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老太太,将死之人,还能硬朗到哪去?”
躺棺老太,眼眸暗沉,拄着青藤拐杖,晃晃悠悠的走下台阶。
那死灰的脸和青色的袍衣上还沾染着好些的黑血,就象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公子的身边好似还有两个兄弟,这回怎么就剩你一人?”
那晃悠的身子不慌不忙的,围着南宫尨打起转来,阴森的眼眸子开始四下的打量起他来。
南宫尨只觉得背脊一凉,全身紧绷的警觉到极点,他甚至能听见老太“呲呼呲呼”的喘气声。
突然,一个纸扎的人偶从楼里蹦了出来,附在老太的耳边“哜哜嘈嘈”的说了什么。
不用猜,南宫尨也知道它说的是啥,额头冷汗直冒。
就见老太眼眸杀机骤起,干枯的左手猛的一击说话的人偶。
“啊”的一声惨叫,人偶就被那掌中的蓝色烈焰烧了个精光,连渣都不剩。
“公子此次来,可拿了老朽一样东西?”
蓝色的煞气伴随着怒气随之而起,将躺棺老太的衣袍吹的呼呼作响,在其周身旋起巨大的狂风,刮的四下草木乱飞,纸扎的人偶恐惧的紧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南宫尨双手抵挡在眼前,双眸被煞气吹刮的几乎睁不开眼。
魁梧的身子硬是被一寸寸的吹着向后挪移。
“说,我的东西呢?你把她们藏哪了?”
嘶哑阴冷的狂怒声传来,犹如地狱般的嘶吼。
仅存的几根白发在煞气中狂飞,泛白的眼珠子燃满杀气,躺棺老太手持青藤拐杖一步步的向着南宫尨靠近,每走一步,脚下石砖立碎成数块。
那破碎的声音就如踩碎人骨之声,异常的森冷、可怕。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尨嘴硬的一边抵挡着强大的煞气,一边嘶吼着:“你最好放我离开,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临死还敢嘴硬?”
躺棺老太越发的怒火中烧,举起手中青藤拐杖怒吼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等做了鬼,老子再告诉你。”
南宫尨誓死都不会说出玉娘他们的下落。
人无用,不代表要变怂狗蛋子,认了怂,如何面对自家的媳妇?
南宫尨猛的大吼一声,双手猛的紧握成拳,利用蛮力强行站直了身子,体内阴司灵血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志,悄然贯通他的全身静脉,红色的煞气狂卷而起,紧抿的薄唇泛起嗜血的冷笑。
“哼,臭小子,不知量力。”
青藤拐杖猛的向地上一敲,“哐”的一声巨响,地上数百块砖石飞起,翻滚着向南宫尨狂砸而去。
南宫尨右手一抖,鬼刹刀犹如龙出鞘,红色的煞气直冲云霄,呼啸着,刹那间将狂砸而来的砖石削成碎末,掉了一地。
南宫尨一把握住鬼刹刀,得意的狂傲浮上眼眸,挑衅的对着躺棺老太吆喝道:“来啊,你就会这两手耍戏把子吗?太小看你爷了。”
“臭小子,找死,本还想留你个全尸,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躺棺老太闻言,泛白的眼眸一厉,面露狰狞,手持青藤拐杖,飞身跃起,向着南宫直扑了过去。
南宫尨见状,立刻用鬼刹刀抵挡。
客栈院落内狂风骤起,蓝色和红色煞气犹如冰火交织狂卷,瓦砾、砖石碎落一地,草木皆被连根拔起。
南宫尨处于下势,眼瞅着躺棺老太攻势越来越强,青藤拐杖就要戳中自己的眉心。
南宫尨将全身的气力聚于双臂,将鬼刹刀猛的一个力举,迫使青藤拐杖偏离自己的要害,有力的双腿随即一个猛踢,将躺棺老太踢飞了出去。
谁成想,老太身手异常灵活,飞出去之间居然利用手中青藤拐杖稳住身体,一个空旋,再次向着南宫尨袭击而来。
南宫尨一个不备,右肩胛被青藤拐杖狠穿。
痛的南宫尨紧咬牙关,伸手就去抓那青藤拐杖。
却不料,那拐杖上的青藤犹如黑蛇死死将其右手缠绕住,越缠越紧,似要活生生的将其折断。
“小子,还觉不觉的是耍戏把子?”
躺棺老太狰狞着那张老脸,手中的青藤拐杖越发往他肩胛子里钻。
那青藤入了肩胛,遇血如遇水,开始在他的血肉中蔓延,南宫尨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藤蔓在他的肉里狂长延伸。
“啊…”
手掌和肩胛的疼痛让南宫尨狂叫出声,体内的灵血也随之沸腾,金色的灵力在血脉中狂冲,一把将那黑色的藤蔓燃烧殆尽,就连那死缠住南宫尨右手的藤蔓也被烧毁。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那被烧毁的藤蔓,躺棺老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泛白的眼珠子。
“我是什么东西?哈哈……”
南宫尨冷笑出声,解脱了的右手使力的将那青藤拐杖拔出肩胛,带血的嘴角冷厉说道:“一个你碰不起的东西。”
说着,鬼刹刀猛的挥向躺棺老太,一把将那青藤拐杖砍成两断。
看着被毁的青藤拐杖,躺棺老太气急败坏,狂叫着,双手露出红色尖爪,身上的蓝色煞气爆增,枯槁的双手犹如骨爪,怒吼着:“臭小子,我杀了你。”
嘶吼声未落,就见那躺棺老太突然腾空而起,杀气腾腾。
原本干枯弯曲的身子,居然被煞气强行撕拉开来,手脚都被扯异常粗长,身上的青色衣袍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