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小试了一番,这魂陵之中确实聚集了不少恶灵,但都是虚幻,没什么实质上的用处,吓吓人,唬弄唬弄三岁的娃子到是挺行之有效。凡是布阵必有活眼和死眼,如何寻得,就要看其相克为何?寻得必可出去,此邪祟冰封你的本体,本原必是水,水火不融,你体内有鳥兽之火,引鬼为饵烧了这幻阵,定能烧出活眼。”
“好。”
南宫尨闻言,不再犹豫,双眸轻合,气运丹田,魂识凝聚,召唤鳥兽之力。
“天圆地尊,光照玄冥,万灵护身,护我真灵,鳥兽出来,给我烧了这魂陵阵。”
霎时,五只鳥兽从南宫尨胸口处的御鬼磬中呼啸而出,犹如黑暗中的火凤,带着赤红色的煞气之火,将整个魂陵点亮。
煞气所到之处,火光冲天,红色的火焰印照在南宫尨的脸上不断跳跃,嗜血的红眸死死的盯着四周。
火光之下,隐藏着的恶灵全数暴露,数量之大,已然无法想象,狰狞着鬼爪试图想要冲处火阵,却被飞翔的鳥兽死死困住。
“在那。”
突然,阴司兽大吼一声,南宫尨猛一抬头,就见东南角,一条全身残败的双头蛇鬼畜正悄然的向着相反的方向逃离。
“恢复的到挺快的。”
南宫尨的嘴角泛起冷笑,手中鬼刹刀发出兴奋的颤抖声,阴司兽催促道:“那里必是活眼,快跟上。”
“不用你啰嗦。”
南宫尨双脚一蹬,收起鬼刹刀,整个身子一跃而起,紧跟那抹蛇影。
身后响起恶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煞气之火越发狂烧,五只鳥兽犹如入了饕鬄盛宴,大张着尖利的嘴巴子,呼啸着,狂食火阵中的恶灵。
“看,那就是活眼。”
“知道。”
闻言,南宫尨越发小心的悄然靠近那个鬼畜。
就见一个漩涡状黑洞正随着鬼畜的靠近,慢慢的出现。
鬼畜十分警觉,狐疑的四小张望了好久,才敢靠近那黑洞,也不知道它念的是什么,咿咿呀呀的。
“快,活眼一开,只容一个活口,若是它进去,我们就别想出去了。”
“知道。”
南宫尨闻言,没有一丝的慌乱,淡定的强行压制身上的煞气,在暗处越发小心翼翼的靠近鬼畜,右手悄然轻旋。
火阵中正贪食恶灵的鳥兽突然停止猎食,双双对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煞气之火如排山倒海之势,将所剩恶灵全数灭杀。
五只鳥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归御鬼磬。
“待那东西一进活眼,我们就把它扯出来。”
“明白。”
暗处,南宫尨和阴司兽时刻准备着扯下那恶心的蛇妖。
就在此时,那所谓的活眼漩涡猛然加速旋转,在最中心处一个黑色怪圈不断扩大,内藏暗道。
“开了。”
说是迟哪是快,残败的蛇妖一头扎进暗道内,南宫尨飞身上前,一把扯住蛇尾,使出蛮力,将蛇妖活生生拽出暗道,挤身蹿进暗道内,活眼瞬间关闭。
一进活眼,漫天的沙石迎面而来,飞沙走石、沙尘暴狂袭,南宫尨毫无招架之力,整个魂魄被强行压锢,犹如千山压顶。
黑暗再次降临,只是这次他是真的无法动弹。
“该死,是死眼,那蛇妖骗了我们。”
“别说了,怎么回事,你我都是魂识,魂魄却被压制,想想怎么出去。”
南宫尨狂躁到极点,整个魂魄就像被禁锢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密不透风,身上还压着千万斤的沙石,别说动弹,魂魄已被碾压成纸片。
暴躁如他,如何冷静?
庆幸的至少还能与魂灵内的阴司兽魂识沟通,否则必要癫狂至死。
“冷静……”
“你让我如何冷静,方才你说这幻阵如同虚设,现下你出去给我看看,该死……该死……”
南宫尨一边咒骂,一边试图动弹分毫,却全是徒然,气馁到了极点,对着阴司兽吼道:“你不是鬼域的神兽吗?到是想法子出去啊,我要是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居然敢骗老子,等老子出去,定要灭了这幻阵。”
“吹吧你,你……”
“轰隆隆……”
正当两人争辩之际,顶上传来巨大的轰隆声,从上而下,迅速靠近南宫尨。
“什么东西?”
“糟,我们进了幻阵三层,土雷陵,那声音是碎魂雷,若被劈中,你我必要魂飞魄丧。”
“该死,怎么办?”
南宫尨闻言,心慌到极点,耳边碎魂雷钻进土层的轰隆声不绝于耳,越来越近,就和追魂铃般,让他恐惧到极点,眼睁睁的看着死亡的靠近,脑中不断闪现各种自救的方法。
“発罗阵。”
“発罗阵。”
南宫尨和阴司兽异口同声的叫道,这是唯一能暂时助他们避开碎魂雷的方法。
“可是我们现下如何布阵,完全无法动弹。”南宫尨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现实所压垮。
要想再开発罗阵,必要念符画阵,现下他都被压成纸片人了,别说画阵了,就是念咒都难。
“哈哈……小子,不懂了吧,谁告诉你,鬼域开法布阵,必须做足了念符画阵?学着点,老子可不轻易教人,尤其是个凡人。”
“你想做什么?”
阴司兽的话让南宫尨重新燃起了希望,急急的催问道:“你有法子开発罗阵?”
“老子可是神兽。”
话语里满是阴司兽一贯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