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医,宁大郎不是痢疾,你别担心,我看你是不是休息一日,明个别跟着我们去灾民安置点了,否则你也染病了,我们几个可就缺了助力了。”白娉婷瞧着孔太医年纪大,还有点气喘,于是柔声说道。
“好的,谢谢郡主体谅。”孔太医也确实累乏了,点头答应了。“郡主,咱们几个可以轮流休息,不然每天这样,下官也担心郡主你撑不住的。”
“没事儿,我年纪轻,不碍事的。”白娉婷怎么能告诉他她有空间灵泉相助呢?
“好的,这样吧,就让你和龚太医二人轮流歇着,你歇了一日让他歇一日就行,再过两日,凝香背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可以给我打下手了。”白娉婷又说道。
“是的,咱们就听郡主的。”龚太医也听说了宁大郎的事儿,马上从他住的厢房那边赶了过来,恰好听到白娉婷说的话。
白娉婷点点头算是这事儿就那么定了。
从宁大郎的房间出来,白娉婷遇到了去取三千担粮食的张润扬。
“娉婷,你没事吧?我听说你遇到行刺了。”张润扬也不管沉香就在边上,就想上前来拉白娉婷的手。
当一碰触那只绵柔温热的小手后,张润扬的心定了下来,他想他在刚才听到鬼一鬼二的禀报后,恨不得自己没有去鹿州港,他就是想保护她。
刚才他已经把鬼一和鬼二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让他们暗中保护,他们差点儿让白娉婷死于利刃之下,怎能不教他愤怒,怎能不教他心疼?
白娉婷顿时脸都羞红了,这个张润扬怎么能这样?沉香还在边上呢?还有孔龚两位太医还在后面跟着出来呢,此时瞧见了,会不会乱说出去。
“张将军,郡主,你们继续,继续,下官眼盲,没有瞧见,真没有瞧见,下官告退。”孔太医立马双手捂住自己双眸,回他自己住的厢房去了。
就连龚太医也说,“是啊,下官也没有瞧见,下官告退。”开什么玩笑,这郡主和张将军的暧昧关系,他们还是没有瞧见的好,只是皇上知晓了会不会很伤心?
只是乾清宫里的某人正在对着一封密折乐的眉开眼笑呢,他心道,你是朕的好友,朕也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啊,如果能撮合成功,就好了。
沉香也想乘机告退,但是被白娉婷给拦了下来,说道,“不许逃,沉香,你给本郡主站住。”如果连沉香都走开了,那她真的是和张润扬私相授受了,被旁人传到了咸阳,会累及自己和婉婷的名声的。
沉香只能低头,心道,哎呀,郡主你好坏,让我的处境好生尴尬,她觉得此时张润扬一定很想把她给灭了吧?反正她现在是不敢看张润扬的。
“张润扬,我好着呢,你——你给我放手。”虽然她很感动他对他的心意,但是他也不看看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来拉她的小手,他怎么不想想女孩子家的闺誉,幸好沉香在边上,也能遮掩的过去。
其实吧,白娉婷心中还是感觉甜丝丝的,因为张润扬在意她呢。当然她是不会笨的说出口的,还有一年就要及笄了,她是要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张润扬关切的拉住白娉婷,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担心和爱恋,“娉婷,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倘若你出了事情,我不好和婉婷,还有皇上他们交代的。”
“还不放手吗?”白娉婷瞪了他一眼。
“三千担粮食已经送到了府衙的粮库里,现在咱们一起去见胡知府吧。”张润扬见她不悦了,立即松开手,手里余温尚存,他此时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扑通扑通的像小鹿在跳。
两人一起了胡知府的书房,见姜大人也在一旁,然后几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白娉婷和他们说了想在灾民安置点办一个希望私塾,姜大人觉得白娉婷的提议不错,但是胡知府却很是为难,他说办私塾肯定需要银子的,现在府衙这边太困难了。
白娉婷想想也是,于是说那就让姜大人上折子问皇上吧,皇上答应了,这事儿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范牧说有灾民来报其中有人开始腹泻多次,有便血,是不是传染病让胡知府请郎中去瞧瞧。
白娉婷一听顿时一惊,说道,“可能是发生疫情了,不过,大家不要急,先仔细商量一个章程出来,我先让沉香过去瞧瞧。随后我和两个太医再过去。”
沉香点点头,预先服下白娉婷给的预防痢疾的药丸后,挎着药箱跟着范牧一起坐马车去了灾民安置点。
在沉香离开后,姜大人,胡知府,白娉婷,张润扬四人一道商量了一个时辰后,马上弄出了一个针对灾民日常生活的章程。
“药材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目前先要稳住疫情。”白娉婷说道。
“好的,咱们就这么办吧。”姜大人点点头,然后和胡知府一起起身,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了。
胡知府首先选了一个空置的里面有十余间房子的大院子,白娉婷带人将这里布置成一个封闭的治疗场所,里头摆放了如厕的马桶,将所有被沉香和两位太医确定为传染病的灾民安置在里面,主要由范牧带着侍卫一起维护这边的秩序。
而这些病人中还有好多例病人伴发有大便出血,这是伤寒并发了肠出血,或者还有痢疾的症状,白娉婷和孔龚两位太医商量好了治疗方案,然后专门架起大锅让人熬药,每人一碗,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