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宫尨是悔到了极点,看到此物,胃中翻江倒海狂卷不止。
方才那个你侬我侬的热乎场面,见鬼一般直冲脑海,简直是奇耻大辱,脸面无存。
“他大爷的,找死。”
南宫尨一声咒骂,狂怒之下一掌将靠近的邪祟击飞出去。
就听的“啊”的一声惨叫,被击飞出去的邪祟,拦腰折断在梨花软榻上,身下的蛇尾蹦哒了两下,便毫无生气的摊在地上。
南宫尨深吸一口气,收回手,警觉的望了眼不远处似乎是死透了的邪祟。
“又死了?”
南宫尨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心里琢磨着:“这么弱?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安全起见,他犹豫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边上有一梳妆台,走过去东翻西找的,也寻了些零碎的小物件,站约五步之外,对着那床上的邪祟尸体丢掷。
丢了三、四下,见没什么动静,想了想,决定走过去看看。
“什么鬼,呕…”
南宫尨刚一看清那床上的邪祟,立马扶着床栏狂吐不止。
就见那邪祟倒于床上的半个身子正在快速的腐化,烂肚肠子流了整整一床。
突然,一道诡异的寒光闪过,吸引了南宫尨的注意,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南宫尨捂着口鼻侧身再此察看床上的邪祟尸体,就见那腐烂的肚肠子堆突然蠕动起来,好似里面有什么东西,正要爆出来,惊的他恶心的立马跳开数米。
“咚”的一声,南宫尨双脚刚一落地,又是一块黑石头从尸体烂肚中蹦出来,掉落在地上的蛇尾旁。
“我去了的,居然掉在那么个地方。”
南宫尨绝望的望着那耷拉在地上的蛇尾巴,脑门子是一阵的发麻,脑中不断徘徊着两词:捡、不捡。
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
看看南宫尨就知道了,好奇总能害死九只猫。
就见他犹豫了半柱香的功夫,屋子里的纱帐都被扯掉了好几条,还是挨不住心里的好奇,亦步亦趋,万分小心的靠近那蛇尾旁的石头。
斜着一双眼睛,瞄了瞄那蛇尾,又用脚踢了踢,冷哼了一声,放心的弯腰去捡那黑石头。
“挺沉,起码有个八量重,乌漆墨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嘚好好研究,让我看看…”
南宫尨自言自语着,将石头举起对着高脚油灯,借着光线,仔细揣摩着黑石。
屋子里除了油灯火苗子发出的“噼里啪啦”燃烧声,静的出奇,偶有的微风也不再吹进,飘曳的紫色纱帐子静默的挂于房中。
南宫尨背对着梨花软榻站着,拿着黑石揣摩的专注。
在油灯光线的照耀下,黑石内的一缕异样,让他挪不开视线。
里面有东西,漆黑的黑石中心,有一抹模糊的白色身影立于其间,迷迷糊糊的,完全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能确定那是一个女人,一身白衣。
南宫尨将那石头靠近自己的眼睛,想要看的更仔细些。
“喂你要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黑石一靠近眼睛,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可足以看见里面的身影好像很着急,挥舞着手臂,好似要说什么,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
正当他苦于无法和黑石里面的人影沟通之际,身后梨花软榻上的邪祟尸体正悄然的发生变化。
梨花软榻上的腐化尸体正一点点的开始凝结,慢慢的浓缩进地上耷拉的蛇尾内,形成一个鼓包,在蛇尾内一寸一寸的移动着。
耷拉的蛇尾因为鼓包的移动一颤一颤,蛇皮被撑开,黑色圆形蛇麟图案也随之变大,尤其中心一点细长的红丝,象极了一双双蛇眼,“唰”的一声,齐齐的看向背对着的南宫尨。
鼓包移动到尾尖却并未停止,反而越发的向前推挤,似要一冲而出。
尖细脆弱的尾尖被强行撕裂开来,鼓包一点点的从里面钻出,连带着一股子血色的粘液流出。
随着那东西的钻出,油灯里的火苗跳跃的越发厉害,整个屋子变的越发阴冷,寒气迅速聚结。
南宫尨觉得全身寒到了极点,双手忍不住环抱住手臂搓暖,头发上不知何时结上了一层薄霜。
“见鬼,怎么会这么冷?”
话语间,一股白色寒气从他的口中飘出,定眼一看,他所处的屋子转瞬间成了冰屋子,所有挂着的纱帐都被冻成了巨大的冰块,边缘锋利无比,象极了一把把巨大的冰刀,他冻的瑟瑟发抖,直打哆嗦,体温在迅速的流失。
身后的蛇尾处,鼓包已经彻底的钻出了尾尖,那是一个湿漉漉的头颅,血色的粘液将它的黑色毛发张粘在脸上,双眼尖细,面颊苍白,红色的蛇杏子不停的在黑色的嘴里吞吐着,带着仅存的蛇尾一点点的靠近冻僵了的南宫尨,从脚部悄然的盘旋上他的身子,寒冰也随着邪祟的盘旋将南宫尨的身子冰封。
“公子,冷吗?让奴家帮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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