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雨捂着脸,她怎么也想不到南音是下了狠心地打,唇角早已高高地肿起。不仅疼,还让她感到了屈辱。
她不服气,眼睛一瞪,像是被涂上了一层毒药,她和南音的距离本就不远,伸着手就能回打回去。
心里正想着这样做,只是才伸出了手,就看到了往这边过来的顾擎川,腰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顾擎川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快步跑上前,一把将还不知什么情况的南音拉开,又将坐在地上哭泣的蒋程雨起来。
“姐,你干什么?”他沉着声音问,刚刚从他那个方向看来,就是南音把蒋程雨推到的,现在又看到了她唇上那块高高肿起的伤口,心里突然有些烦闷。
夏苒苒一两眼就知道了情况,从另一面墙出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过来的卫时墨打了断,“这是怎么了?去医院看看吧。”
南音愣在原地,直到听见卫时墨的声音,好似如梦初醒,拉过一旁夏苒苒手,“苒苒,我们走!”
说着,就拉着她快步走了出去,她们连电梯都没有坐。她的方向感不好,全是南音拉着她跑,终于跑出酒店的时候,她才喘了一口气。
刚刚的压抑气息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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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今天是坐着卫时墨的车来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坐着他的车回去。
南音本就喝了很多酒,刚刚能跟蒋程雨讲那么多话,全靠的是剩下的理智。
现在醉意袭上来,整个人越发地不清醒起来。
原本是拉着她走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蹲在路边上,肩膀一抽一抽地抽泣着。
这是,她认识南音以来,第一次见到脆弱的一面。
她以为她是个女强人,不管面对什么,总是很勇敢,现在想来是没有遇到能击中她内心最脆弱的事。
是谁说男人伤心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女人也一样。
像她们这样在商场里闯荡的女人,只有伪装成一只刺猬,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可谁又直到她们内心的真正脆弱?
酒店的附近处在繁华的地带,夏苒苒很快就打到了车,在司机的帮忙下,才将南音送上了车。
南音其实处在半清醒半迷糊之间,虽然脸上因为酒精早已红成了苹果,可那些残留着的意识还是有的。
她看着依旧低落中的人,忍不住询问,“南音,我们回家好吗?”
“不,我想去海边吹吹风。”她反驳着,她现在这幅样子绝对不能回家,要是让顾老看到了,肯定会担心的,再又加上家里还有林月在,她在林月面前一直都很保持形象。因为妈妈的缘故,她在顾家二十多年,充当的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
她要让林月知道顾老收留了她,但是她不会大家失望,所以她一直是乖乖温和的。哪怕遇上了不称心的事,也不会像顾擎川那样乱发着大少爷脾气。
“师傅,去海边。”夏苒苒望了她一眼,却也不打算阻止什么,直接对着前面的师傅说道。
这里离海边的路还挺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海边上的海风还是让人感到一丝凉飕飕的凉意。
南音正好适应这样的凉风,今晚的那几杯葡萄酒喝的她够呛,酒精在她的身体里作怪,总有一阵接一阵的无名火,现在,坐在沙滩上正好被风吹散。
当又一阵海风吹来时,她已经开始有了些清醒。
“苒苒,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甚至胜过爱自己?”
夏苒苒一直都陪着坐在她的旁边,听到她说的话,转过头来去看她。
南音淡淡地回看她一眼,接着往下道,“我有。”
“卫时墨?”她猜测,却见南音点头。
从第一次发现卫时墨与南音之间不对劲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有故事。
“他……本来是爸爸公司的助理。”
夏苒苒惊讶了下,她真没想到卫时墨会和顾家有这样的牵扯。
“可是那个宝易,不是卫家的企业吗?”她想说的是堂堂一个企业家的少爷怎么会去当别人的助理?
“宝易之前可不像现在,是一个即将面临倒闭了的公司,比现在的夏氏的情况还要差。在卫时墨接手了之后,才开始起步的。”
夏苒苒点头,她从小就不接触这些商业界的信息。她只知道做糕点,揉面团,这是她的酷爱,夏郑宏也宠着她,她喜欢干什么就随了她去。
宝易这公司还是在父亲的嘴里听到的。
那时候,她一点不关心,只是当听到父亲跨人时候的时候,心里倒有些难过,她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娃,她又不喜继承父亲的家业,有时候想想父亲,真是有些对不住他。
可,她就是干不来经商这活。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干不了,没想到现在却被生活所迫,还是干起来了。
“卫时墨和你不是同龄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卫时墨的资料上写着的出身年份和南音是一样的。既然是同龄,顾家又怎么会招聘一个未成年?
南音看了她一样,眼神带了些深邃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我和他还是同班同学。”
“不管是擎川还是我,再是卫时墨还有蒋程雨,我们四个人在高中就认识的。那时候……年纪好,心思也单纯,不像现在。”南音边解说着,唇角勾起的那丝笑容透着无奈。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