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一切事态平息之后,南宫尨召集所有人在屋内商讨相关事件,绿莠和贺德二人也随之跟进,站在门边听着。
“大公子,这事嘚从哪天开始说?”
顺子为难的问道,这蒋德胜一走就是半个来月,发生的事情玄乎其虎,邪乎的不得了,他都不知道如何说起了。
“还是我来说吧。”
老账房施贵出声说道:“前面的事情,店家一定和您说过了,我就从店家离开沙茁镇之后说起。”
老帐房,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店家离开的时候,正是出事的第三日,官府衙门的人在庄子里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就撤了出去。那些个官老爷子和乡绅、镇保的,说我们邪气重,也是怕那后院邪祟再出来害人,就介绍了一堆的高僧、道长足足在院子里施了三天三夜的法术,寻了很多的符咒啊,镇邪的东西,挂满、贴满了那后院围墙和门房子,还用一条足有手腕粗,泡了黑狗血的铁链子,绕着院子一圈,将院子锁了个严实。搞的我们绸缎庄是乌烟瘴气,诡异森冷,别说开门做生意了,客人哪敢进来,留下的银子也很快被那些个高僧、道长的给折腾光了,何况还要打赏给那些官爷,搞的我们也是筋疲力尽。”
老账房哀怨的叹了口气,拿出怀里一直放着的账本子,递到南宫尨和蒋德胜的眼前:“你们看,就那么几日的功夫,庄子里原本还有几千两的银子,就被折腾的就剩几百两了,哎!”
“那后来呢?”
南宫尨将老账房手里的账本合上,继续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何又离开了庄子?”
“是啊,老账房,我临走前交代过,无论如何都要等我回来,看好庄子,怎么都出来了?”蒋德胜急急的追问着。
“后来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惹怒了后院里的东西,就在那些道士、高僧离开的第四天晚上,突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那雷电异常的很,一个劲往那院子上的铁链子砸,叮铃哐啷的一阵狂砸,那些贴上去的符咒也被狂风吹落,掉了一地,就个那冥纸一样,到处乱飞。”
老账房说着说着就后怕起来,放在木桌上的手微颤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说道:“我们吓的都不敢靠近那后院,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
“施伯,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您休息一下。”
老账房年事已高,看他脸色发白,顺子身子扛不住,就接着说道:“那外面的雷声太吓人了,那闪电把整个天空照了个透亮的,还带着火星子,突然一道闪电伴随着滚滚而来的响雷,从天空一闪而过,”轰“的一声,好像院子里的一棵树被劈开了。”
“对,我们听到了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倒下的声音,很响。”
“没错,是树。”
“我看见树影子。”
“一定是树。”
“对。”
“好了,好了,别说了,听顺子继续说。”
边上的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复议着顺子的话,蒋德胜听的吵,立马阻止,让顺子继续说。
“后来,那”砰“的一声之后,雷电突然就消失了,狂风也不吹了,外面变的寂静一片,一点声音也没有,黑乎乎的。我们吓死了,都缩在一个角落里,动都不敢动,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门里进来。”
顺子忍不住搓了搓有些发毛的手臂,一边搓一边说道:“我们这群人里胆大的就数周福了。”
“周福?”南宫尨闻言,疑惑的看着顺子。
“嗯,他是和我一起在染坊染布的,人高马大,胆子也大,走夜路、乱坟岗的,都不见打个冷颤的,听他说,他家祖辈都是帮人迁坟拾骨的,身上有杀气,鬼见了怕。”
顺子解释着,喝了口水继续说着:“周福见屋外面没声了,就大着胆子寻了火石,点了个油灯,拿了根很粗的木棍,让我们待在屋里别出去,他自己先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我们真的是害怕急了,没人敢跟他一块出去,现在想想,当初真该拦着他。我们就看着他走出去了,那油灯的光线没一会就消失在门外边,不见了。我们在屋子里等了好一会,见他没回来,我就和屋里的几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门边,贴着门板子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耳朵刚接近门板子,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像极了出去的周福,吓的我们几个腿都发软了。”
“知道定是周福出事了,店家又不在,我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怎么也不能看着那孩子出事了也不救。”
老账房施贵,叹了口气,说道:“我呀,就叫了顺子和几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点了个灯笼和火把,小心翼翼的出门,去找周福,一出了门,那院子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老树、石桌、石凳,还有好多处屋瓦都被劈的面目全非,残破不堪,越是靠近后院就越是惨烈,好多树都被拦腰拔起,被劈成两半,冒着火星子。周福、周福…我们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见应答,眼尖的顺子突然看见那后院的墙根处有一个黑影躺在那里,琢磨着许就是周福,也没多想就冲了过去,谁成想灯笼那么一打,可把我们吓坏了,好多的猫,黑的,那眼睛凶狠的冒绿色子,见了光,就齐刷刷的看着我们,露着獠牙,在它们的爪子下面躺着的就是周福,肠子都被咬出来了,那手还向着我们伸来,求着我们救他…”
“我的腿都吓软了,爬都爬不起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