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是懂了,小部分没懂。”她如实说着,她本来就不是干这行的料,再又加上从未接触,领悟性肯定是较弱的。
顾擎川放下杯子,浓眉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葱白的指尖往画满草稿的纸上一指,他只瞄了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夏苒苒,你是猪吗?”
他的嘲讽并没有让她发怒,反而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我属狗。”
顾擎川有些愕然,他忽然发现,这女人的嘴皮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他这急躁的性格往往都会被她的一两句话弄爆发。
不行,他不能每次都破功。
于是,明明是气极,俊脸上非挤出一抹笑容,他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淡定地给她讲解。报仇多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老狐狸大概就是说他这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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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下来,她感觉效率还不错,她能知道很多书上没写的东西。
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她决定在南音回来之前,他就是她的老师。
既然是拜他为师,夏苒苒把原本该有的矫情都扔了,但凡有看不懂地就会问,也不管他在哪或者是在干嘛,直接一个电话,就势必要找到他。
以至于每当有电话响起,顾擎川就会被众兄弟取笑——
“哟,擎川,老婆又来查岗啦?”
所以,每次顾擎川见到她时,都没什么好脸色,“夏苒苒,能不能搞清楚状况,我不是你的二十四随从!”
“老师,我知道!”她弯着腰,笑脸相迎,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直接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每次他都会随传随到,他想,估计是自己太无聊了,逗逗她,在她面前装装样子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这样的情况直到南音从巴黎回来,才结束。
南音跟着卫时墨去了巴黎整整一个星期。看到她回来,夏苒苒的眼睛都放亮了。
当然更让她高兴的是,卫时墨同意驻入夏氏,到了年终时候再分红,相当于他现在算是夏氏的股东。
她自是知道宝易的前景很好,夏氏能和它合作,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渐渐走出困境,因为宝易不会放着不管,毕竟这利益是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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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你怎么瘦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夏苒苒亲自开车去接机,一见到南音,就感觉她瘦了一圈。
这样问着,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卫时墨,心下一阵愧疚,也不知道卫时墨有没有怎么她,当初她就不该让南音跟着去。
南音顿了下,她自是知道夏苒苒的担忧,连忙道,“没事,只是在那里有点水土不服。”
“辛苦你了。”夏苒苒心里又愧疚了些,见她只有一个人,转而问道,“卫时墨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南音呵呵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却也不打算说什么,“他在那边有事要处理,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先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