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婷点点头。
小孩子的心思单纯,再吃了一只玉米馒头,沈妙婷在蓝氏的摇篮曲里睡着了。
“孩子睡觉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实话啊!”乔氏白了蓝氏一眼,她觉得这个女儿嫁的男人太没用了,而她这个女儿也很没用,吵架还吵不过婆婆,哎,若是换了自己,肯定不会随随便便答应回娘家的!
“还不是沈家那老虔婆总是嫌东嫌西的,我估摸着老虔婆想要给沈土根换一个媳妇呢,你看着瞧好了,这老虔婆肯定又在煽动沈土根把我休了,重新讨一门媳妇。”蓝氏不无担心的说道,其实她是人在娘家,心在婆家。
“他沈土根敢?呸!你又不是那无子的妇人,怎么忘记了你还有个当官的小儿子呢,难不成你的郡主女儿和御林军大统领夫人女儿不管你?你可是咱们大楚最有福气的女人了,怎的老是说一些没有志气的话?”乔氏往地上吐了他口唾沫,斥道。
“娘说的对。”蓝氏点点头,然后把沈妙婷安顿在里床睡下了。
“你早点歇着吧,明个帮着一起干点儿活,别让你嫂子见了说你只顾带孩子当懒人,明个你带着妙姐儿随我去山上采茶去。”乔氏对蓝氏嘱咐道。
“今年的茶这么早吗?往年不是还得靠后几日吗?”蓝氏闻言疑惑道。
“前几日啊,我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乌牛早(一种早熟茶品种)新茶的嫩芽已经有一寸左右长了,再不采摘,‘妙龄姑娘’要成‘老姑娘’了。”乔氏说起自家的茶山,高兴的合不拢嘴。
现在旺山村除了发展果树经济外,还种植了茶树,所以旺山村的村民的境况越发的好了。
“哦。”蓝氏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别没精打采的,不就是和你婆婆闹点儿意见吗?回头在床上收拾土根就成,那婆婆还能陪你们一辈子不是?”乔氏觉得蓝氏自从生了沈妙婷之后,越发的不中用了。
乔氏说完这话没再说话,只是去了另外一张床上躺着,而蓝氏则躺在沈妙婷的身侧睡着了。
楚娉婷并不知晓自己这次不见戴氏,会让沈家的婆媳俩产生这般大的隔阂。
“娉婷,可是在后悔没有见老太太?”张润扬在用晚膳的时候问楚娉婷。
“才没有呢。我为什么后悔啊,她当初怎么待我和婉婷的啊?我这般不搭理她,也不算多严重。”楚娉婷撇了撇嘴,淡淡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若是这些糟心的亲戚再来,我叫让衙役全给当骗子轰出去。”张润扬说道。
“那可不成,比如我大哥,二哥,可不能当骗子轰出去。”楚娉婷闻言噗嗤一笑说道。
“成,你说的我都答应。”张润扬伸手舀了一勺子萝卜排骨汤在唇边轻轻地吹了一下,才放在楚娉婷的碗里。
“我自己会舀汤呢,你给我做什么?”楚娉婷愣了一下。
“我看见解翼博对他娘子就是这样的,他还夹着鱼眼睛下面最嫩的肉给他娘子吃呢,我后来私下里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他说只想把食物最美好的部分给他娘子吃。娘子,我会努力做好你的相公的。”张润扬动容的含笑道。
楚娉婷会意的一笑,很多年之后,她明白了,张润扬的真的做到了,除了鱼眼睛下面的肉,还有西瓜尖上的一口……都会想到先给她吃,原来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但是一定在细水长流的生活细微处。
“胥家卖假种子的事儿搞定了吗?”楚娉婷在晚膳后,吩咐下人把剩菜给撤下去了,忽而想起假种子的事情。
“那种子原来是在热水之中泡过的,怪不得发不了芽,你若不提,我还不想说这事情呢。”张润扬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就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破有几分怒意。
“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楚娉婷心想胥家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而且还是冒着失去信誉的情况下这么做?
“我也这么想,想来和京城的荆国公府或者晋安侯府脱不了干系的。只是胥家这样的人家,光一个当铺损失点银子,还不够承受我的怒气,这帮人竟然在春耕的种子上动手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润扬怒道。
“你想怎么做?”楚娉婷笑着问道,“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你只管吩咐。”
“让胥家男人在房事方面不行,这个药方有吧?”张润扬笑着问道。
“有啊,要不要让你试试看?”楚娉婷捂嘴笑道。
“好你个娉婷,竟然这么捉弄你相公我,今晚我一定好好在床上修理你一顿,哎呀,是什么样的?我得仔细去拿本春宫图赏析一下。”张润扬被她揶揄的坏笑道。
“你去啊,你去啊!谁怕谁。”楚娉婷才不怕他呢。
“我也只是说说,娘子,天色不早了,是不是红绡帐暖去?”张润扬走到楚娉婷面前,伸手把楚娉婷拦腰抱起,笑道。
“你不看春宫图赏析了吗?”楚娉婷伸出一双洁白的藕臂勾着他的脖子,笑道。
“不看了,我比较喜欢直接的,娘子,你懂的。”张润扬暧昧的话语说完,紧接着在她的脖颈处亲了一口。
浒县的县衙后院里的某个屋子里缠绵悱恻呢,可滨州城的悦来客栈里的天字一号房里,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身材颀长的站在窗前,看漆黑的夜色,许久才合上窗棱。
“主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