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迎战了。”张角苦笑着说道:“可结果你也猜到了,四十万大军被卢植挡在了这里无法动弹。”
“虽然其中有为父不擅长战阵之法,麾下的大军也多是妇孺,真正可战的青壮士卒也就只有十万左右,其中真正的精锐也少之有少有关系。”
“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为父被卢植挡下的事实。”
“那汉将卢植有如此厉害。”张宁有些惊讶的说道。
“嗯,战阵之道,为父此前虽然也算了解,但也只是了解而已,多数都是纸上谈兵,然而那卢植本事却真是不小。”张角点了点头说道:“野外作战,如果没有黄巾力士作为压轴力量顶着的话,为父恐怕早就被他打得更狼狈了。”
“就算如此,这段时间以来,为父仗着人多势众,以及黄巾力士的支持,也依旧是败多而胜少。”
“那卢植不愧的有名的大家,北军五校也不愧是汉庭镇守中央的顶尖精锐大军。”张角叹了口气的说道。
“为父的问题就是短时间内引导全军煞气过多次,也过重了,以至于被军中铁血煞气反噬积累的冲击了神魂,所带来的损伤。”
“因此,这病是没有办法的了,为父如果不亲自操练大军的话,恐怕必会为那卢植所破,到时候太平道起义失败,为父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又哪里还顾得上如今这点反噬呢!”
“可是,这样下去您会没命的。”张宁悲痛的说道:“就不能让其他人分担一下吗?”
“诸位师兄弟虽然实力修为不如您,但不求大胜,但求不败总是可以的吧!”张宁不死心的说道:“孩儿听说波才师兄之前不是就大败了那汉将朱儁和皇普嵩吗?”
“父亲也许应当学会放手才是,如果您放手了,那诸位师兄弟们也许会给您一个惊喜的。”
“再不济,那掌握着黄巾力士,无论如何也不过是损失多一些,或者少一一些的问题,那卢植不过是五万汉军,如今多场大战下来,在精锐也不可能没有损失。”
“五万不到的人马,只要不中计,不被偷袭,正面决战之中,有黄巾力士的存在,他们是吃不下我们的。”张宁极力建议的劝说道。
“呵呵,如果是其他对手,为父早就放手了,毕竟就像你说的只要不中计,没有特殊情况,野外鏖战,我有四十万大军,哪怕其中多杂兵,但配上黄巾力士在手,五万的汉军怎么看都是吃不下我的。”
“可宁儿能不知道那卢植是大儒,而且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儒,并不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或者偏向文字文学教育的大儒,说他是一位先儒后军的儒将是一点没有说错的。”
“以他的能力,大军统帅下配合北军五校的精锐,战场完全就是一场未知的棋盘,五万帝国精锐的大军所积累的铁血煞气在其手中能不断演变成各种战阵情况,为父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吃掉一部分的。”
“这才是为父被煞气反噬的原因所在,实在是每日交手,为父不得不舍命陪君子的陪着那卢植一起沟通己方大军的军中煞气,组成煞气云层。”
“否则战阵之道全面拼杀起来,不操控煞气云层对抗,我们就算人众也太吃亏了。”
“真的让他今天吃我们三五千,明天吃我们五六千的打下去,日日交战下来,要不了一个月,我等就算人再众也挡不住对方的蚕食了。”张角叹息的说道。
以非武将的身份,依靠自身的意志力量容纳军中铁血煞气,依靠自身的一己之力,操控军道煞气形成各种各样临时的奇异力量,这是属于顶尖文士的力量。
相对于军中悍将以自身武力或者威望下的军阵训练带来的操控,这种力量主要表现在沟通上。
因此这种力量本身上限极大,基本上只要有一个明确的立场身份(也就是某支大军己方人员的自己人的身份)就能主动沟通己方大军聚集出来的全军煞气。
依靠自身的意志将这部分煞气赋予种种特殊的力量是属于顶尖文士的真正力量。
也因此,这种发挥大军另外一种力量表现的形势存在着极大的隐患和危险,那就是沟通操控的大军数量越多越强,耗费的心神就越强越多,连带着每次沟通都必然会牵引会部分铁血煞气对自身身体和精神意志的发起一次冲击。
这种代价一看就知道了,如果一旦太过频繁了,或者一次承受的冲击超出了该文士自身的承受能力,那么带来的后果无疑是十分严重的。
轻者重创,重者当场崩溃而死。
而张角的问题就在于,自从卢植找上门来之后,他隔三差五的就必须沟通全军的战场血煞之气,形成煞气云层的同时,也准备着自己的杀手锏,否则他干不过卢植。
然而虽然说都是沟通军中煞气,但一方虽然精锐,但毕竟只有五万,而另一方虽然是杂兵却足足是四十万。
正常来讲,如果双方大军同样精锐的话,那张角每次出手承受的都是卢植承受的冲击反噬的八倍强度,八倍是什么概念,那就是说对你来说可能是不痛不痒的打击,但对别人来说,翻了八倍之后,已经足以一击要他命了。
而如今就算因为己方大军是杂兵的关系,让张角承受的压力轻了一些,不可能是达到了八倍这等恐怖的数字。
可庞大的基数毕竟在那里了,张角承受的压力肯定是比卢植强地多的,这才是他被拖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卢植奸贼是想要拖死老夫啊!”到了