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看完了玉芝推测的那段, 卓承淮陷入了沉co/16/16139/
他惊诧于玉芝在政治上的敏锐, 哪怕最后她说因为她不明白实情猜错了, 但是只凭几句话就能猜到这个上面绝非易事。
卓承淮在认真思考玉芝的话到底有没有几分可能,但是根据他这几个月在官场上的观察结合了沈山长的信来看,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他沉下心,索性摆在一旁暂时不想,继续往下看。
剩下的就是小女孩的絮絮叨叨, 诉苦着定做蛋糕的太多, 她好累…这还是玉芝第一次在卓承淮面前说累, 把他心疼的够呛, 恨不能马上飞回玉芝身边帮她安慰她。
带着这种心情继续往下看, 直到看到了最后三个字…他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等你。
从一开始玉芝就表现的不足他十分之一的热情, 虽说慢慢的他也能感觉到玉芝在靠近他,但是他正是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心爱女子看的年纪,自然想得到玉芝更为强烈的回应。
他心里一直记得二人第一次谈这件事的时候玉芝说本想与他是协议成亲, 他怕,怕玉芝对他真的只是亲情,怕玉芝是为了帮他摆脱他爹的束缚才与他定亲, 怕玉芝…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合作伙伴一般…
今日他终于放下心来,我等你,我等你, 我等你!卓承淮不停的念叨这三个字, 整颗心仿佛要长了小翅膀一般飞出去。
来来回回了又看了几遍, 真不想遵照玉芝的嘱咐看完就把信毁了。卓承淮小心翼翼的把我等你三个字撕下来夹进书中, 才恋恋不舍的把信投入炭盆中,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吞噬了信纸。
第二日兆志直接在翰林院对面的茶楼等着卓承淮下衙出来,二人一起去了彭家。
彭显也刚刚到家,换了官服坐在花厅不知在想什么。听丫鬟通报二人来了,嘴角一弯,笑了出来。
等到三人坐下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彭显丝毫不提上次的事情,开口问道:“不知你二人前来是有何事?”
兆志与卓承淮对视一眼,卓承淮站起来拱手道:“彭尚书上回说的事情,这几日我们已经考虑清楚,也问了家里的意见,不知彭尚书可还有兴趣?”
彭显笑道:“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们,看来是沈老头跟你们说什么了吧。”
卓承淮一笑:“沈山长不过是关心我们罢了。”
彭显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对二人道:“有些事情皇上还没有发话,我自然不能与你们说。我只问日后你们可愿意来兵部?”
卓承淮正了正神色:“若是有机会,我们兄弟几人自然是愿意为了朝廷死而后已!”
兆志也点点头附和:“承淮的话就代表了我们兄弟几个的意思,您尽管放心。”
彭显松了口气道:“你们陈家的那些干食做跑商的吃食自然是好,只不过若是我大批量的需要的话,这成本的确是高了许多。
若是一个月内你们能给我做出几样能储存住又成本低的吃食,那么…最多三个月,你们就能看到汝州一系列官员押解回京的场面了。”
卓承淮闻言瞳孔微瞪,握紧拳头,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转头看了看兆志。
兆志沉思片刻,冲他点点头。
卓承淮有了底,思忖了一会道:“不知彭尚书所说的成本低是要多低呢?”
这句话可问住了彭显,他自然知道一个兵的口粮是多少,可是…自然是越少越好,这少到什么地步是好呢?
算了,这种事就交给办事的人去想吧,彭显有些无赖道:“反正一人一日要低于三升粟米的成本!”
兆志和卓承淮都有些无语,这一日三升粟米怕是军粮的最低标准了吧,彭老头还真是开的了口。
卓承淮咬牙道:“那一个月后我们兄弟再来拜访彭尚书。”
彭显见他们竟然没有讨价还价,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狠,讪讪道:“那个…啊…稍微超一点点也成…”
卓承淮笑着拱手道:“那就多谢彭尚书了。”
明明语气也恭敬行礼也到位,彭显听着这句话就是觉得哪儿有些怪怪的。
想到沈山长那张菊花一般全是褶的脸,又看了看面前两个被他千叮万嘱要好好照顾的年轻人,彭显有些心虚:“既如此,那你们就赶紧回去吧!争取早点想出法子来。”
兆志与卓承淮回到家之后马上商议着写了一张纸条,把彭显的要求写在上面,又写了一些他们关于军粮的情况的调查。动用了单辰给他们留在京城的鸽子,当晚就放了出去。
转天天擦黑单辰就收到了鸽子,打开一看马上派人送到陈家去,这种干食的事情还是陈家有经验啊…
玉芝吃完饭刚刚才回房,欢容就急急忙忙的快步走进来:“小姐,方才双禄过来说老爷有急事寻您,让您赶紧去前厅!”
玉芝一听,自己与爹娘刚刚分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带着丫鬟们就匆匆找陈三郎去了。
当玉芝看到密密麻麻的纸条的时候,不由苦了脸,她哪里知道什么成本低保存时间长的干食啊,她是曾经尝试过自己做压缩饼干,但是那都是高油高糖,和成本低一点不搭边!
她看着陈三郎与李氏焦急的样子,稳下心神安慰他们道:“爹娘莫急,我心中有几个想法,还是得仔细想想是否可行,明日我再把袁叔和三堂哥叫来,一起商议下。”
听见女儿说自己有想法了,二人松了口气,李氏忙道:“那你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