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再去问别的下人的时候,学乖了,脱去隐身衣,在脸上蒙上黑纱,佯装劫富济贫的江湖女侠,然后终于在怕死的小厮那里问到了张德海房间具体哪一间。
白娉婷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穿好隐身衣进去后,方才发现自己去的不是时候,张德海正和小张氏被翻红浪呢。
“田三富那个蠢货相信你的说辞了?”完事后,二人聊天了。
“当然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相信的,等姐姐去了菜市口杀头之后,他的日子也差不多了,我已经给他下了少量的砒霜。”小张氏笑容妩媚,声音却阴冷无情。
“嗯,做的好。你先入了他田家的门,回头等他毒发,田家的家产可不就在咱们手中了吗?最可恨的是那第一医馆,去的病人那么多,生意好的不得了,弄的咱们妙回春药铺的生意一落千丈了。”张德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爷,咱们再想想别的主意对付那第一医馆如何?”小张氏笑着问道。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来,让老爷我亲一个。”张德海忽然抱住小张氏坏坏的笑了起来。
白娉婷穿了隐身衣,张德海和小张氏自然不清楚他们俩图谋的事儿已经被白娉婷知晓了。如今又一拨抵死缠绵来着,白娉婷匆忙从窗户里飞出去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呢。
白娉婷心道真是奇怪,张德海的娘子就不管丈夫和小张氏的丑事吗?
可等她接连三日仔细派人去打听了下,才了解了张德海的妻子杨氏已经在一年前死了,死因是犯了心疾而暴毙。
暴毙?
会不会是砒霜?
或者说是杨氏发现了张德海和他的养女小张氏的奸情,所以被张德海下毒谋杀?
对了,古代都是棺材下葬的!只要开棺验尸不就行了?
白娉婷于是暗中让人使了银钱给杨氏的弟弟杨大郎,让他去顺天府喊冤,说是杨氏死的冤枉。杨大郎本来还觉得奇怪呢,因为张家给杨氏下葬的时候,杨氏的最后一面,杨大郎也没有能见着,他心中一直怀疑杨氏会不会是张德海害死的,可这么长时间下来,张德海并没有续弦,所以杨大郎就歇了之前怀疑杨氏之死的想法,他想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如今听人说了张德海和他的养女小张氏有暧昧关系后,他就有了想法,万一张德海不顾世俗眼光把小张氏的儿子过继,那么自己妹妹杨氏的唯一孩子利哥儿岂不是得不到张家的继承权了?
如此一来,自己一定要去顺天府喊冤了!杨大郎这么一想就跑去顺天府击鼓喊冤了。
“娉婷,杨大郎去顺天府击鼓喊冤的事儿是不是你让人去怂恿的?”张润扬这天带着一只八哥来看白娉婷,顺道问问最近咸阳城发生的稀奇事儿。
“你咋晓得?咦,这只漂亮的鹦鹉是八哥吗?”白娉婷瞧着这鹦鹉毛色鲜艳,色彩靓丽,眼睛大而有神,一看就是品相很不错的品种了。
“是八哥。”他点点头。
“是的,是我让人怂恿杨大郎去顺天府击鼓喊冤的。”白娉婷并没有否认。
“他们妙回春药铺每天都很闲,我这不是想做件好事儿,让他们的掌柜的忙一点吗?这样他们也没有空来让人找茬了。”希望顺天府这次明智一点,真的开棺验尸就好了。
“已经开棺验尸了,仵作一查,说杨氏是被下了大量砒霜毒死的。然后张德海和小张氏被抓了起来。还连带着把覃夫人被毒箭射死的案子给破了,田三富被判了流放苦寒之地。还查出来,张德海的妙回春卖假药害人,小张氏涉嫌谋杀,两人肯定是死路一条了,娉婷,你这次做的很棒!”张润扬勾了勾唇,一本正经的表扬她。
“啊,你居然还表扬我?我还以为你会骂我的。毕竟是我让你去查的。可是最后我自己出手了。”白娉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你这是为民除害,顺天府这次缴获了不少坑死人的假药材呢,妙回春药铺把萝卜须须当人参须须卖给老百姓呢!虽然你用的手段不光彩,但是最终目的是好的,惩除了坏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张润扬冲着白娉婷笑道,笑容爽朗如清风拂过,皎白如月,看的白娉婷有一点恍惚了,心道,张润扬笑起来可真好看。
张润扬见白娉婷那白皙的小脸犹如染上了一层绯色,打趣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知晓了会责骂你?”
“嗯,我是这么猜的。”白娉婷乖乖的点点头。
“你猜错了,我说的是真的,这事儿真的办的不错,所以我送你一只鹦鹉。”张润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道。
切,想送我礼物就直接说嘛,还找借口,不过,自己心中还是甜丝丝的。
“包子!”白娉婷嘻嘻笑着冲八哥说道。
“包子。”鹦鹉马上学舌道。
“我教了半天呢,还以为它能说呢,居然你一说,它就跟着学舌了。看来它和你很有缘分呢。”张润扬说道。
“这鹦鹉颜色真好看,谢谢你,润扬,我很喜欢的!我得空了我要教它背诗。”白娉婷笑着说道。
“好的,那可得看你的本事了,学不会可不能赖我买的鹦鹉太笨哦!”张润扬不以为然的笑道,他发现自己和白娉婷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的心情就特别好,自己也愿意和她说话。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