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认识南宫老爷?”
全福客栈客房内
小翠一边给氿诺璃盘发,一边好奇的问着。
前些日子,还在纱茁镇的时候,听自个家小姐的口气,貌似是和那南宫家的老爷子是旧识,毕竟小姐也是个活了上百年的老人,认识的人多了,也不足为奇。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
“哦,那是上一个皮囊的事情,有些交情。”氿诺璃答的随便,很不以为然,眼眸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对小翠的手艺很是满意,夸赞道:“你这手是越来越巧了。”
“谢谢小姐,”小翠欣喜的笑眯了眼,兴奋的拿着两个珠花簪子问道:“小姐,是喜欢这个鎏金的,还是素雅的玉簪子?”
“就那个玉簪子吧,我们只是去南宫府赴宴,无需那么招摇。”
“好,”小翠小心翼翼的将玉簪子插入氿诺璃的发髻上,望着铜镜中,挽云髻,面如水玉,眼眸含星,唇润如朱砂的氿诺璃,忍不住赞道:“小姐,您好美。”
“只不过这副皮囊美罢了,”氿诺璃轻抚着自己的面颊子说道:“你我都是鬼域中人,皮囊不过是身外之物,与衣裳、衣裙无异,你要是不满意现下的身子,我给你换了便是,就是要削骨剃肉。”
“削骨剃肉?”小翠闻言,头皮一阵的发麻,忙说道:“那…我还是不要,现下这身子不错,我很满意呵呵…”
“好了,莫再贫嘴,南宫尨安排的马车也该到了,你随我下楼,早去早回,昨日就没睡好,我也需要补个眠。”
说着,氿诺璃站起身,带着小翠下了楼。
下了楼,就见那南宫家前来迎接她们的家仆和管事早早的就等在楼下。
氿诺璃见状,也是给足了礼数,上前主动的向着那管事行了礼,并对着一干家仆说道:“麻烦各位了。”
“氿姑娘请。”
管事见其落落大方,又十分懂礼数,忙热络的为其掀开马车的帘子,扶二人上了马车,启程向着南宫府出发。
马车内
“小姐,您说南宫府会不会大摆筵席?怎么说这南宫世家也是琎龒国首富,宴席自是不会寒酸。那我们不是有口福了?”
行进间,小翠无事的开始幻想着宴席菜肴的美味,哈喇子都快流到嘴边上了,看着那馋样,氿诺璃满是笑意的戳了戳她的脑门子,念道:“你啊,跟着我,好似也没把你饿着,怎么就这么的馋?”
“南宫府耶,王傞大哥说,南宫老爷昨儿个就安排人准备了,是特意为了答谢小姐的,还说老爷下了命令,命厨房往好了的烧,所以我能不馋吗?”
“你哦。”
氿诺璃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也随了她的性子,毕竟小翠还年轻,不过就是个十五岁的孩子,随她去吧,随意的掀开车帘子察看外面街市。
街面上灯火通明,人流相较于白日里少了些许,可依旧是热闹,当马车行径到一处牌楼时,一处异样吸引了她的注意。
牌楼的附近,高高耸立着一个类似于贞节牌坊之类的石牌坊,仔细一看,昏暗的光线下,可以依稀看清上面大大的刻着“贞节”二字,是贞节牌坊无误。下方还稽刻许多的小字,想着应该是立牌之人的生平事迹,石牌有些陈旧,看着应该也有些年岁了。
在石牌的下方,一个身着蓝色衣袍,书生打扮的男子背对着她,正一动不动的仰头观望石牌,双手无力的垂于两侧,衣袍破旧,甚至还有些烧痕,头上的书生帽也带的歪斜,很是狼狈。
突然,一个孩童拿着一串糖葫芦,手持一盏莲花灯,快步冲向那书生,眼瞅着就要撞上书生,氿诺璃正欲开口叫唤那孩童,谁成想,那孩童就活生生的穿过那书生,不见其人般,顾自跑开了。
氿诺璃这才定眼一看,那书生无脚、无影,分明就是…
“小姐,你在看什么?”
这时小翠突然凑过头,巴望着车窗外,好奇的问道:“你看啥?看的这么入神?我刚才与您说话,都没搭理我。”
“小翠,你没看见吗?牌坊那…奇怪,人呢?”氿诺璃指着牌坊下书生所站的位置,却不想那里什么也没有。
“看啥?”
“没啥,”氿诺璃放下车帘,眉宇轻皱,若有所思,不知为何,方才那石牌下的书生总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小姐,你怎么了?”感觉到氿诺璃的异样,小翠担忧的问道。
“没事,只是看晃了眼,看错了,花了眼睛。”氿诺璃对着小翠笑了笑,宽慰了一句,便闭目养神,不再多语。
“哦。”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氿诺璃所坐的马车就到了南宫府的府门前。
南宫尨早早就立于门前等待着她的到来,南宫府的总管事刘伯、王傞,以及十来个家仆和丫鬟紧随其后。
“诺璃。”
一见氿诺璃的马车在府门前停稳,南宫尨便大步上前,掀开车帘,扶氿诺璃下马车。
“好了,我自己走,你这样扶着我,我不知道一会如何与你父亲解释。”
氿诺璃悄然的收回被南宫尨搀扶着的手臂,眼神示意他莫要随性,与她太过亲密。氿诺璃向后退了两步,主动的站其身后说道:“带我进去吧。”
“好。”
南宫尨闻言,知其意思,向着府内一伸手:“氿姑娘请!”
“多谢,南宫公子。”
二人这一来二去的客套,听得的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