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傞~王傞~醒醒,醒醒~”
“啊?别摇,别摇,晕的厉害~”
王傞在蒋德胜的猛摇之下醒来。
蒋德胜的叫喊声就象从遥远的谷底传来,蜂鸣着他的耳蜗子。
难受的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脑瓜子,耳鸣声才消失不见。
“公~公子呢?”
“下楼去了。”
蒋德胜将其扶起,一边拍着他衣服上的土灰,一边说着:“大公子刚醒,见天已大亮,说要下楼去找那老太太。”
“昨晚咋回事?”
昨晚恐怖的撞击还在脑海里历历在目,全身的酸痛告诉他,昨晚是真实的。
王傞疑惑的问着一旁的蒋德胜:“蒋掌柜,我们昨晚守住了?那东西没破门而入?我咋想不起来了。”
“别说是你,我和大公子也都想不起来了,更诡异的是,只停留在那鬼手伸过来的时候,后面发生了什么,全数不记得。可是醒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桌子也还抵着门,我们三人就靠着门坐着。许是这天大亮了,那东西吓跑了,才没破门而入。”
蒋德胜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自己的花白胡子,眉宇紧皱,说实话,他自己都不信这段说词,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行,不行,这破地方慎的慌,诡异、邪乎的很,不能让公子一个人,我们赶紧下楼找公子。”
王傞闻言,急急拉着蒋德胜向楼下冲去。
“行李,行李~”
“别管了,找公子要紧。”
客栈后院~
南宫尨手持一把大刀,双手横胸,独自一人站在后院,仰头望着天空,眉宇紧皱,右手的拇指习惯性的摸着刀柄上的麒麟图文,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公子,公子。”
突然,身后传来王傞的叫唤声,南宫尨这才转身看着飞奔过来的两人。
“公子,您没事吧,”王傞匆匆跑上前,拉着南宫尨就要走,嘴里嚷嚷着:“这地方太邪门了,您也别找那老太太了,赶紧走,赶紧走。”
“等等,我们未必走的了。”
南宫尨扯回自己的手,仰头再次望天道:“我们怕是已经入了不该入的地方。”
“大公子这话是啥意思?”
一旁的蒋德胜闻言,好奇的仰头观望天空。
“你们这都看啥?”
王傞见状,两手叉腰,仰头一看,惊呼道:“我去,这还是太阳吗?”
就见阴沉沉的天空,一轮血日高挂其上,四周还泛着诡异的黑色煞气。
“快,公子,别犹豫了,赶紧走,走不出去也要走,总之先离开这个客栈再说。”
“对对,大公子,我们还是先离开客栈再说。”
“莫急,先找到那老妇人再说。”
“哎呀,公子,您不慎的慌,昨晚那老太太,我看她也不是啥活物。”
“此处如此诡异,那老妇人必知道些什么。”
南宫尨不再多言,对着两人下令道:“分开寻找,看看老太太在哪个屋。”
“是。”
三人开始在院落内寻找老妇人的住处。
忽然在后院一个偏僻的厢房门口传来王傞的惊呼声:“公子~公子~”
南宫尨和蒋德胜闻声,慌忙飞奔过去,就见王傞半摔在厢房外,面色苍白,惊恐的紧抓着门栏,嘴里叫着:“鬼,鬼~”
蒋德胜慌忙上前拉起王傞,南宫尨则提刀冲进厢房。
一进厢房,南宫尨就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住了,这根本就不是厢房,而是一个灵堂。
白色的布幔已经旧的发黄,灵堂的正中摆放着灵柩,前面设牌位、香案、蜡烛、巨大的黑底白字的“奠”字立于灵柩后方。
灵柩的两边摆放的纸扎金童玉女因为时间的风蚀,破破旧旧,竹制的骨架暴露在外,地上撒满黄色纸钱和白色的冥纸。
南宫尨眼眸直盯着那个灵柩看,诡异的是,灵柩居然没有封棺。
棺盖半靠在灵柩旁,些许蚊蝇飞于其上,发出“嗡嗡”声,一股子腐臭的味道从灵柩内传出。
南宫尨掩住口鼻,谨慎的向着灵柩靠近。
越是靠近,那腐臭的味道越浓,受到惊扰的蚊蝇四下乱飞,南宫尨只得一边用手驱赶,一边向灵柩靠近。
灵柩内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头露白骨,蛆和食尸虫爬满尸身,啃食和消耗着仅有的半寸皮囊。
蛆虫塞满头颅上两个大大的眼眶子,拥挤的蠕动着,尸身边上的随葬品依然整齐的摆放着。
从尸身上尚未腐烂的衣袍样式来看,这尸身应是一具女尸,还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这一想法,让南宫尨不免毛骨悚然,脑中忽闪过昨晚的老妇人的样貌,头皮不免一阵的发麻。
再一低头,忽见棺材内有一个用红布、金丝绳缠绕包裹着的东西,看那尺寸像极了昨夜那老太太手中的青藤拐杖大小。
南宫尨的心咯噔了一下,见那红布和金丝绳因为时间太过长久已经**破烂,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居然大着胆子用手里的大刀将红布挑开。
“青藤拐杖?”
“大公子,万万使不得,使不得,此处邪气更甚,切莫随意靠近、碰触。常言道,死者入土为安,棺椁盖为天,底为地,不封不树者,难受天地之护佑,通往极乐往生界。这灵柩未盖棺,未入土,和暴尸荒野无异,此物绝非善类,切莫招惹,切莫招惹,你~”
“是那老太太,快~”
未等冲进门来寻他的蒋德胜说完,忙催着他说道:“去,把王傞叫进来,烧纸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