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离王整天王宫里跑,陆大夫也不在,我整天跟你们俩冰块待在一起,都快闷死了”,慕屹不满的朝袁怿和凤吾两人抱怨道。
这都半个多月了,陆离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安然去那些大臣家里看病,一看就是半个多月,到现在都没看完,每天早出晚归的,都不找他玩儿,无聊死了。
离王这边更惨,自从皇上身子骨恢复了之后,便开始大肆整顿朝中风气,把下毒的事情交给离王去查办,让他忙得抽不开身。
看这样子,慕屹想要离开京城去七塘镇玩的想法估计要搁置很久了。
“你要是无聊,你也跟陆大夫去各府串门去啊”,袁怿盯着棋盘思考着要走哪一步,眼睛都不抬一下怼道。
慕屹听了袁怿的建议,想到那些大臣之间阿谀奉承、小姐们矫揉做作的画面,他不禁头皮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算了吧,你俩挺好的,挺好的”,慕屹很没骨气的怂了。
安然愣是给京城中的这些达官贵人看病看了大半个月,要不是靠着壶里安心给的灵泉水撑着,他怕是早就撑不住倒下了。
你说说,京城中的人怎么都有病啊,而且还都是那种一下子治不好,需要慢慢调理的,有的府邸安然一天就要跑好几趟,搞得他对各府都轻车熟路了,以后再来不怕找不到路了。
从七塘镇带来的两大箱药材和器材,本来是为了防止老皇帝病情多样化,现在倒好,老皇帝只要打个血清输个血就行,带来的东西全都便宜了他下面的这些大臣。
不过付出总是有收获的,他马不停蹄气都不带喘的这几天,就给安心挣了六七万两银子,京城就是不一样,都是几代家业的大家族,出手阔卓,银票像纸张一样往安然手里塞。
把前来求医的最后一个病人看完,安然回离王府时已经是深夜了,在王府门口恰好碰上了回府的殷离。
三人下了马车,脸上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这几日大家都在忙,回来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很少能见到面,更别说能说上什么话了。
“要不喝点?”安然已经累得连摆冰山脸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无怨无悔的跟他跑了十几天的陆离,又看了看同样憔悴的离王,无奈的笑笑,邀请他们喝点。
三人还是头一次这么默契,想要彻底放松一下,打消这几天紧张的情绪,“难得神医公子主要邀请本王喝酒,走吧”。
殷离调侃着安然,安心不在场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谁也不理的样子,现在难得要跟他们喝一杯,当然要成全他。
“行,我让人去叫袁将军他们,咱们几个兄弟好好喝一杯!”陆离顿时来了精神,纵使头上的夜空已经星光点点。
自从到了京城,六人难得一次聚齐,之前不是安然不在就是离王不在,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是再晚也要喝个痛快。
“来来来,干了!”慕屹原本在府里睡觉,一听说离王和安然叫他来喝酒,他换了衣服就赶来,这几天他实在太想这帮兄弟了,一来二话不说直接端起酒杯就开喝。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袁怿他们就算不参与多多少少也听说了,这朝中有一半的文官都被皇上开刀了,二皇子现在也被压在大牢里,朝野上下人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动作。
那些结党营私的帮派基本击破得差不多了,但这只是表现上的,看不到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老皇帝大病初愈就搞了这么大的动作,二皇子下毒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他现在人在大牢里,而他下面的那些官员多多少少都受了影响。
二皇子倒台,受益最大的就是大皇子和离王,而离王通过这几天的殿前辅佐,似乎开窍了一样,他对皇位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身为离王的副将,袁怿几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这八年来武将都从未参与朝中的争斗,如果离王有了心思,他们免不了要加入这场斗争中,从此,便不可能再独善其身了。
“原来,京城的夜空也可以这么纯净”,凤吾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布满星星的天空,不禁感慨道。
几人也都随着他的目光抬起头,他话里的意思几人都明白,在京城这种充满尔虞我诈、**势利的地方,能有这样一篇纯净无污染的天空真的很难得,老皇帝总算是清醒过来,出手了。
安然看着凤吾俊俏的侧脸,他眼里异样的闪亮,望着天空微笑感慨的样子单纯极了,他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离王妃现在睡着了没有”,慕屹全身放纵的躺在椅子上,几人在感慨京城中的变化时,只有他在想十里村的事情。
“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舌头!”殷离阴森的开口警告慕屹,关心什么不好,居然关心他的王妃,而且还是关心她睡没睡!
慕屹被离王的警告吓得坐直了身体,赶紧跟他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在想离王妃现在是不是在看电影没睡觉,我也想看”。
还是在十里村待得舒服啊,好久没在安家的地下室通宵看片了,他怪想念的。
说到十里村,安然淡淡的开口,“京城的事情忙完了,我要回去了”,语气非常的平常,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只是,这次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吧,他们
果然,安然的话说完,几人沉默了,就连平时任性喜欢胡闹的慕屹都没有囔囔着要一起跟着南下。
身为官宦家庭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