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场的,都是差点成为修士的人,心性、悟性之类的话早就听了不少,曾经也被鼓励过要勤奋刻苦,按理早就已经麻木了。
但这么些年了,不能引气入体的后果他们也偿了个遍,现下将军家的小娘子说有办法让他们修行,本就很激动,现在善水又发表了动员演讲,顿时个个都热血上涌,恨不得立马就达到小娘子的要求,把手上的木牌换成玉牌。
见这些人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善水也很是满意,这批人都是跟将军府有关联的,知根知底,是最佳的未来将领人选,为了这批人,连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修士都不得不留下他们的命,只希望这些人不负她的期望。
散场后,善水跟着袅音去看英光浩。
不大的厢房里,英光浩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吴伦小心的给他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但基本上是白做工,这边刚擦掉,一会儿又会流出来,明明只是鞭伤,真不明白为何这么久了都无法止血。
吴伦先还有些着急,后来也麻木了,自从在将军府醒来后,他就知道自己和英光浩完了,他们俩都是庶者,哪怕英光浩是安王之子,但修士和庶者之间的差别有如一个天上一下地下,是完全没得比的。
而英光浩这种情况都没人送药来,而他跟晚间送饭的人提药也没人理睬,可见黄瑛,哦不,应该称她桂小娘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人的死活。
正呆愣着想心事时,善水就来了,她走路无声无息,直到床边吴伦才回过神来,一时手足无措,好在很快安定了下来,鞠躬行礼。
善水摆了摆手,又看了英光浩一眼,脸上有满意之色,随手又丢了一个药**给吴伦,“呆会儿会有人送水来,你取一粒放水里,再让他泡半个时辰,接下来七天每天都如此。”
见吴伦收下药后只回了个是,就低头不语,善水打量了他一会儿,一翻手招出一块测灵玉递他面前,“双手握住。”
吴伦一愣,小心的握住,这玉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心下已是明白,眼中一片苦涩。
善水了然的将玉收回,“这块测灵玉虽然小,但纯度高,连它都测不出来,可见你的灵根已经彻底消失了。”
吴伦自从前些天善水故意提到灵根退化的事,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确实了,也不得不认命,可善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一次有了希望,“我有法子,可以让庶者有一定几率修行。”
“真的!?”吴伦猛的一抬头,哑着嗓子追问。
善水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刚在大厅上说的话,又补充道,“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要想好,这条路不是随便谁都能成功,且不提中途淘汰机率高,还有各种任务随时都有可能会搭上性命,而且训练非常辛苦,不要以为是那种长年打坐忍受寂寞的辛苦,而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的辛苦。”
“只有这一个法子么?”吴伦知道这样问显得自己很怂,但他一个大家子弟,从小就读书,接触那点儿武事也不过就是锻炼身体罢了,但现在善水说的,却类似于从军。
“我的法子只有这个,我桂家走的就是兵道。”耸耸肩,善水对他的犹豫也是理解的。
“好,我愿意!”吴伦一咬牙,多年的心愿眼下有了希望,就这样放弃他绝不甘心。
善水并不意外他的决定,“明日一早,你先跟着训练一次再做最终决定吧,如果明儿你还愿意坚持,我们再细谈。”
又看了英光浩一眼,“无论你明天做何决定,我都会放你回家一趟,到时你派个有力气的小厮来照顾他。”这才离开厢房去了后院。
白天袅音把人排好后,把这个山庄给逛了一遍,整个庄子包括后山河滩约摸有万亩,又位于主城近郊,可见安王是下了血本。
这么大的地方,就是训练一万人的军队也绰绰有余,现下只需要训练五百人出来,剩下的地盘空着也可惜。
“先在山庄外另起个大院吧,把人都安排住在那里,山庄这里就我们住,你明天把我院子里的人再带几个过来,另外再去找我爹要些灵石,我在主院这里布个聚灵阵,也不会误了大家的修行。好在练武场本就单设一边,也不用另建,先暂时这么着吧,等人多了再另外打算。”善水在了解这个庄子的情况后如此吩咐道。
“山庄附近的田地都空置下来了,倒是远处开的田还留着农人,这些庶者都是雇佣来的,安王并没有遣散,说是由小娘子做主。”袅音道。
善水想了想,“这些农人先留着吧,过两日新院子得了,让这些人自己选个管事的出来接管这些事,毕竟产出都是给他们吃的,他们自理吧。”
善水要的是鬼修大军,在这些人还是人的时候,她只需要训练就好,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处理,她可没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
袅音对这样的安排也很是赞同,先前还担心小娘子让她去管,那也太掉价了。
二人又聊了两句,各自安歇不提。
等到二日卯时,善水依旧开始早课打坐,因着还没有布置聚灵阵,也只得握了块灵石修行。
到卯时半,练武场上吴伦及16位庶者已经准时到达,见善水出现,皆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善水叫起后道,“今日是第一天训练,现下人少,规矩什么的暂时就这样吧,等人多了,一切皆要按军中要求来。”
又说了过两天要另外开个院子给他们住的事儿,以及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