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娉婷妹妹来了,她说有法子治好的眼疾,这会子她还在祖母的屋子里等你呢。”沈安郎抬头看向门口,对沈土根说道。
“好的,我马上进去瞧瞧。”沈土根点点头,把两捆柴扔柴房里,他去墙角的水缸里洗手,然后背着手走了他娘戴氏的屋子里。
白娉婷见戴氏把沈石头溺宠的不像话,也许是戴氏怜悯沈石头的娘去世的早,现如今对沈石头的要求简直是百依百顺。
就比如现在,沈石头要吃说要祖母给他当马骑,戴氏还真的趴在地上给沈石头当马骑。
但是戴氏的年纪毕竟大了,戴氏在地上爬了两圈实在坚持不住了。
等戴氏起来后,沈石头对戴氏说道,“祖母,我还想玩骑马,你再给我当一下马,好不好?好不好?”
“曾祖母年纪大了,老趴在地上,吃不消啊。”戴氏解释道。
“曾祖母,那让四姑姑给我当马骑吧。”沈石头眼珠子一转,贼溜溜的说道,心想是你们欺负我娘,我一定要帮我娘报仇。
什么?这个死小孩!居然让她给他当马骑?
“祖母,孩子不能太惯的。”白娉婷闻言冷着脸说道,她才不乐意呢,当马骑,亏他想的出来。
“曾祖母,四姑姑她不疼我,她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娘,我……哇哇哇哇……”沈石头立即眼眶一红,哇哇吼了出来。
白娉婷一听更是烦躁了,她暗道,今个真是没有出门看黄历,应该是不利于出行吧。
“小石头啊,你还有曾祖母疼你呢,你别哭啊……”沈石头一哭,戴氏立即慌了手脚,忍不住冲着白娉婷斥了一声,“你比他年长,更何况你还多了一层姑姑的身份,你咋能那么对他?不就当马骑吗,你就勉为其难给他当一次吧。这儿又没有外人的。”戴氏心疼曾孙子,此刻朝白娉婷说道。
“我做不到。”白娉婷作势起身要离开。
“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你连祖母的话也不听了?”戴氏见白娉婷冷冰冰的说那四个字,好你个我做不到,亏她处处为她们姐妹两打算,白娉婷竟然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简直令人太气愤了。
“祖母,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白娉婷不疾不徐的冷笑道。
“那你为何拒绝?”戴氏也火了,特别是怀里小石头哭的伤心极了。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难道他提什么要求,我们都该答应吗?”白娉婷更是气愤了,心凉了半截,祖母还是那个祖母,她已经是个彻底的老糊涂了。
罢了,她也不想和她把祖孙关系搞的太僵。
“我可没有那功夫给小石头当马骑,我还要去给爹治疗瞎的那只眼睛呢。”白娉婷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发火,这个祖母就是一个老糊涂,自己不要去在意。
恰好此时,沈土根走了进来。
沈石头那坏小子立马哭天抢地的哇哇大哭起来。
“咋的了?小石头?你咋哭了?”因为小石头现在是沈家唯一的男孙,特别的受宠,所以他一哭,沈土根和戴氏都急了。
“四姑姑不肯给我当马骑,呜呜……”沈石头知道只要自己哭了,祖父和曾祖母都会依自己的。
“爹,你是不是也想叫我给小石头当马骑?”白娉婷似笑非笑的问道。
“哪能呢,我听安郎说你是来给我治疗眼疾的。”沈土根摇摇头解释道。
“祖父,我就要四姑姑给我当马骑!”沈石头执拗的表示道。
沈石头吸了吸鼻子,眼眶哭的红肿的像两只水蜜桃。
“胡闹!”沈土根瞧着白娉婷冷着小脸就知道先前她就拒绝了,他自然不会勉强白娉婷,是以,他朝着沈石头训斥道。
“土根,孩子还小,况且他娘已经去了,他爹又要娶新妇,只能咱们多疼着点儿,护着点儿了,他刚才说的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要求,就让娉婷丫头满足他一次吧。”戴氏虎着老脸训斥着沈土根。
“娘,你不能这么宠他,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如果娉婷丫头愿意也就算了,娉婷丫头既然已经拒绝了,这事儿就休要再提。”沈土根果断的决定道。
“娉婷丫头,你不是说你是来帮爹治疗眼疾的吗?还不快走——”沈土根催促道。
“嗯。”白娉婷嗯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父女俩都没有去搭理戴氏和沈石头。
这么一来,沈石头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哗哗的流,让戴氏怎么也哄不好,她不由得在心中怨恨白娉婷了。
不就让她给小石头当马儿骑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天太热了,沈安郎的鼻尖处全是汗珠,屋里却响起了一声嘤儿的啼哭,一个如同嗓子被人捏住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相公,相公,你快点帮我来哄哄婵姐儿,她拉屎了,弄了我一手,我不好抱她。”
被这声音突然一吓,沈安郎那快速宰山芋藤的菜刀顿时没留意,一下子就切到了自己按着山芋藤的食指上头,顿时一阵钻心的疼,鲜红的血立即从染了绿色菜汁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可疼死他了!
沈安郎心中不由得冒火了,心道周氏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唤他干活,她自己只要动动口就好了!
本来她坐月子吧,他想让丈母娘来他们家住个几日来帮衬他们,却被周氏给拒绝了。
瞧瞧现在,他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的跟陀螺儿似的团团转呢。
沈安郎冷着脸儿气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