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王大哥,公子的手动了,动了。”
刚放好药碗,不经意间,小翠貌似看见南宫尨垂于床沿的手指头动了动,欣喜的大叫出声。
“动了,动了?哪?哪?”
王傞闻言,激动的不能自己,一把拿起南宫尨的手,睁着一双大牛眸,死死的盯着,期盼着再看见一次动静。
小翠也凑了过来,兴奋的盯着南宫尨的手瞧,眼珠子都不舍得眨一下。
一刻钟后,两个干瞪眼的傻瓜失望的大叫道:“咦,根本就没动。”
“小翠,你是不是眼花了你。”
王傞怒瞪了小翠一眼,小小心心的将南宫尨的手臂放好。
“王大哥~我~我没骗你,真动了,就公子那个食指,真的勾了勾,我要骗你,你现在就叫裊兽吃了我。”
小翠心急的发誓道,她真的没说谎,真的看见那手指动了两下的。
“好了,少奶奶好不容易救了你,我还把你送给裊兽吃,等少奶奶好了,少奶奶不杀了我喂裊兽才有鬼,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长啥样,可看你害怕的样子,定也不是什么好惹得东西。”
轻叹一声,王傞拉好床幔,便推着小翠出去。
“好了,别吵公子休息了,我们出去吧。”
“等等,我忘了拿药碗了。”
被王傞推到门口的小翠,突然想到自己忘拿药碗了,匆匆转身跑回屋子里拿药碗。
“啊~”
突的,一声尖叫,从屋内传出。
“小翠,咋了?咋了?”
被叫声吓着的王傞,慌忙跑回的屋里。
“手,手~”
“什么手?”
“公子的手,出~出来了~”
“哪?怎么可能,我刚给他放好的,你~公子?”
王傞震惊的看着垂挂在床幔外的手臂,惊的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床幔。
“王~傞~水~”
“公子,你可醒了,你吓死奴才了。”
王傞看着醒来的主子,泪水瞬间挤满眼眶,溃堤成河,一把抱起南宫尨,痛哭道:“公子,你可算活过来了,我~我以为您真的要醒不过来了,你要真的走了,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我的公子啊~”
刚醒来的南宫尨被王傞的哭声搞的一脑子的懵,可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没事了,王傞你一大男人,别哭了,好难听。”
站在一边的小翠,见这相拥的主仆,眼眸也不经湿润起来,吸了吸鼻子,微有些啜泣的劝慰道:“王大哥,公子刚醒来,您别这样抱着公子,公子会喘不过气来的。”
“对,对,看我激动的,脑子都糊涂了。”
王傞闻言,慌忙松开自家主子,用软被垫在他的身下,让南宫尨靠着舒服些,关切的问道:“公~公子,你饿吗?渴吗?想喝什么,吃什么?您说,我去给你做,有没有哪不舒服,哪里疼?”
“水~我想喝口水。”
“好,好,我给你拿水。”
王傞转身快速的倒了杯水给南宫尨。
接过水,南宫尨便“咕咕”的一口喝下,看着主子能喝水了,王傞又没忍住的留下泪水。
看着哭个不停的王傞,南宫尨忍不住笑道:“咋和个姑娘家一样,哭个不停?”
“公子,您不知道,这七天,王大哥可是衣不解带的守了你七天七夜,现在看你安稳醒来,他能不哭吗?我看了都想哭。”
一旁的小翠,低低啜泣的应道。
闻声,刚舒醒,还没什么力气的南宫尨抬眸望向床边陌生的粉裙丫头,好奇的问道:“你是?”
“公子,我是小翠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小翠?”
“是啊,公子,她是小翠,我们误会少奶奶了,您听我说~”
窗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进屋内,周遭林子里的鸟儿好似是不想打搅屋内人的谈话,自觉地低声吟唱着。
半响之后
“诺璃呢?诺璃在哪?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听了王傞和小翠的诉说,南宫尨的心就像炸裂了一般阵阵发痛,内疚、自责,将他团团包围,拖着无力虚软的身子奋力的从床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就要去找氿诺璃。
他要见她,他一定要去求得她的原谅,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她。
“公子,公子,你去不得啊,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急不得,急不得,咱先缓缓,缓缓~”
王傞见状,忙上前一把扶住踉跄的差点要摔倒的主子。
小翠也忙上前帮着扶住,急急的劝道:“公子,您现在真去不得。小姐目前必须要静养,禁不得人打扰,您现在去,非但帮不了小姐,还会害了她,你先将自己的身子养好了先,兴许等您养好了,小姐的身子也能恢复一些,到时再见也不迟。”
“不,越是这样,我越要守在她的身边,我不能就那样放着她一个人。”
南宫尨的眼眶早已湿润,双手紧紧抓着小翠的肩膀祈求道:“求求你,小翠,带我去见她,哪怕只是看着她,我也要守着她,照顾她。”
“公子~不是我不带您去,现在的小姐,您真的见不得,必须要静养,求您了,求您再等等,”小翠哽咽的泣不成声:“不瞒公子,小姐为了救您,使用了鬼域的禁术”郇命封魂之术“,没了半生的修为不说,还被法术反噬。七天了,就没醒过,元神一直归不了位,阴司兽日夜不停的给她施法护着元神,你若是进去,扰了他们,小姐的元神归不了位,怕是你要更加的自责,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