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翔一手接过玉简,一边向玉虚微微颔首。
他并未马上移动双足,而是依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之上。
目光一转,突然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坐在众长老之间的那名轩辕长老。
轩辕长老随即心中一凛地看向赵翔。
随即,轩辕长老就看到赵翔瞳孔深处五彩光芒微微闪动。
赵翔看似无意地一扫轩辕,这才不慌不忙地起身,往佛堂外似慢实快地一走而去。
那位轩辕长老被赵翔一望之下,心中咯噔一颤,背后骤然冒出一股冰寒之气。
同时,他神识中隐隐感到一下刺痛,这让其差点从椅子上一下跳起来。
不过,当赵翔转身走至门外之后,神识中这种深入骨髓的刺痛却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轩辕长老再次寻找这种感觉,却是杳无踪迹,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难道是我神经过敏、害怕赵翔这个小妖孽过头所致的幻觉吗?
轩辕长老心中大骇下慌张地仔细检查了身体——
最后却发现一切正常,丝毫异样也没有。
一时之间,轩辕长老心中倏地一下安静了下来。
他无奈地一笑,不禁自嘲起自己的疑神疑鬼来,埋怨自己胆子也太小了些。
哼,毕竟这是佛界核心之地的佛城,佛堂更是佛城的重地。
就算赵翔神通修为高人一等,他又岂敢过分放肆?
不要说在座的诸多强者不答应,就算新任佛主玉虚,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纵然此位佛主眼下的示弱能够瞒得了众人,但是,狡猾如狐的她岂能瞒得了老夫?
看赵翔那一副信任玉虚有加的模样,定然中了玉虚的奸计。
但这和老夫又有什么关系?
玉虚自去骗人,赵翔自甘被骗,两厢情愿,老夫权当看戏了。
嘿嘿,且不管他们如何斗智斗勇,我只管去收渔人之利,岂不快哉?!
呵呵,赵翔,现在身处佛城重地,纵然你是一名深不可测的强者又能怎么样?
难道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易对老夫出手吗?
不过,这轩辕长老也就是曾经追杀过赵翔的煞君,并非粗枝大叶之辈。
他自是不敢半分大意,旋即就在心中仔细思量精心算计,并同时地做出决定——
一等散会后,老夫就马上找一处极为隐秘之地躲藏起来,大战不开始我绝对不出来!
老夫要尽一切努力,最大可能地避免和赵翔再轻易照面,以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当年老夫曾以煞君之名隐藏身份,在青罗星拘禁其父赵铭!
还以他三个兄长赵龙、赵云、赵飞来要挟!
更差点要了赵翔这小妖孽的性命!
如今对方神通远超老夫,再说他又不是个轻易放下仇恨的人。
所以,这个小妖孽绝对绝对会对老夫暗中算计筹谋下狠手的,估计很难就此罢休。
唉,早知他会有如此这般的惊人造化,昔年要么绝不去招惹他,要么就将其斩草除根。
哪里至于像如今这般战战兢兢地猫见了老鼠唯恐避之不及呢?
这位轩辕长老暗自叹息不已,心中大为懊恼和后悔。
赵翔、蓝虎妖王与孙姓长老三人身影须臾间就在大厅出口处消失不见。
而这个时候的马长老脸上就即刻露出了怀疑之色,并随即对玉虚沉声问道——
“玉佛主,这位赵前辈真的有办法缠住那妖魔联盟之主血光妖帝以及魔界三圣吗?”
“他是何来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否则,这人口中说的好听,但暗地里与妖魔联盟勾勾搭搭,那怎么办?”
“倘若在我们这些帝佛们战到一半时,这位赵翔竟突然撒手不管甚至倒戈起来——”
“那么我等岂不就要倒大霉了不成?更不用提佛城能否安全了。”
“如此看来,还不如倚靠强大的禁制,来死守佛城的。”
玉虚心中对马长老咒骂不已。
天吶,你怎么就这么大脑简单四肢发达了呢?
难道不晓得那位刚走出佛堂的赵翔灵魂强大神念奇特吗?
就算我开启了佛堂外的层层护罩,用以隔绝各种神念的探查,谁晓得有用否吗?
毕竟那位姓赵的毁灭了不死一族安插在我们佛城的棋子银发玄佛的。
若是使用何种神通秘术,真的探查佛堂内我等议论——
那对于我这位便宜师弟的妄议,岂不惹祸上身?
任谁都看得出来,我这位便宜师弟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不过虽然心中如是想,不过玉虚面上却未显露出丝毫的怀疑反而满是肃然地回道——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马长老。”
“虽说这位赵翔我从未见过一面,不过作为他师姐,我却信任他!”
“恩师慈航数月前曾经给我传过他的外貌特征、所修功法等等较为详尽的信息。”
“故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玉虚其实也算是早就认识了他的。”
“在他一进入佛城,我就散开了神识对他暗中查探。”
“当时我已经以师尊交予我的秘法考察了他一个里外透彻。”
“否则的话,我又怎么会轻易地打开禁制,并放他进入佛城要地佛堂的呢?”
这种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话,那是最让人选择相信二字的。
的确如玉虚心中预估的那样,赵翔散开灵魂波动。
这种灵魂波动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洞穿层层阻碍,顺利进入了佛堂。
自然,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