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霄天复又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俯身在她耳边说,“养好身子,将来成了亲,才好生养。”
沐九思顿时满面羞红,将头埋在了枕头上,嗔道:“臭流氓,谁要跟你成亲了。”
小东西未到及笄之年,太小了,现在还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南宫霄天勾了勾唇角:“早就让人备了热水,九儿先梳洗。”说罢起身指了指放在椅子上的衣裳,说道:“临时让老钟去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先凑合穿吧。”
咦?画风突然转变,这是几个意思?不过,既然人家都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沐九思也不好再说什么。
已经好些天没有洗过热水澡了,泡在浴桶里,简直舒服到每一个毛孔,让人舍不得出来。
一直到水都有些凉了,她才不得不爬出来。
椅子上备了一叠衣裳,不得不说,钟叔想得还真是周到,居然连肚兜都买了。沐九思看着粉红色绣着大朵牡丹花的肚兜,身上一阵恶寒。一个中年胖男人去买这个东西,画面还真是惊悚。
将肚兜、亵裤穿好,又套上里衣,她犯了难。
之前她都是在里衣外面直接穿布衫和长裙,现在看着这左一件右一件的,不会穿肿么破?
正在发愁,房门被叩响,外面传来南宫霄天的声音:“九儿,我可以进来吗?”
沐九思挑了挑眉,这家伙居然也学会先敲门了,要知道以前他都是直接推门而入的。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虽说穿的是里衣,但包裹得还算严实,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于是,扬声道:“进来吧。”
南宫霄天进屋便看到小东西只着里衣坐在榻沿上,一条腿蜷在身下,另一条腿垂下来,没穿鞋袜,莹白如玉的小脚丫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裤管外。
他向后张望一眼,“呯”的一声将门关上,快步到榻边,蹙眉道:“衣裳还没穿,怎可随意让人进来!”
“咦?那我身上这是啥?”沐九思抖了抖身上月白色的里衣,长裤、八分袖,除了脚丫子和一小截胳膊,其他都挡得严严实实好不好!
“这是里衣,怎么可以见人。”南宫霄天说着,拿起胡乱扔在榻上的裙子,“快穿上。”
“那个……不是我不穿,”沐九思挠了挠头,“只是这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先穿哪件,你知道吗?”
姑娘家的衣襟他当然不知道:“你等等,我去问问老钟。”衣裳都是他买来的,总该知道如何穿吧。
片刻之后,南宫霄天黑着脸回来了:“老钟说都是店家给配的,他也不知道。算了,就只穿衫子和裙子吧。”
沐九思丢开那些类似坎肩、披纱之类的东西,上面穿了桃粉色窄袖广口收腰上衫,下面配着姜黄色百褶织锦长裙。衣裳稍有些大,不是太合身,但也比她之前穿的蓝花粗布的好看得多。
南宫霄天帮着她把腰带系好,整了整衣襟,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红瞳落在了她胸前鼓起的地方:“之前还是平平的,只两个多月怎么就长了这么多?这以后得长多大呀?”
沐九思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抬手朝他的胸口捶了一拳:“臭流氓!你往哪儿看呢!”
她那点力量对于南宫霄天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低低地笑道:“九儿早晚都是我的,看看又有何妨。诶?九儿,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长得这么快呀?”
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最不正经的话,也就他能干出这种事了。怕他继续追问,沐九思不耐地说道:“以前都是用布条缠起来的啦!”
南宫霄天不由得皱眉:“缠着布条多不舒服,以后不要这样了。”
“你当我乐意呀!还不是怕被人发现。”沐九思翻了个大白眼,从他怀里挣出来,拿了梳子梳头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愿意受那份罪呢。自从不用再束胸,感觉呼吸都顺畅许多。
南宫霄天把梳子从她手里抽走,把她按坐在桌边,道:“还没干透,我再帮你绞绞。”
一缕缕擦着头发,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九儿晚间为何总是把门插上了。”
“嗯?”沐九思不明所以,难道晚上睡觉不该插门吗?
“隔间的门。”南宫霄天补充道,“是怕万一我过去,看到你没有束胸的样子吧?”
沐九思微微侧过头,无奈地瞟了他一眼:“殿下,咱们能不能说点别的话题?”
“别的?九儿想听什么?”
“算了,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这货自打今天两人见了面之后,就一直表现得不太正常。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还是安静一会儿比较好。
南宫霄天倒是听话,一直到头发擦干通好,才又开口:“我只会梳男子的发式,怎么办?”
“随便编两条麻花辫好啦。”若不是觉得跟这个时代的衣裙不相配,她都想直接扎个马尾或是丸子头了。
南宫霄天手下不停,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去找几个丫鬟婆子,衣裳不会穿,头发也不会梳,这样下去可不行。
虽说同是麻花辫,他编的要比自己编的精细许多,沐九思打量着铜镜中的人,满意地转了个身:“还是你的手巧,比我自己梳的好看。”
说到手巧,突然想起什么,爬到榻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献宝般递到南宫霄天面前:“喏,送你的礼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