲,有甚么错你处罚儿臣便是,请你勿要伤害她!”
落尘整理了下思路,随后便大致明白过来这城主为何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一想通后又觉无奈,心想这子崎可真是个呆子,一件事也能被他弄成这样,她见侍卫又不断朝自己涌了过来,忙挥手厉色道:“等等!”
这些侍卫也不知为何,竟被气势所震慑,都停下脚步不敢靠近。
落尘朝怒气难消的岳巽行了一礼:“在下落尘,乃天玄门无尘尊者的关门弟子,方才想必岳城主定是误会了甚么?在下虽年幼,但却是这子崎的师祖。”
这落尘不说还好,一说却更让岳巽气极,心想这女子年纪比子崎还幼弱,居然敢胆大到冒充子崎的师祖,简直是荒唐:“放肆,你这妖女讨我儿的便宜也便罢了,居然敢在本主面前妄自称大,实是罪不可赦。”说着便又要让侍卫将她拿下。
落尘见这城主蛮横无礼,也是气急,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