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白娉婷把顾家小茭白的事儿说了一遍。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简直丧尽天良,真不是人!不,是连qín_shòu都不如!”沈安郎一听小茭白那事儿,顿时觉得小茭白很可怜,然后觉得顾氏应该被千刀万剐。
“所以当我从娉婷妹妹那儿知晓了这事情后,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寻思着想要和大房那边分家,咱们的孩子万一惹到了顾氏,别不是枯井变成粪坑,或者池塘?我怎么想怎么害怕!”对于周氏来说,此刻蛇蝎心肠的顾氏在周氏的眼中成了不定时炸弹,总之很可怕。
“娘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该分家,但是咱们爹娘未必会答应啊!要不等咱们的孩子出生后,我们再和爹娘,祖母他们提分家的事儿,你说好吗?”沈安郎说道,其实沈安郎是想着自己多轻松一会儿,现在他们二房和沈土根,蓝氏他们住一块儿,首先吃食方面的开销省了不少,而且蓝氏还张罗了一日三餐,倘若沈安郎两口子分家了,那就是单独出去住,那开销啦包括做一日三餐可不就都要他们自己来了吗?
可别忘记沈安郎和周氏可都是懒人一枚哦。
“那好吧!”周氏心道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多小心顾氏那个蛇蝎妇。
“我们自己往后小心一些,对了,这是我给你熬的保胎汤,是按照娉婷妹妹给我的方子熬的!你快尝尝!”沈安郎柔声笑着催促道,将一只缠枝莲叶碗递给周氏,里头放了一根木勺子。
周氏笑眯眯的看着沈安郎,她觉得自己自从怀孕后很幸福。
周氏觉得幸福,那么顾氏就觉得自己万分凄惨了。
沈家院子里。
周氏被自家老爹顾松打的皮开肉绽。
“芙蓉她爹,可不能这么打啊,她现在可怀着沈家的骨血啊!”戴氏在一边劝着。
但是顾松哪里肯听戴氏劝说,正气的不得了呢,恨不得再多抽顾氏几个嘴巴子才好呢。
所以顾氏全当戴氏劝说的话当成耳旁风。
“爹,你打我做什么?这没凭没据的,你咋可以诬陷我把小茭白扔枯井里不管?我可是她的亲二姑姑啊,怎么敢那么做呢?你们不要听小茭白胡说啊!兴许是弟媳教的呢!娘,你帮我劝劝爹啊,我真的没有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顾氏见顾松拿着竹条打自己,马上撕心裂肺的冲着戚氏喊道。
“你还想狡辩?我告诉你,本来吧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咱们小茭白在白小郎中的治疗下,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还把你怎么诱她去采月季花给说的清清楚楚的!二妮啊,你这心肠明明是肉生的,咋就那么硬啊,那是你的亲侄女儿,可不是旁人,你咋下的了手?”顾松狠狠的下死力的拿着竹条去打顾氏的身体。
沈虎郎本来想阻止,可一听岳父把小茭白的事儿都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小茭白指正的,再加上之前顾氏对白娉婷姐妹俩想纵火烧死的事情,别人或许不相信,但是因为顾氏有了这样的前科,所以沈虎郎沉默了,他闭上眼,任凭岳父顾松去责打顾氏。
“相公,你也帮忙劝劝我爹啊,我真的没做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顾氏还想脱罪,她到此刻还不肯承认罪行,她抵赖着哭喊着。
终究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戚氏一边抹泪一边劝道,“二女婿他祖母说的对啊,咱们二妮还怀着身孕呢,打几下罚一下就好了,你别那么狠心啊,万一孩子掉了,你那外祖父还当不当了?”
“我呸!这个外祖父我还不稀罕当!你瞧瞧她连认错都不认,此时此刻还在狡辩说什么不是她干的!难不成是小茭白自己给摔下去的?”顾松愤怒的骂道。
“二女婿,你给说句公道话啊!怎么娘子被打,二女婿你咋一声不坑呢?”戚氏催促沈虎郎赶快出声帮腔啊。
沈虎郎摇摇头说道,“娘,这是她自己做下的错事,爹那么做是对的!”
“外祖父,你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沈石头因为被沈虎郎抱紧了,所以他只能用喊的。
“闭嘴,你娘那是咎由自取!”沈虎郎阻止沈石头,见沈石头还想喊,于是沈虎郎怒着威胁道。“再喊,爹也把你扔枯井去让你品尝一下小茭白独自呆在枯井里的滋味儿!”
“别……爹……我……我害怕……”沈石头哆嗦着再不敢开口了。
“沈虎郎——你——”顾氏见父子俩的对话,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这关键时刻,自己的相公沈虎郎竟然掉链子了。
沈虎郎背对着顾氏叹气,丝毫不去理会顾氏呼天抢地的哭吼声。
沈土根觉得顾松这样子打下去,肯定会把自己的孙子给打没了的,虽然他也不待见顾氏,可是顾氏的肚子里到底还怀着虎郎的骨血呢,所以他出声劝道。
“芙蓉她爹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训也训了,这顾氏毕竟是你的亲生闺女,况且你那小孙女还活着呢,如果你再这么狠心打下去,我沈家的小孙子或者小孙女可就没命了!”顾氏死不死的和他沈土根无关,但是现在顾氏还怀着沈虎郎的骨血,他不得不劝说啊。
蓝氏也上前劝说道,“芙蓉她爹,就这么算了吧,你看她已经被你打的没什么力气哭了,你们看,是不是可以饶了她了?”虽然蓝氏很不想替顾氏求情,但是一想顾氏的肚子里还有虎郎的种呢,那孩子出生总要喊自己一声祖母的。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