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的位置,两人心里都不敢确定,只能在前面找人询问了。好在前行不到一里路的地方,就有一个掩映在树木丛中的小山村。
眼下已经入冬,树木的枝叶都落的干干净净,风一吹地上的枯叶,飘的到处都是,凭空增添了许多萧瑟荒凉的感觉。
这个村落三面环山,依稀也就住了十多户人家,而且大多还是砖瓦房子,看起来十分破旧,林风他们还没有进村子就听到有狗叫的声音,不过等他们走进的时候,那些农村养的土狗大多是爬在地上,做诚服状,或者是跑到角落里藏起来。
“那间屋子里有人!”
王凡听到一个屋子里有明显的动静,而且刚才还看到一条大花狗,从屋子里跳了出来,估计户三间瓦房子里有人住!
门是打开着的,王凡还是试着敲击了一下,那几乎关不严实的大门,然后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跑了出来,那小孩子穿着棉袄,上面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上面颜色,而且他的脸上也非常的粗糙,就像砂纸一样,唯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倒像是黑葡萄。
那孩子跳出来,两只眼睛吃惊的看着王凡和林风,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好奇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两个人。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在家吗?你这里叫什么地方?”
王凡并不抱有希望,毕竟这孩子太小了,只有找到他的家长。才能确定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妈妈?他们不在家,这里叫芝麻湾。”
那小孩子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王凡和林风,有些怕生。一下子躲在门后面,然后从门后面偷偷的看着两个人。
芝麻湾?这湾子果然小的像芝麻一样,这名字倒是取的很贴切,只不过这孩子爸爸妈妈不在家,那么找谁去问这具体地址?
可惜他们早发现,这小小芝麻湾子除了有土狗外,几乎家家户户都是铁将军把门,有好多家看着那铁锁都要生锈的,而且门窗到处都是灰土。估计也是好久没有住人了,这村子里难道只有这小孩子一个人?
王凡无奈,打算继续问一下这孩子,却听见屋子里有咳嗽的声音,而那小孩子身影一闪,就跑到里屋去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一起随着那孩子进门。
这瓦屋子潮湿阴暗,窗户开的并不大。屋子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而那咳嗽声是从一个躺在床上,头发早已经发白的老太身上传出来的。
那老太猛然一见屋子里来了两个陌生的人,吃了一惊。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是没有力气,只见一边那小男孩。忙跑过来帮这老太扶着她坐起来。
王凡看到这情景,在看屋子里的情况。心里一酸,这家人怎么只看见老人和孩子?还有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到那里去了?
好在那老人还不糊涂,问清楚王凡他们的来意后,总算是告诉他们,这湾子在神农岭的附近,顺着湾子一直向北面走,再走上三四十里路后,就可以看到神农岭山脚下了,也就是说林风的定位,偏差并不远,这里也是属于神农岭的山脉。
问清楚了这些,王凡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几十公里误差对于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这个时候他才有点好奇,这家怎么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原来这芝麻湾太穷太小,交通不便,孩子的父母都去打工去了,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而今年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车票。
然后小孩子暂时没有读书的地方,一直跟着他的奶奶生活,现在奶奶病了,只能先拖着,看孩子的父母过年后,在回来看怎么办?
“你们这边没有小学吗?孩子有几岁了,还是让孩子和父母呆在一起才好,这样的话能照顾和教育一下,我看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王凡看着床上躺在的老太,虽然极力撑着,但是年纪大了,又生病情况真的不好,这样一个老人照顾一个小孩子,只能说是相依为命。
“皓皓,你先去看一下小花狗跑哪里去了!”
那老太咳嗽两声,没有回答王凡的话语,但是却是把一边玩耍的孩子支出去了,等到那叫皓皓的孩子出门了,那老太才又叹息一声。
“这孩子过年后就六岁了,叫王程皓,其实刚才孩子在这里,我不敢说,儿子说工地的老板一直没给他们的工钱,还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家,要是要不到工钱,他们都没脸回家了。
我的病拖了好久了,我总想着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是我也不敢死,我要是死了,这皓皓该怎么办?指望我那儿子媳妇,可是他们也穷呀,也挣不到钱,年底了工钱还不一定能拿到!
没有钱,孩子只能在这里和我作伴,只有搬出去才能上学,可是我们哪里有钱搬出去住?”
那老太虽然病着,但是说话条理还是很清楚,而且给王凡的感觉,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给他一种很无助绝望的感觉,而且有一种很强的执念,她真的不想死!
老太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可以感觉的出来,许久没有人说话,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样,孩子和她吃饭怎么解决?
王凡和林风两个出了那瓦房子,看了一下四处荒凉的山脉,再看看那羊肠小道上已经长满杂草,要不是林风传送位置错误,他们怎么也不会在这芝麻湾,看到这样可怜的一老一小。
“这老人什么病,能活多久,我们帮他一把吧!”
没有外人的时候,王凡小声的说着话,自己手里好像还有一些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