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傞一路狂追,在罗莱镇外很远的一片树林子里找到了南宫尨,刚要叫唤,就被南宫尨捂住口鼻,拖拉到一旁的树丛子里躲藏。
定眼一瞧,差点没吐出来。
就在不远处的溪水边。
重伤的千雪姬,哦不,应该是双生鬼胎,活生生的将“千雪姬”破损的皮肉一块块的撕下,如脱皮的蛇般,强行从撕毁的皮囊中钻出。
恶心二字,完全无法形容此刻南宫尨和王傞二人此刻内心的翻搅。
就见那舍弃皮囊的怪物,全然暴露在阴冷的月光下,一身坑坑洼洼血肉模糊的肌肤,让人无法直视的作呕。
双生鬼胎果真名副其实,一体双头,无发无眉无耳,双眼如铜铃般凸出,鼻口的肌肤早已腐化,独留两个喘气的口子。
一口的獠牙尖利发黑,双手长满如鱼鳞般的恶疮,无指甲的手指畸形的弯曲着,紧握着那两把削铁如泥的骨剑,体态鞠娄弯曲,脊背上竖数根断裂的背骨耸立其上,如刀尖,甚是恐怖。
“公子,我们还是不要了,太吓人了。”
看着如此可怕之物,家仆王傞忍不住轻声劝阻一旁的主子,“我们还是想其他的法子求少奶奶帮忙吧,这怕是命都要搭上去。”
“怕就滚,既然开口要把这鬼怪给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拿下。”
南宫尨鼓足勇气,拉了拉自己的腰带,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事先用重金所求得的阴虱鬼母血,将其快速的浇在随身的宝刀上,并将剩余的血水交到家仆王傞手中轻声交代道:“若我出了茬子,此血可保你一命,此鬼怪是胎死腹中的婴儿幻化而成,怕的就是这阴虱鬼母血,你随我多年,我必不会害你性命,替我好生照顾家父。”
说完此话,南宫尨不再犹豫多言,提刀悄然的,慢慢靠近双生鬼胎的位置。
望着自个的主子如此义无反顾,还不忘护自己一把,王傞怎会弃主逃跑?
一咬牙,学着主子的样子,将鬼血抹在自己的砍刀上,紧跟主子身后。
感觉到王傞跟随,南宫尨会心一笑,示意他静声,小心行事。
距离双生鬼胎不到十丈的距离,两人清晰的听见,鬼怪因受重伤,正背对他们坐在乱石堆上,满是獠牙的大嘴不停的喘着粗气。
突然,正对他们的头颅警觉的发现了他们,一把骨剑率先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南宫尨到也不再迟疑,提刀引击了上去,出刀的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看清。
冷月下,青色的身影和黑色身影刀剑厮杀,刀剑交汇阵阵寒光。
沾染了阴虱鬼母血的宝刀所到之处,在鬼怪的身上留下道道深口子,惊的鬼怪惊恐的怒吼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有阴虱鬼母血?”
人世间能如此轻易伤她的只有阴虱鬼母血,阴虱鬼母就是双生鬼胎的母亲,早就死了百年之久,为何会有血水留于世?
这让双生鬼胎百思不得其解,可自个身上的伤口却是真真切切。
“东陵德贤村,你可还记得?”
“哈哈~想捕我,如此折阳寿的事情,你们也敢做?”
“重金之下必有炼血术士,化骨成血,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哈哈~真是煞费苦心,”杀气再次显现在猩红的眸子里,“你和方才那些人都该死。”
说着,双生鬼胎再次向着南宫尨猛攻而去,招招夺命直击要害,南宫尨被如此猛烈攻击,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只得处处躲闪,毫无招架之力。
一旁看着主子节节败退的王傞忙再次拿起烟雾散向着鬼怪投掷了过去,成功将其困在烟雾中。
“快,此刻她完全看不见,重伤无法施展鬼术,你快在四周胡乱敲打,迷惑她。”
南宫尨一声大喊,交代王傞敲石,自己则顺势混进烟雾中。
好在鬼怪和人不同,身上总是泛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气。
这让南宫尨轻易的找到鬼怪的方位,拿起砍刀豪不留情的砍杀了过去。
被声音迷惑了方向的鬼怪就如待宰杀的羔羊,哀嚎声不断响起。
困兽之力甚是可怕的,就见双生鬼胎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向上一跃,跳出烟雾阵,对着敲击石头的王傞攻击而去。
王傞反射性的,用大刀一挡,索性刀子上染了阴虱鬼母血,成功挡住鬼怪的一击。
“快,将剩余的血水泼她。”
紧追出烟雾阵的南宫尨慌忙下令。
“啊”
就听见一声惨叫,双生鬼胎的一个头颅双眼被阴虱鬼母血灼瞎,惨烈的大叫着。
“好。”南宫尨得意的大叫着。
“我杀了你。”另一个头颅见状,愤怒到了极点,手持骨剑,趁着南宫尨不备,就是一剑。
南宫尨躲闪不急,腹部被骨剑所伤,伤口如酸水快速强烈腐蚀他的伤口,痛的他在地上连连打滚。
家仆王傞见状,忙将瓶中仅剩的阴虱鬼母血倒在南宫尨的伤口上,这才止住了伤口的腐蚀。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瞎了双眼的一头鬼怪,大叫着,撕喊着,杀红了眼的双生鬼胎怎可放过南宫尨和王傞二人,未待两人缓过气来,便再次向着两人猛击而去,眼看着两人就要被骨剑所杀。
一个娇小的黑影从暗处飞跃而出,手持金蛇鞭,一鞭便抵挡住双生鬼胎的攻击,道道金鞭直击鬼怪周身,鞭鞭见骨。
“是少奶奶,”家仆王傞在看清来人后,忙扶起重伤的南宫尨,欣喜的叫道:“公子,你快看,是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