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湿发滴落,唐晟拿毛巾擦拭。
“有。”我站在门外,平声作答。
“进来说吧!”
我把辞行的事重述了一遍,结尾处不忘加上两句感激用语。
唐晟听了云淡风轻,他说唐集团要跟玛菲亚合作,打进华夏市场了再回也不迟。
我懵了,这算什么?
答非所问,我是来告别的,与他们打入华夏有何干系?
我很气,又不好发作。
寄人篱下三五天可以,长此以往却不行,莹婶众人非议闲言碎语且不论,非亲非故的,落下话柄不太好。
“小夕。”
“嗯?”
“没意见吧?”
“有。”唐晟这人好怪,他三翻四次怼我,动不动嘲讽话里有话,我觉悟了顺着台阶下,他干嘛又堵住?
唐晟一定是吃错药了,他有病,明明说着话就捏起人下巴,还用指尖不断地摩挲,这画风严重颠覆了平日的形象,我见势不对立马撤退,不料被他抱住低头就是一阵……吻?
我傻了几秒,等反应过来才想起要反抗。唐晟手劲大,我的反抗他轻松制住。
他误解了,误解我大晚上的敲门就是想发生点什么,我的反抗在他眼里成了欲擒故纵。无疑了!我逃离沙漠,躲过阿什利一伙,碰瓷赖定他,死不要脸地跟着,到了唐山庄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他这是向我讨利息?
我错了,真的错。
当初之所以敢化身狗皮膏药,无非是仗着他态度嫌恶,几次欲将我甩掉又于心不忍,才有恃无恐的。
好懊恼。
唐晟推倒,压迫,我愤力挣脱。
他是怎么想的,我都拼命了还以为是欲拒还迎?
要澄清的,没空隙,唇齿发出呜呜的声音。
澄清不了,弄巧成拙。
他在挑逗,这人疯了!
我真蠢,他是故意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全都一路货色!
越想越恨,越恨越使不上力,这人重,压得死死的。
“小夕,别哭!”
“……”不哭是傻的么?
化悲愤为雨水,尝了一口,又苦又咸。
眼泪是武器,唐晟落败没再用强,也没能离开,这人记仇,那日我无耻地跟在他身后,今日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