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棕发男人是维克托的朋友,名叫eden。
伊登活跃于黑白两道,外号无所不能万事摆得平。
维克托请伊登帮我弄一本护照,之前的那本虽能以假乱真,但终究不是真。这个就不同了,凡经伊登过手就算是假也会变成真,这便是他的魅力所在!
难怪给我拍照,害我惊吓过度坐立不安,幸亏那天没跟维克托求情,免得丢脸丢大发。我智商有限,情商一沓糊涂,这事儿过了也就过了,望尽早翻篇。
我不提,不代表奥特和罗德会打住。他们告知维克托,说我这阵子整天魂不守舍,时常目光呆滞,凝望同一方向,用餐狼吞虎咽,生怕有人抢。
奥特和罗德脑路大开,他们一致认定维克托冷落了我,我在闹别扭惺惺作态。
维克托听了心情大好,自从我偷偷拿他手机,企图向外界求救失败了之后,他不再多看一眼,我们纯属零交流,诚如他所见,我确实一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样子。
奥特和罗德一席话,他信以为真。
很冤,忍着,千万别道出真相。
误会就误会,没啥大不了。这误会不见得是坏事,男人爱面子,有女人为讨他欢心,耍小性子大都志得意满。两权相害取其轻,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逃跑计划,博他关注,这件事不妨点头认了!
受奥特和罗德言语刺激,维克托看望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又可以出去放风了,前提是必须有他相伴,这也算间接弥补了原先的冷遇?
维克托好歹是帮派二把手,一出门前呼后拥,还真受宠若惊!
这阵势,乐得我飘忽,分不清东南西北,误以为自己才是终极dà_boss,而维克托也就身边一小跟班。
想想心里爽翻,胆儿瞬间膨胀,摆起范来,走路也有风了。
这不,还没得意两下就打回原形。维克托发号施令,遣走了阿什利一伙人,只剩我和他。坦白说,上个月胆战心惊情绪波动比较大,这会儿热情过头委实不知所措。
维克托像没事人,仿佛从未变脸,他时不时偷袭,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蹭得人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使我无时不刻想着避开,可每次都没能避成。维克托是个执着于暗里挑逗的,情况不妙,怕出事儿,我灵机一动干脆装成喉咙不适,猛然间咳嗽不止。
这招好用,他变回正经人。
维克托这人比鬼还精,我那点弯弯肠子他一眼就能望穿。当下,正饶有兴味地看我这跳梁小丑怎么把戏演完。
好,我服。
脑路不够,又没料来凑,安分守己行了吧?
维克托估计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拿我充当平复、舒缓的调味剂?这种认知好反感,可反感归反感,小命留住了才有机会摆脱困境。
百密总有一疏,暂且忍上一忍。
很庆幸,有伤风化的事,没有进行。
许是我想歪了,他一脸严肃大步向前。
维克托腿长,行走如风,我很难跟上他的步伐。手一拉一扯会脱臼,只好用跑的,这种小跑追逐的感觉怪怪的,有点儿滑稽。
维克托这人,外表冷漠,实则不难共处。
每当我打好腹稿鼓足勇气要与他谈判,他总能岔开,搬出别的话题,不知不觉想讲的全忘了。看得出这事儿没戏,维克托派奥特和罗德监视我,又找来伊登办理假护照,必定另有意图?
取回黑盒,可是下足了成本。
吃尽闷亏,不讨利息不像他的作风。
总之,这人古怪无常,摸不着头绪。
我跟外界失联已经很久了,国内什么情况,有没有人知道一个叫慕芷夕的女孩在旅途中失踪了,她的父母双亲,现在还好吗?
这一路,遭遇不幸,没头没脑、跌跌撞撞,谁知一想到家人就立马失控,泪水不听使唤泛滥成灾。
我崩溃,维克托冷眼视之。
长期受困,我已适应了枯燥乏味的日常。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我能静下心来看看了,我的米语半吊子差强人意,也就跟着学学打发漫长的时光。
在华夏我机不离手,若不碰电脑、不玩手机会疯掉,这几乎是信息时代下每个人都犯的通病,而时至今日我全戒了,它归功于环境。
不可否认,维克托是个特别的存在,他陪伴我度过了难熬的日月,纵然这些难熬的日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软禁其间,我从惶恐紧张变成了淡定自若,一边厌憎着,一边又悄然期盼。
维克托以戏弄我为乐,常常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我气不过暗暗反击,这人狡猾,自作聪明的我不是他的对手,上当受骗在所难免。我就像只动物园里的猴子,给点食物蹦跶着供游人逗乐,最好不要耍花样妄想跳出牢笼,不然代价惨绝。
因表现良好,维克托嘉奖容我去到更远的地方。随时能放风我大喜过望,这可比呆在空旷无人的寓所强多了。
与以往不同,维克托很重视这次出行,他亲自挑选服饰,还让莉迪亚为我上妆,做了细致的打扮,捣鼓得差不多也就出发了。
司机开道,载着我和维克托,阿什利一众手下神出鬼没地尾随,介于安保工作太过完善,我这颗伺机逃跑的心压得死死的,没法落实。
坦言之我是个路痴,维克托大可不必七拐八拐绕那么多弯。
我一言不发地坐着,这回学乖了,不再东张西望,不套他的话,不问蠢问题。
维克托的车子开到一座看似低调又不失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