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外环绕着柳树,黄花,碧草。
房子与外界全靠着一座九曲小桥连接,浑然一体。
五股神识便是从湖中房舍内直扫五岳派赵翔修炼洞府而去。
化为一种特殊能量的赵环,只是迅速地瞥了房舍正门门楣之上的三个字“五叟居”,便恍如一阵若有若无的风,无声无息地滑了过去,直接到达五股神识出发之地。
房舍第三进,中部是一座宽二十丈、长三十丈的天井,天井内正并排盘膝坐着五位老者,一个六旬左右,其余诸人皆在七旬上下。
他们发如银丝,都穿月白长衫,充满儒雅气质,看修为大都三四品金仙的样子。
此刻,他们都坐在一座青光闪闪的阵法之上,每人手里同时捏着一块纯白晶莹的玉简,从脸色上來看,竟然都显出痛苦异常、再不能忍受的模样。
有一位七旬老者,从面相上來看,年轻时绝对是一个美男子,此刻嘴角正流溢出两条血线,眼珠凸出眼眶,特别恐怖骇人。
五人修为都是三四品金仙的样子,这散发出去的神识却为何那般强大,竟然隐隐达到了玄仙的地步,就是比上他们赵翔赵环两兄弟,也不遑多让的。
一刹间,赵环便扫除了盘旋在脑海的迷雾。
他倏地想到,不对,他们肯定运用了什么特殊方法。
赵环心中不由一动,化为虚无的能量体,穿梭盘旋在五叟之间。
他迅速地发现,他们五人散发出去的神识,与其身下的阵法大有关系。
再稍一打量,赵环竟然有了新收获。
他看到五叟手中紧攥的玉简纯白晶莹,正萦绕着圈圈乳白色生机。
生机,灵魂的生机,天呐,难道难道、难道这玉简是一个存储魂魄的空间。
难道他们正借助身下青光闪烁的法阵,來汲取玉简内魂魄生机增强自己神识攻击吗。
赵环愈看愈是心惊,。
五叟确实是在依靠身下的青光法阵。
他们都在快速汲取着玉简内魂魄祭献的白色生机。
而一股股强大、暴虐、残忍的神识,在冲出他们头脑百会穴的时候,被青光法阵诡异地增幅,并源源不断地直奔五岳派方向飚射而去。
这种神识当然是看不到摸不着的。
不过对能够在虚实之间随意转换身躯的赵环來说,倒并非是什么难解之事。
他能清晰地看到这种从法阵中冲向远方的五股神识,仿若出海的五条巨龙,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惊天动地的磅礴生机,其速之快,如白驹过隙。
最为骇人的是,这五股神识内部蕴藏一股滔天杀气,纵然远隔万里杀气也丝毫不减。
正是因为有这杀气蕴含其中,五股神识方才仿若五把无形却有质的宝兵利器。
若非灵珠大肆吞噬五叟神识所含生机,若非赵翔神识不那么强大,。
在五叟手下,赵翔绝对不会走过三招。
凝眸阵中五叟,赵环如是想到。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功力最弱的七旬老者,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若有所思地气喘吁吁道:“这个赵翔不知使了什么鬼花招,我的神识无论如何都收不回來了,你们的遭遇跟我也肯定大同小异吧,再这么下去,不仅玉简内魂魄的生机会被这个小子吸食殆尽,就是我们体内的生机也会告罄的,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等死,怎么会呢,青月八号,我以青月盟名义命令你,迅速自爆,为我等四人从中抽出神识创造机会,否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七旬老者右侧那鹰钩鼻六旬金仙,毫无感情地命令道。
他的声音,奇寒之极,仿若从深有万丈的地窖中冰寒地一飘而出。
一听鹰钩鼻不容置疑之言,赵环不禁大惊失色:开玩笑,居然自爆,以青月盟名义。
鹰钩鼻究竟是什么身份,就这么冷漠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么。
青月盟,那是什么样的玩意。
难道与暗日组织一般,都对赵翔虎视眈眈吗。
赵环这才忍不住把五叟从里到外地彻底扫视了一遍。
他旋即发现他们,他们那月白长衫袖口,都绣着一轮青月。
赵环沒有采取什么行动,他在等待最佳时机以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再说,他也希望从他们的对话当中,更多地了解与青月盟密切相关的信息。
鹰钩鼻口中的八号,脸上露出更为痛苦绝望的神情。
他声音颤抖地答道,。
“回禀一组四号,不是我不想自爆,我只是问问,,”
“三号不是说过,我们有一个四号打进了五岳派高层吗,据说叫什么……”
鹰钩鼻大怒,话锋如刀,斥责道:“住口,司马翎,你不想活便罢了,难道你就不考虑你的爱妻、爱子的小命了吗,”
惨然一笑,司马翎嘴角的鲜血继续往外流溢。
他双目陡然爆射出丝丝寒芒,声音更显得凄厉无比,。
“爱妻、爱子,东方岸,你以为我的爱妻、爱子死了我还会活下去,”
“如果我尚有一丝利用的价值,也许他们俩说不准真会活下去,可惜啊,可惜,”
“可惜的是,我司马翎却早就晓得,他们母子二人已经死了,死了啦,”
“一月前我还看到,”东方岸鹰钩鼻一动地答道,“胡说什么你,”
司马翎嘴角流溢出的鲜血更多,。
“嘿嘿,哈哈哈,是我胡说,还是你在胡说,”
“东方岸,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胡说过一次,倒是你一直欺骗于我,”
“哼,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多少吗,恨只恨,恨只恨我爱妻爱子心切啊,”
“为了他们二位,我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