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无论是庶者还是修士,活久了经历得多了总会变得百无禁忌,按说善水现下还只能算个少女,长辈们眼中的小姑娘,却因着前世的破事以及修真界把双修也算作一道的影响,说起荤话来毫无压力。
这让一心系在她身上,前世最后几十年(被迫)过得无比清心寡欲的墨真一时有些抗不住,赶紧收拾好自己,又引来个小水球将双手洗净,再拍了拍已经发热的脸颊,这才故作镇定的走出了净房。
善水这时却已经站了起来,正准备过来瞅瞅这家伙是不是晕过去了,却见少年明明脸红到耳尖都粉嫩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稳步走过来,一时兴起,上前两步摸了摸他的头,“看着还好呀,怎么这么久才出来?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你兄弟……”
少年赶紧伸手将那口无遮拦的坏嘴给捂住,却发现自己竟然比善水还低半个头,顿时倍受打击。
善水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再调笑,拉开他的手,急道,“怎么了?身子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再躺会子?”
感受到她话中的关心,墨真心里暖暖的,又想到少年一般比少女生长发育要晚些,总会有比她高的一天,这才又展了笑颜,“我没事,都躺这么久了,倒是主子,守了我大半夜,可要歇息一会儿?”
善水无所谓,“我已是练气七层,很快就能升八层了,不要说守一晚,几晚不睡都没啥,打个坐就能恢复。”
墨真感叹,“主子修行速度真快,看来这回能比上一世更早结婴呢。”
“那是必须的。”善水得意,又想到什么,从储物袋里招出一块测灵玉来,“你前世是单土灵根纯度八成的先天资质,且再测测看有没有变化。”
墨真接过握住,道,“我记得应该是土木双灵根,只那木灵根实在太细,后来筑基又晚,直接就放弃了……果然,是土木双灵根!主子这测灵玉很高档啊,我的木灵根一般都测不出来呢。”
只见那测灵玉亮起八节代表土灵根的褐色光环,又夹杂着一点点绿色,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善水道,“是伪木灵根,确实很难测出来,既然现在木灵根还在,且不要放弃,一并练了吧,还能多学点法术,你现下对修行可有什么打算?”
墨真回答得很坚定,“我前世就对阵法一道更有兴趣,符箓也会不少,土灵根对布大型阵法也有利,现下如果把木灵根也练起来,走阵法符箓一道更合适,而且我这回子还得了个大造化。”
说着两眼都微微发亮,“主子,真没想到你会带着我的玉牌重生,现下两块玉牌合一直接帮我开了紫府!”
这可难得,紫府可是金丹真人才能开辟的,墨真竟然借外物就开了出来,善水闻言先是一喜,接着又有些担忧,“难怪你痛得大叫还晕了过去,这样硬辟紫府可有伤到你的神识?”
边说边将自己的神识伸向墨真想查看一番,墨真先是条件反射般的抗拒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引着善水的神识入了紫府,嘴里还抱怨道,“主子要看也说声,突然就把神识伸了来,也不怕我没反应过来伤着你!”
善水愉悦一笑,“我这可是元婴真君的神识,就你还能伤我?”话虽这样说,但墨真能察觉到她的神识,说明他的神识也不差,可见是被那玉牌加强过了。
不过墨真能瞬间就反应过来,还自觉的引路,说明他是对善水是一点都不设防,这让一向不轻易相信他人的善水怎能不愉悦?
墨真却不觉得善水这话是小看他,反而十分惊喜,“主子的神识竟然还保留着元婴期的水平,这可真是太好了!”
说话间,竟将自己的神识缠了上去,却引得二人同时抖了一下,墨真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本只是想试试的善水神识强度的行为,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善水却搓了几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赞同道,“我们都还没成年呢,千万别乱来!我可是以将来要证大道,不会在未成年就坏了根基为理由,才让那一脑子污水废料的堂主和副院长肯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呢。”
墨真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呐呐道,“我……不……不是……那意思,只是不小心!”惊慌间,竟直接将善水的神识甩了出来,引得二人又感受到了一丝电流闪遍全身。
善水有些受不了的伸手扶墙,却无意的将墨真逼退背靠在墙上,但二人都在努力平复神识意外接触所造成的刺激,好半晌才恢复过来,这才发现二人的姿势有些不对。
善水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站好,又装作不经意的后退了两步好让墨真也能站直身体,然后故做正经的缓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过来坐会儿吧,看来你的神识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紫府,将来再看吧。”
心下却默念:不能扑倒,不能仆倒……我们都没有成年!也没有筑基,绝对不能扑倒!
又反复把未成年默念了好几遍,这才觉得身上的热度退了下去,能够淡定的看向已经挪过来坐下的墨真,却发现他竟然闭着眼在小声的念着清心咒,一时没忍住,又嘴欠道,“念咒有用?要不我给你兄弟施个冰冻术?”
墨真忍无可忍,嗔道,“主子怎的越发口下无德了?真把我当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来逗弄不成?”
善水一挑眉,“也就对着你才能这样百无禁忌啦,谁让你现在是个花样美少年呢?”
墨真决定不再忍了,“那也不能随意就打算用冰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