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之前,两个人十分默契地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孙大郎的家,罗小思透过窗子向外瞧去,“咦”了一声:
“怎的关着大门?”
“我去瞧瞧。”元卓率先下了车,前去敲门,许久没有人应声。
越城府一带常年太平,夜不闭户有点夸张,但是村镇里面,白日里,家家户户还是都开着门的,一路走来也都是这般,怎的孙大郎家忽然大白天关了门?
正好有村民走过,元卓就拉住一个人问,那人有点迟疑,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才犹豫道:
“孙大郎啊,死啦!”
两人自然同时一惊:“什么?!”
“死了呀,也没多久,就前两天。”
“怎么死的?”
“半夜出去赌钱,喝多了酒,摔在路边一晚上没人管,冻死的。”
罗小思和元卓互望了一眼。
元卓悄声道:“你不是告诫他不要再去赌钱了么?”
罗小思也低声道:“那种人,说了就一定会听吗?”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毕竟系统当时说的是他去赌钱一定会输,可也没说会赔上性命啊。
这距离上次事情过去也没多久吧,怎么就这么急转直下了呢?
“那他家别的人呢?”
罗小思转头望向孙大郎家门前,按理说,人死了,丧事起码也要做的吧,怎么这大门前连副挽联也没贴呢?
那人摇摇头:“别提了,孙大郎让人抬回来,他老娘一看儿子死了,直接哭晕了过去,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死了。”
“那孙大郎媳妇和儿子呢?”
那人“嘿”了一声:“当天晚上,那媳妇就带着儿子跑了,屋里两个死人也不管了,你说缺德不缺德……还是最后里正带人一起帮忙把两人埋了的……”
罗小思和元卓一阵无语。
没想到孙大郎最后的下场如此之惨,而人死之后,一个家分崩离析的又是如此之快。
村民叹一回气,转身走了,只剩下罗小思和元卓面面相觑:
“如今怎么办?”
罗小思想了想:“孙大郎这边我们看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只能去找找那楚二和高三儿,不过,要是能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线索,倒也不枉费咱们来一回。”
“这个好办。”元卓说着,抬脚就往前走。
罗小思连忙叫住:“你干什么?”
“进去啊。你不是要看我表演功夫?”
“大白天的?就在这里?”
“怕什么,反正没人看见。”元卓说着这句话,一面就已经走到了大门旁边的墙根处,只见他助跑了两步,忽然跃起,手脚并用,两下就翻上了墙头,接着消失不见。
罗小思惊了。
却不是为他的功夫而吃惊,而是一脸嫌弃的吃惊:
“嗨呀,我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功夫,原来也不会飞啊,害我白激动半天。”
没多久,元卓出来了,仍是方才那样,“嗖嗖”两下跃下了围墙,拍拍手上的土:
“屋里什么都没有,都搬空了。”
罗小思啧啧:“媳妇走的时候肯定没带走大件,这屋子里的东西……”
不用说,肯定是被人一抢而空了。
“还真是惨啊。”罗小思摇了摇头,“走吧,大侠。”
元卓把她搬上车,继续去寻找线索,一面问:
“怎么样,我的功夫表演的如何?”
罗小思抽抽嘴角,这家伙,合着还得意洋洋等着自己夸他呢?可是不好意思,还真夸不起来,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厉害的嘛。
“怎么,你觉得不够厉害?”
罗小思免为其难点了点头。
元卓顿时无语:“我可是从小就练的……你厉害,你来一个看看。”
“我?你没看到我是个残障人士吗?请关爱残疾人,不要随便拿我比较。”罗小思睨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身体健康,说不定还是不世出的练武奇才的,那个时候,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得,元卓这回彻底无语了。
“好了,说正事,上次孙大郎来找我的时候说起过,跟他一起下墓的那两个人,高三儿得了风寒,没多久就死了,楚二则被人打断了腿,人废了,不过咱们保险起见,还是两个人家都去查一查。”
这两个人的家也就在附近的村子,两个人一番询问,便先找到了高三儿的家,结果不出所料,家里也已经没人了,询问邻居,得知也就是在前两天,高三儿的老父亲出了意外,死了,家里也没有别的亲人,大家伙帮着埋了就完了。
“又死一个。”罗小思望着紧闭的破落大门,喃喃自语,“死的好像有点多,也有点巧啊。”
“是有点巧。”元卓接口道,“高三儿是早就死了,他父亲死的时间,却正和孙大郎差不多,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这个问题,两个人都没有答案,于是只好上车,继续往楚二家寻去。
到了楚二家门口,抬眼一瞧,也是大门紧闭,罗小思不由皱眉:“该不会也是死绝了吧?”
“还是找人问问的好。”
元卓把她搬下车来,正要往前走去看看有没有村民,却忽见两个捕快从对面的道上行来。
罗小思一怔,忙道:“咱们快躲一下!”
元卓却道:“已经来不及了。你的轮椅这么醒目,他们已经看见了。”
“那怎么办?”
“莫慌,正好是自己人。”
“嗯?”
罗小思的询问还没问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