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唯一肯见的妃子据说就一个凉婕妤。”
“凉婕妤就是一个狐媚子!求她还不如想别的辙!”
“这事情可怎么办?”
宁王这边的派系在京城大酒楼隐蔽的豪华包厢里吃酒议论。
京城太子府邸那边,也是愁云惨淡。
“太子殿下,你有什么打算?”阮梓昂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新近得到的紫檀玉的算盘,抬眸看向楚秀弦问道。
“现在情况非常严重,父皇都好几天不上朝,每天都是在炼丹房炼丹,要么和凉婕妤寻欢作乐,现在父皇乐意见到的人只有老三和凉婕妤吧。”楚秀弦的修长双手交叠成宝塔状靠在额头上,整个人显得慵懒淡定,语气里倒不是太焦急。
但是张润扬知道楚秀弦肯定是着急的,只是他嘴上不说罢了。
楚秀弦沉思,自己如今身在这个位置,不争就不可能,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朝中也有一部分人都投靠了定王那一派系。
眼看着老三定王越来越受宠,想着以后这皇位指不定就是定王的。
“太子殿下是说,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着皇上的面了?”张润扬问道。
“是,本殿现下怀疑父皇有可能被挟持了!”万一再被逼迫着写下传位诏书,然后把自己这个太子给废了,那么定王直接继位,就是有些诟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皇后娘娘也没有法子见上一面吗?”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妻子,如果她都见不到,那么事态就很严重了!张润扬蹙眉,暗道这京城风云变幻无穷啊!
“母后到了乾清宫门口就被拦下来了,侍卫说是奉了父皇的口谕。”楚秀弦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事情越来越严重,看来定王有了第一世家傅家的支持,以及林贤妃家族的帮助,难道是是打算孤注一掷,用邪门歪道来夺位不成?
“不如咱们找个机会,把那妖道毒死或者直接给放倒!”楚包一边咬着馒头,一边说道。
“不可,不知道皇上在乾清宫是否平安,咱们若是轻举妄动,到时候害了皇上性命就得不偿失了,没准儿会让他们反诬陷一口,那就划不来了!”因为和太子关系不错,张润扬才敢这么说。
“依我看不如先去找出牛鼻子老道的老窝里去逼供比较好,我听说有人看见那牛鼻子老道穿着公子哥的服饰去逛窑子了。没准儿这是一个逮着他的好机会!”阮梓昂混迹青楼楚馆,这方面的小道消息还挺管用的。
毕竟谁也不能自己说,让太子殿下下定决心,来个清君侧除妖妃除奸佞小人,这可是有撺掇谋反的嫌疑!
乾清宫现在戒备深严,除非谁能找个机会进去看看皇上到底如何了?是真的和凉婕妤夜夜笙歌,还是真的如那牛鼻子老道所说,只是在炼丹,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十有八、九是那定王还没有得到传位诏书,所以皇上应该还是在的!
“不如让我夜探乾清宫?”楚包把包子一口咬进了嘴巴里,对楚秀弦说道。
“太危险了,咱们再筹谋吧。”楚秀弦摇摇头,万一把楚包给折进去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筹谋?我觉得梓昂的建议不错,咱们去窑子附近打听牛鼻子老道的事情,等逮住了好好的一翻逼供。”张润扬想着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嗯。”楚秀弦轻轻颔首,算是答应了。
“对了,太子殿下,你手上有多少兵马?”楚包问道。
“不多,有家将五千!”楚秀弦没敢多弄,倘若人太多,楚康帝一准儿怀疑太子想要弑父篡位了吧?
“有点少。”楚包闻言唇角抽了抽。
“是太子才能蓄养着家将,保护府里头平安,譬如宁王他们还不能养呢!”阮梓昂觉得楚包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啥也不懂,此刻他在给他科普一下这个知识。
楚包倒不生气,听了点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慕容闹过来和楚秀弦说道宫里的高公公来了。
高公公?母后坤宁宫里的首领太监。
“这个时候来,难道是出事儿了?”阮梓昂忍不住说道。
此刻高公公换了一身便服,还专门贴了假胡子,见了楚秀弦要行礼,楚秀弦忙上前虚扶道:“高公公,不必多礼,现在宫里的情况如何?”
高公公是宫里头的人,那么宫里头的事儿,他们肯定得跟他咨询吧。
高公公蹙眉,且脸色凝重,连茶水都没有喝,只哀叹道,“坤宁宫得了皇上的口谕,说体恤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后宫之事无需理会,后宫宫务且让凉婕妤处置。”
这相当于是把皇后娘娘给软禁了吧?
张润扬顿感鸭梨山大。
楚秀弦修长如白莲的手指握拳,舒张了又握起,妖孽般的脸上划过一抹阴沉之色。
“皇上近期经常头晕头痛的,也不宣太医,只是信那牛鼻子老道!哦,对了,坤宁宫里的人全都给看管了起来,靠奴才的一个同乡帮忙,且寻着机会买通了倒夜香的人,藏在车轱辘底下才跑出来的。娘娘她让奴才务必给太子殿下带信,说皇上那边的情形不太乐观,而且凉婕妤也可能只是个靶子,这幕后之人非常狡猾。这个是娘娘让奴才带过来交给太子殿下的!”
高公公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