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凶残少年手中白色光芒一下大亮而起。
一座数寸高的迷你银塔,无声无息地在掌心浮现而出。
青衣少年、黑脸少年双双打出梅花状的法诀,配合凶残少年催动起银塔。
电光火石之下,银塔往赵翔头顶上空一抛而去。
凶残少年面上煞气滚滚,淡淡黑雾缭绕中单手掐出法诀。
银塔滴溜溜一转,竟然在化为一片七色光霞之下,对着赵翔滚滚地席卷而來。
一个呼吸工夫,赵翔整个身躯就尽淹进了七色光霞之中。
当七色光霞重新一凝,再次还原成银色小塔之后。
赵翔居然在原处一下子无影无踪了。
数万里外的佛城。
某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
高大的丹炉旁,伫立着一身金色袈裟的慈航。
心中一凛之下,慈航目露讶色,脱口而道:“不好,我的灵符无法感应到赵翔了,”
几乎同一时间,魔道宗密室。
在黑雾缭绕的阵法中心,血光圣祖本体双眸一睁。
他面上露出了喜滋滋表情,以极为满意的低沉声音自言自语,。
“不错,三个神念附体分身同时出手,终于将赵翔这个小子擒拿在手了,”
“哈哈哈,有了他那蕴含多种血脉的魂魄……”
“嘿嘿,我距离突破圣级进入尊魔之境,定然为期不远了,”
无极神佛宗,至尊境的古佛慧海。
他那卧蚕似的金色眉毛微微往上一扬,舌绽莲花,。
“血光圣祖三个分身同时出现在流云宗,竟然出现了这种变化,,”
“而我又不能破界前去,只能如此这般了……”
……
赵翔被血光圣祖三个分身同时催动的银塔一下罩入其种。
他见到自己被堪称王品魔器的银塔控制住,心中顿然为之一沉。
威能大降、黑光黯淡的魔魂鼎被凶残少年一指点去,嗡的一声沒入青衣少年手心。
“快点运行所有魔力,恢复魔魂鼎的功能,”凶残少年旋即给青衣少年发出这条指令。
之后,凶残少年手托迷你银塔,嘿嘿一笑道,。
“老三,你与我一起施行魔道宗秘法,加固银塔对赵翔的禁锢之力,”
“我心里总有一种极不踏实的感觉,担心这小子真会从塔内一下子逃出去,”
“不会吧,煮熟了的鸭子难不成还会飞出去不成,”黑脸少年满脸不信地答道。
不过虽如此说话,他还是依照凶残少年指令,口中念念有词。
那模样分明是极为配合。
黑脸少年与凶残少年共同施展着某种禁锢秘术。
看他那种居然有些心惊的面部神情,很显然对凶残少年心存畏惧。
隐隐之中,血光圣祖三具分身,这身著血袍的凶残少年,居然是其中之首。
黑脸少年与青衣少年其言行神态尽皆唯他马首是瞻唯命是听的意思。
青衣少年自行呆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地双目紧闭。
他手掌向上平摊而开放于腹部,掌心是那只拇指般大小的魔魂鼎。
随着劳宫穴涌出一缕又一缕黑绿两色的魔气,魔魂鼎居然通灵般地自行飞离掌心。
一个翻滚之下,鼎口即刻仿若饥渴至极般地倒扣而下。
居然冲缕缕黑绿魔气,吧嗒吧嗒地吮吸起來。
随着一缕缕魔气的鱼贯而入,魔魂鼎那暗淡红光,隐隐中居然有了一丝恢复。
在凶残少年与黑脸少年不惜耗费本源心血联手施展魔道宗秘法之下。
银色、金色符咒纷纷贴近数寸高银塔表面,并一闪地沒入。
在一个个金银两色符咒沒入塔身之际。
青衣人手中的银塔,威能和以前相比几乎一下子暴增了数倍。
凶残少年与黑脸少年方见银塔威能剧增的刹那,心中通通自信满满。
而这种自信几乎同时地形之于外。
看他们那神情,无不相当有把握地判定,。
赵翔困进了威能大增的银塔,还能再安然脱身吗。
除非是乾坤颠倒,黑夜白天错乱。
三个字,不可能。
就在凶残少年、黑脸少年双双心中大喜、脸上笃定绽放的瞬息。
凶残少年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双目圆睁,惊讶地暴怒吼叫道:“走,”
他一手牵着黑脸少年,一手拎着青衣少年,迅疾如风地远走百里之外。
而数寸高银塔却依然留在原地,滴溜溜地乱转。
一圈圈彩芒从塔身上疯狂地流转。
彩芒流转愈來愈迅疾,愈來愈暴烈,愈來愈危险。
最终在速度达到一个不能用语言來形容的巅峰之后。
彩芒居然爆发出一种宛如星球爆炸、太阳崩溃方能迸发的强光。
轰隆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光随之乍现。
伴着爆响强光,成千上万股气劲,以爆炸的银塔为中心,形成几百股气浪。
股股气浪以势不可挡、无坚不摧的气势,呈环状向四周横扫而去。
经过一件几近王品魔器自爆所形成的气浪冲击横扫之后。
因天劫仿若被超大推土机刮过厚厚一层地皮、呈现纵横交错沟壑的地表,。
如今更千疮百孔、凹凸不平了,像大地震摧毁,又像经历了一颗星球的碰撞一般。
到处飞扬着七八丈高的尘土。
到处是因爆炸飞上半空的石块所激起的咻咻破空声。
到处是灰色、白光、蓝芒乱舞的混乱芒光交织而成的斑斓景象。
而在这些灰尘、石块、芒光交织而成的半透明光幕中心。
一个蓝衫破碎、蓬头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